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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少女的容颜一幕幕地回想着,终究是忍不住思念之情,从孟青青那儿知道了。

  她是“如梦令”的老板。

  于是,借着工作之便,把人约了出来。

  谢砚安从不说谎,反而坦诚地点头,嗓音沙哑:“是。”

  “小茉,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我……后悔了。

  他说完之后,眼角氤氲着的几滴泪就这样顺势滑落下来,看着有种凄凉冷感的美。

  脆弱而彷徨。

  后悔至极。

  舒茉看到他,就会想起过去那段坎坷的岁月,闭了闭眼睛,说没有感触是假的。

  但她不是吃回

  头草的人。

  并且,好像对谢砚安,也没有那种依赖和欢喜的感觉了。

  她很平静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请——”

  “谢先生自重。”

  冷冰冰的“谢先生”这个称谓,像是一下子把人打入了天寒地冻的炼狱之中,不得翻身。

  谢砚安闻言,身体猛的晃了晃,撑着一旁的桌子,满是憔悴,“舒茉,我们十年的感情,就以这样收场吗?”

  “你真的能忘吗?”

  其实两人之间,也是有很多美好回忆的。

  尽管,是舒茉付出的更多。

  她永远都在他的眼睛里感受不到爱意,却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里被感动被迷失。

  初三时她因为数学题而烦恼,担心考不上实验一中,在桌洞里出现的错题分析本。

  高中时,她因为喜欢一个歌手,想去看演唱会,得到的门票。

  十七岁时,少女青涩懵懂满怀欢喜和期待地说,想要心爱的男孩子,送她一个亲手编制的包包。

  ……

  那些无穷无尽的光阴岁月里,数不清的激动和救赎的瞬间。

  像是把她拉了回去那段记忆。

  舒茉不否认过去,但人应该向前看,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为他流眼泪了。

  她反而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谢砚安,都过去了。”

  “我不恨你。”

  无恨,自然也无爱。

  只是抽离的过程很痛苦,但她总要慢慢蜕变。

  谢砚安接受不了打击,神情恍惚了一下,又激动地跑了几步到她面前,拿起脖子上的围巾,连忙说:“你看,你给我织的。”

  “我今天还围着它。”

  试图来唤起她一点点喜欢和怜悯。

  舒茉见状,忽而笑了一下,很温和没什么攻击性,然后,在他目眦尽裂下,把围巾拿了过来。

  柔软温热的布料传感到手上的时候,舒茉隐隐约约间,还能想到熬了无数个夜晚的灯光和月亮。

  能想到,那时候少女满腔欢喜和憧憬,给喜欢的人织围巾的画面。

  好像,那样奋不顾身不惜一切地,大胆的鼓起勇气表达爱意追逐一个人的她,再也不会存在了。

  她唯一的胆量和勇气,都已经给了谢砚安。

  如今,消失殆尽,完全褪去。

  “谢砚安,抱歉,不属于你的东西,我擅自收回来了。”

  她把围巾慢慢地折叠了一下,就这么很镇静地说出这句话。

  而另一边的谢砚安,不停地摇着头:“不……不……”

  “小茉,这是你送给我的,怎么能——”

  是他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看出他的不甘心,已经想要过来夺回去,舒茉淡淡道:“谢砚安,别让我看不起你。”

  男人伸出来的手,顿在了空中,眼角依稀还有几分酸涩的泪闪过。

  很难受很难受。

  曾经他没有珍惜,视为草芥的东西。

  如今,却是拼命地也够不到的珍宝。

  “小茉……”

  谢砚安捂着胸口,就这么征征地看着她的冷漠,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喜欢容聿吗?”

  他的名字一出来,像是汇聚了无限的暖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田。

  此时竹字包间02的门是开着的,两人就在门前。

  但没有人注意到,被提到的主人公,就在他们不远处。

  容聿原本是谈生意的,客户喜欢安静的地方,两人约在了竹字01包厢。

  没想到——

  碰到了自家老婆和前任的这场戏。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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