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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拔步床前。
“嗯——”
段云枫的后背陷在被褥之中,他的锦袍被萧珩撩起,对方那双手常年挽弓握剑的手上生了层薄茧,当萧珩用那带有薄茧的指腹握住自己时,段云枫呼吸一紧,难以抑制地颤li起来。
萧珩如谪仙一般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宛若上好的冷玉,他低压着眉宇,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总是那般冷静自持,仿佛能算尽天下事,此刻却跃动着失/控的烛火。
段云枫感觉自己就快被那烛火给点着了,随着萧珩掌心逐渐加重的力道,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思绪只剩下一片空白。
缓了片刻,他从榻上坐起来,手刚伸向萧珩衣服下摆,便被对方给捉住了。
段云枫挣了挣,凑到对方耳旁低声道:“陛下,不用我帮你……”
萧珩整个人向后退开些许,面色忽然冷了下来,“不必。”
段云枫神情一滞,总觉得萧珩似乎有些抵触自己的触碰,对方方才既是帮了自己,自己眼下帮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莫非……
他的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莫非萧珩不行?
这么想着,段云枫不再动手,只是倾身吻住对方。
他一边吻着,一边悄悄地往前挪了几步,随即顺水推舟地用自己的膝盖碰了一下对方……
段云枫当即愣住了,这哪里是不行啊,这简直比石头还要in。
第49章
萧珩呼吸一重, 下意识捉住他的手,言语中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做什么?”
段云枫抿唇,“你之前不是答应我, 伤好了做什么都行吗?”
萧珩反问, “你伤好了?”
段云枫亲了下萧珩的嘴唇,试图蒙混过关, “我觉得好了。”
谁想萧珩一点不领情, 径直掀开他衣摆看了一眼, “没好。”
段云枫不服地想要辩驳, 但刚一张口,就对上了萧珩那不容人质疑的威慑目光, 本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心想不就再等几天吗?
他自从成亲以后, 那么久都等下来了,再等几天又何妨?
这么想着, 他不顾萧珩异样的目光,伸手在对方脸上肆意地摸了一把,反正早晚要到手的东西又跑不了。
……
汴州, 皇宫。
“朕的二十万大军竟然败了?”李冀昌晃晃悠悠地从案几前起身, 当了皇帝之后的沉溺声色让他的身躯肥胖了许多,“洛阳也沦陷了?怎么可能!啊——”
他一怒之下将案几踹翻在地,随即整个人忽然僵住, 身躯摇晃了两下, 两眼抽搐似的一翻白, 整个便直挺挺地往下倒。
“陛下?陛下!” 周边的一堆文官与太监惊慌地一拥而上。
“快……” 就在众人急着叫御医时,李冀昌的中书侍郎黄文坚扭头,朝身侧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快去传六皇子!”
那太监远远地瞥了眼仍旧不省人事的李冀昌,手里揣着拂尘急匆匆地跑了。
片刻后,被人从亲王府中召来侍疾的六皇子李愉看着躺在床榻上口吐白沫,被几个宫女轮流侍候汤药但连连吞咽都有些困难的老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黄侍郎,这……”
黄文坚扭头看向把守在门口的禁军,那禁军统领当即大步走了进来,“陛下事先已传位与六殿下,我与将军皆亲耳所闻,还望殿下早做准备!”
“呃——”
病榻上的李冀昌忽然发出抽搐似的吼声,艰难地转头看向正在自己榻边大声谋逆的两人,但无论是身边的太监还是禁军侍卫都置若罔闻。
李愉转头看向已瘫痪在床的李冀昌,眸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野心。
他上头还有几个手握兵权的兄长,若李冀昌正常传位,这皇帝是绝对轮不到他来当的
他踌躇道:“我那几位哥哥……”
黄文坚:“殿下无需担心,殿下应即刻封锁皇宫,秘不发丧,随后以先帝的名义将几位藩王召入宫中。”
“是……” 李愉的目光由先前的踌躇逐渐转为坚定,“是,你说的对,就这么办!”
“呃呃呃呃!”
床榻上的李冀昌愤怒地转动着眼珠,不断地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陛下,该吃药了。”
他身边的太监将一勺漆黑的药汁强行灌入李冀昌口中,没过多久,床上的人便在自己的呕吐物中彻底没了气息。
随后,李冀昌的尸体被人用竹席包裹起来,潦草地在床榻下挖了个洞,就这么掩埋了起来。
六皇子李愉与中书侍郎黄文坚为首的一众大臣联合禁军统领,实际上掌控了汴州皇宫,他们将几个手握兵权的藩王召入宫中一一诛杀,直到李冀昌的尸体都腐烂发臭了,才将其匆匆下葬,随后李愉在汴州登基称帝。
登基后他日日沉溺享乐、流连后宫,将一切政务都交由黄文坚处理。
……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