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白看起来高大清瘦,身上的肉却很结实,她根本推不动他。

  “岑尽白——”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继而埋首在她的颈间,他的脸很烫,湿滑的触感从那里传来。

  舒颜有些绝望,因为她在他面前根本还没抵抗就被他压倒。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委屈,生理性的眼泪有些止不住。

  掌心的濡湿让岑尽白身子一僵,其实他什么都没干,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岑尽白将手从她嘴上移开,脸在她脖子上好似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脸烫极了。

  “你骗我……”岑尽白闷声说。

  这个依赖性的动作加上他的控诉,舒颜竟然脑袋空了好几秒都没有推开他。

  他压。在她身上的体重越来越重。

  舒颜喘息着,看向正上方的房顶,出租屋的卧室很小很旧,装修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装修,房子顶部粉刷的墙已经开始有了裂痕,墙皮也掉了有大块,边缘的墙皮要掉不掉,她推测要不了多久,整个墙皮都会脱落。

  舒颜忽然觉得恐惧。

  这太亲密了,让她觉得危险。

  她开始用力推岑尽白,这次他乖乖被她推到另一边,从她身上下去。

  从床上跳下去的舒颜再看他,发现他紧闭着双眼,脸上的红已经不是正常的红了,带着些病态,额眉间浅浅皱起

  舒颜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腿:“岑尽白?”

  他的唇无意识地蠕动着,没什么反应。

  刚刚他在她颈间就感受到他脸上不太正常的灼热温度,但是她当时根本没多想,现在他昏过去,舒颜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发烧了。

  想起今晚她让他在“好再来”门口等她,但是她却故意没去。

  她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他等她等到几点?

  她本来是想给他发信息的,但是她当时从别墅离开那段时间,想着和他最好断绝所有联系,加之舒芸逼迫得紧,她就把他联系方式全删了。

  但是正常人等到晚上等不到,不是应该走吗?

  为什么要站在冷风里折磨自己?还爬三楼的窗。

  现在她注意到,他的裤子和大衣上,沾上许多黑色的灰,应该是他爬到三楼沾上的。

  舒颜想不通,也也许她不应该用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秉着不能让他在她这烧死的缘故,她把床让给了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退烧药,她不想为了她跑出去,这地方也没有外卖。

  只好上网上搜索,找没有退烧药怎么退烧。

  找来找去,只有一个方法是可行的。

  【将浸。湿冷水的毛巾拧成半干,敷在患者的前额或腹股沟等大血管部位,达到降温的目的。每三到五分钟更换一次,将体温降至38℃以下则停止使用。】①

  舒颜认命地将人移到她的床上,去卫生间接了一大盆水和两个毛巾,按照网上说得方法实践。

  额头上好放,这腹股沟……

  不管了,先退烧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脱完之后,舒颜湿了毛巾刚准备放上去,看见岑尽白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而且他现在衣不蔽体,舒颜莫名被他看的有些脸热,硬着头皮解释:“你发烧了,没退烧药,我在网上看说这个方法能退烧。”

  岑尽白哦了一声,很大方的样子。

  “……”

  舒颜也若无其事地将湿毛巾放在他光裸的腹部。

  再抬头,那人又闭上了眼睛,这次的表情忽然你柔和,还带着些满足的乖巧。

  她严格遵守着三到五分钟更换一次,因为没有温度计,舒颜就只能用手试他有没有降温,怕手的感知不准确,她又以自己的额头抵在他额头上。

  她还记得,小时候发烧生病,舒芸总是会用这种方法去试自己的体温。

  两个小时过去,岑尽白身上的温度终于有了降下的趋势。

  舒颜放松下来,又拿了一床被子跑到客厅的沙发那里睡。

  没有卧室的床睡着舒服,也没有自己的被窝暖和,舒颜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逼着自己睡去。

  卧室的门被打开,刚刚还虚弱躺在床上的人,稳稳地朝着沙发的方向走过来。

  ……

  清晨,日光穿过雾气,照射在正在安睡的人的身上。

  舒颜醒来,发现自己躺得不是沙发,而是卧室的床上,而她的胸口,埋着一颗大脑袋。

  她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显而易见,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人翻过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像是犯罪之后销毁证据。

  把那颗脑袋从自己胸口移开,舒颜翻身下床,而岑尽白在她这么大的动作下居然还没有醒。

  没管他,舒颜还要去上班,不能耽误,打开手机放着新闻时政,然后刷牙洗脸,拿着前几天买的面包,啃了几口之后喝了几口水,三下五除二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