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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疼。”舒颜皱眉抱怨,流露不满。

  在某些事情上,岑尽白是很体贴的,她说什么他都会静静听着,有时也会听从,想要什么第二天就会出现。甚至她受不住时打他巴掌,他都能笑出来,凑过去亲亲她的手心。

  这会让她有种被溺爱的幻觉。

  “抱歉,我有些心烦。”胸口处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但是他的牙齿咬合力减轻了。

  是的,在一起生活久了,舒颜能察觉到他情绪明显的变化,通过一些肢体接触,通过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方式,通过他看她的眼神。

  舒颜只好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胸口的脑袋会小幅度的挪动,柔软的发岔扎进细嫩的皮肤,有些疼,但尚且还算能忍受。

  她不会问他为什么心烦,因为她自知解决不了。

  有时她会畸形地怀疑,岑尽白是不是想在她身上获取到母爱。

  第55章 “舒颜,我们结婚”

  12月末的一天早上,舒颜早早被噩梦惊醒,身边的岑尽白也醒了。

  冬日里,舒颜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个怕冷的人,在冬天总要裹得厚厚的。但是岑尽白体温偏高,冬天和他睡在一起,她也愿意。

  但是被他暖到出汗,这倒是不至于。

  岑尽白应该是还没完全清醒,直接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在意识到她身上湿淋淋后,身形一顿,眼神也清明了起来。

  但是并没有立即放开她,反而吻了吻她湿润的鬓角,带着无言的安抚。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都是假的,不要怕。”

  岑尽白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低沉,却又很温柔。

  他安慰起来人有些笨拙,说的话也有些僵硬,总是不自信地去瞟舒颜的神情。

  他没有干过安慰人的事情,但确实是想抚平她的害怕。

  舒颜的唇色发白,瞳孔还有些涣散,听了岑尽白的话后闭上了眼睛。

  “明天,就要考试了。”

  她不抱希望,梦中也只是安安静静在考场答题的场景,但是纸张翻页的清脆声,笔尖落下的沙沙声,都在磨着她脑中细细的神经。

  还有舒芸一遍遍的叮嘱和质问。

  岑尽白只能将她收拢进自己的怀里,抱得紧紧的,在她的耳边说:“只是一场考试,不用太在意。”

  蛇一样亲上她的耳后。

  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垂上。

  尽管没有戴耳钉,舒颜还是喜欢揉捏他的耳垂,特别是某些时候,不揉得红肿发烫,是不会放手的。

  就像岑尽白所说的那样,不用太在意。

  舒颜也这样想,但是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又要再经历一遍,她是如何都做不到平静面对的。

  她侧头,只能看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被他身上霸道的气息缠裹。

  在他这里,有时竟病态地感觉到一些安全感。

  手下也用力几分,捏着那耳垂的软肉,惹得他喘了出来,热气钻进她的颈窝,清凉一片。

  但他却不叫疼。

  舒颜枕上那滚烫的胸口,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在蒸发,眼神渐渐变得苍凉起来。

  “要是我考不上,我就再没有逃脱的机会了,岑尽白,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推着他,一起重新倒在了床上,手指也松开了他的耳垂,随意放着。

  岑尽白没做好准备,被她猝然推倒在床上,闷哼一声。又听见她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抿唇不语。

  等他再看舒颜时,她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睫毛颤着,眉头皱着,还是不太安稳。

  他神经病一样伸出手,想要将她的眉毛抚平,但是失败了。

  岑尽白有些困惑。

  呆在他身边不好吗?他会对她很好的。

  *

  寒冬腊月,出门是必须裹着围巾的,不然让冷风钻了脖子下的空子,冷意是彻骨的。

  舒颜站在考场外身边站着Zero,岑尽白让他来送考。

  身边人不是看手机就是捧着些个资料,口中念念有词,面容庄重寒肃。

  让Zero莫名觉得有些压抑。

  但舒颜倒是自洽,没看任何东西,只是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Zero只知道是要考试,但是他不理解这个考试究竟要考什么,只知道岑尽白跟他说这三天都要跟着舒颜,白天她想去哪都要跟着,要做到寸步不离。

  至于晚上,他会自己安排。

  “舒颜姐,你加油啊!”Zero挤出一个笑给舒颜打气。

  这是舒颜收到的第二份加油,她浅笑着点点头。

  第一份加油来自舒芸,她从昨天就开始叮嘱她要带好一切证件,复习到最后一刻,今天早上给她打了视频,被舒颜挂断,后面只好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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