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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地朝他伸去,岑尽白无声地站在那里看她,和她争取钥匙最后在自己手中的时间。

  “想来的话,可以让我给你开门。”舒颜说。

  他目光怀疑又带着耀人的希冀:“真的吗?”

  舒颜:“如果你在正常时间来的话。”

  ……

  岑尽白最终将那个钥匙给了舒颜,她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口气。

  关上门,屋子里被外面的阳光照得亮堂堂,刚刚吃饭的矮桌子,被岑尽白擦得光鲜亮丽,上面还放着她新买的玻璃杯。

  外面有阳光了,雪快化了,就是不知道还要几天。

  她兀自望了一会儿空荡荡的出租屋,觉得这里太冷,回到了卧室,坐在了烤扇下面。

  正要拿起书,齐刚打来电话。

  “舒颜?”齐刚的声音很沙哑。

  舒颜辨别了好久才认出:“怎么了,老板?”

  “没什么事,就是……”他话中拐了一个弯,“问问你那里雪化得怎么样?可以正常出行吗?”

  “虽然店面现在不能做了,但外送还是要做的。”他嗓音哑得有些不正常,“哦,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啊?”

  舒颜在刚醒来的时候通过窗户向外看了一眼,虽然雪还是很厚,但是已经有人开始铲道路上的雪了,没想到这里委员会的行动还挺快的,她之前想得太悲观。

  “我觉得两三天差不多。”

  “哦,这样。雪天的物资还够吗?你那里还方便吗?”

  舒颜:“挺好的,吃喝什么的都没问题。”提起这,她又想到了已经离开有一会儿的岑尽白。

  齐刚说让她在一个星期后恢复上班,只坐外送,不做堂食了。

  舒颜说行的。

  “你是不是感冒了?”

  齐刚愉悦的笑穿过话筒传来,配上些鼻音显得有些奇怪好笑:“你发现了?”

  这很明显了好吗?

  舒颜说了几句关心的话,顺其自然。明明是一个刚刚和岑尽白说“路上小心”都别扭的人。

  “哦,对了。”舒颜想起岑尽白跟她说的,“你之前是不是在打拳时得罪过人?”

  如果这是“好再来”关停的原因,她想她知晓后应该提醒一下他,毕竟

  齐刚:“你怎么知道?”他声音由惊转低,“谁告诉你的?”

  “岑尽白”,又道:“那人现在可能正在报复你。”

  齐刚也好久不说话,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有些急,好像将手机拿远咳嗽了几声,然后说:“知道了,挂了。”

  齐刚的最后一句听不出情绪,舒颜无法判断他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如果不能,那她就要失去一个还不错的工作。

  手机上,另外一个人的消息,她一条没看,只是添加了,但没有说过一句话。

  *

  “你是不是进我的画室了?”岑尽白一身西装,眼神冷冽地盯着Zero。

  岑尽白今天一回到别墅,就直接去了画室,直到现在,他才出来。

  Zero百无聊赖地呆在岑尽白的卧室,正指尖飞舞地玩着游戏,岑尽白这句阴森森的话让他手抖了一下,画面里小人的血槽空了一大半。

  “没有啊,老师,你不是不让我进吗?”Zero是个很机灵的人,尽管心里已经慌了,但很快又对手中的游戏得心应手。

  但他不敢抬头看岑尽白。

  “有一幅画,位置变了,只有你一人在三楼,不是你还是谁?”

  Zero勉强扯了扯唇角,仍旧装作投入到游戏当中,“那有可能是自然因素下移位啊,哎呀——要死了,看来这把又要输……”

  岑尽白从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起来,高大的黑影笼罩住正在玩游戏的Zero。

  压迫感袭来,Zero无法再装下去,他抬眼,青黑的衬衫被岑尽白鼓鼓的胸肌和臂肌撑起,因为办公的原因带着眼镜,下面的蓝眼平静无波,但是Zero却感受到了窒息感。

  “老师……真不是我。”Zero还在做最后的生涯,天知道在那个画室看见了什么。

  “哦?这样啊。”岑尽白往退了几步。

  Zero心中松了口气。

  但是他看见岑尽白修长苍白的手拿着手机,正在奇怪他要联系什么人时,听见他说:“Mia昨天还给我发信息问我你在哪,她还不知道你在中国吧?”

  Zero瞬间举手投降:“别,老师,千万别!”他低下头承认,“我是进了画室——”

  企图用悔改加可怜的表情求得岑尽白的原谅,但是他再抬头看岑尽白的眼神,他像是想挖掉他的眼镜。

  “你看见了什么?”岑尽白又向他走近。

  Zero嘴唇嗫喏,说不出一个字,因为现在回想在画室那短暂的几十秒,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我……老师,我是误闯进去的,当时里面很黑,我什么都没有看清。”他学习虔诚的中国人举手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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