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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木箱。

  萧珩将沉木箱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桌上,里面有绸缎、绳子、蜡烛,还有一些药。

  这些东西旁边还有本画册,画册上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些东西的用途。

  显然这蜡烛的用途不是照明。

  萧珩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他举起烛台,被融化的蜡油滴在手背上,皮肤微微有些刺痛,但并不会把人烫伤。

  他举着烛台来到了拔步床边,半垂落的金丝帘帐下,段云枫眼上蒙着红绸,双手被束在了身后,红绳勒过他的胸膛,愈发勾勒出他胸前饱满的弧/度,隐隐还可以看到起伏的两点。

  感受着榻边传来的动静,段云枫的唇瓣微微翕合,有些难受地仰起上半身。

  第一次来的人可能不清楚,醉仙楼里的酒,不是一般的酒,是加了东西的药酒,用了之后可以助x,使人发挥出超常的水平,此酒也是醉仙楼最为称道的招牌之一,配方从不外传。

  萧珩的手微微倾斜,蜡油从烛台上滴了下去。

  段云峰枫呼吸陡然一快。

  萧珩的手掌贴着段云枫的脸颊,指腹描摹着对方不住轻/颤的唇。

  眼下的这种掌控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像是第一次上阵跃马厮杀,又像是那一晚夜风萧瑟的寝宫中,用剑刃割开掌心。

  蜡油不断滴落,段云枫的胸膛难抑地起伏着。

  少顷,萧珩忽然感觉掌心一痛,段云枫咬住了他的手掌,滚动的喉头不断地发出呜yan声。

  萧珩倾身贴近对方耳畔,哂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你对那些美人真的行吗?”

  他伸手解开已经被洇湿的红绸,段云枫的呼吸骤然急cu起来。

  “嗯,陛下……” 段云枫脸上绑着的红绸也跟着散了,他目色迷离,好似梦呓般呢喃地唤着萧珩,“夫人。”

  萧珩眼瞳微颤,他忽然意识到段云枫先前可能一直喊的都是自己。

  面对对方那眷恋的目光,胸膛中仿佛有一股炽热的情绪,带着令人灼烧的温度,从心口逐渐涌向五脏六腑,令他感到有些不适应。

  ……

  李进喜在另一间房里如坐针毡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敲响了。

  他惶恐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皇帝,对方怀里还搂着醉得不醒人事的晋王世子。

  萧珩:“叫几个车夫来,先把世子送回府。”

  李进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对上了萧珩那幽邃而透着几分寒意的目光后,他忙不迭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好、好,老奴这就去。”

  ……

  段云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个人还有些昏沉之际,就被身边的小厮给叫醒了。

  “世子,快到上朝的时辰了,要更衣吗?”

  “唔,上朝,上什么朝?” 段云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阵阵地抽痛,和被锤头砸了一般。

  小厮道:“那……那要遣人去宫里告假吗?”

  宫里……

  皇帝……

  皇帝。

  昨夜,和皇帝在……

  段云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用力地搓了把脸,昨晚他好像又梦见皇帝了,不仅如此,他好像还在那个梦里做了很不好的事。

  他扭头看向小厮,“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那小厮道:“醉仙楼的车夫送您回来的。”

  “哦,对了,殿下您昨夜去醉仙楼后,陛下来过,但没见到您,便又走了。”

  段云枫听他提起“陛下”二字,心跟着一跳,“他昨晚来过了?”

  小厮点点头。

  段云枫深吸了一口气,“快,给我更衣。”

  那小厮当即替段云枫将熏烫过后的朝服拿了过来。

  段云枫当即换上朝服。

  只是,不知怎么那衣服穿在身上后,锦布摩/擦着胸口,跟针刺似的生疼,嘴角好像也有点疼。

  段云枫抿了抿唇,心想这梦做得未免也有些太激./烈了。

  以后绝对再也不能去那种地方了。

  ……

  朝堂上,天子穿着澄黄的蟒袍衮服,姿态端庄而威仪,如往常一样,神色肃穆地看向金銮殿上的群臣。

  段云枫抬眸偷偷扫了眼萧珩肃穆而俊秀的面庞,脑海中全是昨夜那旖./旎的梦境。

  真的是梦吗?

  梦也会这么逼真吗?

  这么想着,段云枫一不小心,就与萧珩冷厉的凤眸对上了,心又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当即将脑袋低了下去,不再看萧珩……

  皇帝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皇帝怎么会亲他,怎么会……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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