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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令舒颜的心揪起来,只听见砰得一声,盖过所有嘈杂声,她用力捂住胸口,不忍得闭上眼睛。
她好像看见了鲜血迸洒的场面。
办公室门被打开,岑尽白神态自若,叫她跟着他离开这里。
去医院。
“秋阿姨……”
岑尽白轻描淡写:“她没事。”
心跳瞬间回落,又爬满疑惑,难道是她幻听了?
是的,坐上车,看着外面尽职尽责的救援队收起救生气垫,人群也散去,她意识到,是她在幻想有人落下去了,是她幻听了。
意识到自己在心理幻想了别人自杀死掉的场景,舒颜的唇微微颤抖,近乎茫然地对旁边的岑尽白说:“我好像生病了。”
岑尽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立即转头看他,声音带着不自觉的紧张:“怎么了?”
“我可能会像我妈妈那样疯掉。”
岑尽白蹙眉,肯定道:“不会。”
舒颜沉默了几秒,恳求他:“我明天想去看看我妈妈,可以吗?
岑尽白没有立即回答,舒颜知道,他在考量,可能还在想怎么拒绝她。
“我真的很想见我妈妈,今天秋阿姨的事情,真的吓到我了,”声音一度哽咽,“你差点就失去了妈妈,我想到了我的妈妈,虽然她做了很多我不喜欢的事,但是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我能去看看她吗?”
“你陪着我也行。”
舒颜并没有流多少眼泪,但是她现在是脆弱的,眼圈红红,逆来顺受的模样,好像他说不可以,她就不会去。
他的心就这样软了一瞬。
“好,我答应你。”
舒颜破涕为笑,附身亲了正在开车的岑尽白,蜻蜓点水,带着讨好和雀跃,让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暴起。
“谢谢你。”
车子一路开往医院,到的时候岑方启已经在了,他的手上全是血,颓丧地坐在地上,完全不像是前两个小时见到的那样意气风发。
秋月苓没有跳下去,她只是拿着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岑方启抓住了在顶楼站不稳的秋月苓,立马送来了医院。
岑方启看见了岑尽白身后的舒颜,皱了眉,似乎想告诉岑尽白她不应该来这里,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护不住爱的女人,被所爱女人的妹妹耍得团团转。岑方启知道自己活得悲哀。
秋月苓抢救过来后没多久就醒了,她第一个看向的人是岑方启,分不清那是什么眼神。
第二个看向的人是岑尽白,紧接着看向的人是舒颜。
她似乎有些惊讶舒颜被带到医院来,但反应过来后又没那么惊讶,还冲着她笑。
“你们都走,我要舒颜留下。”秋月苓虚弱地说。
岑尽白握住舒颜的手,无声拒绝。
秋月苓轻蔑一笑:“我可以现在就开直播,我想楠溪市的人民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岑方启果然被她威胁到,将岑尽白拽了出去。
舒颜给了岑尽白一个放心的表情,他才放手。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打量的目光从上至下,舒颜没躲,不算是太怕事。
“没想到我生出来的怪物,有一天真的会喜欢上一个人。”秋月苓本来是躺着的,觉得这样说话不太顺意,想要坐起身。
舒颜好心上去帮忙,被她拒绝。
她的手腕处已经包扎好,鲜红的液体渗透洁白的纱布,以后这会有一个疤痕,跟舒颜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秋月苓苍白的脸上是愉悦的笑容,“他到现在还以为,我很爱他呢,这样做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其实不是,我只是想让岑方启身败名裂。”
“现在外面肯定全是他的流言,我看他还有没有脸面抛头露面!”
舒颜怔愣,原来是这样,那她刚刚的担心,都是没用的了。
但是舒颜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雕塑一样,木讷呆滞,美则美,少了灵动。
秋月苓不是很懂地看向她:“我都跟你说了,你会告诉他们父子吗?”她可是给了岑氏重重一击。
“你希望我说吗?”
秋月苓耸肩:“随便你咯。”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疯女人一个。
她打量着舒颜:“真不知道我儿子喜欢你什么?甚至不惜求我配合她,将让你住进岑家别墅里。”
“什么?”
秋月苓脸上兴味十足:“你还不知道吗?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圈套,她他将你当猫逗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年以前?记不清了,他刚回国,应该是那个时候遇见你。”
舒颜差点站不住,秋月苓还在说:“我以为你知道呢。你妈妈就是我故意招进来做保姆的,你住三楼也是岑尽白安排的,三楼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