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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跑八百米都是倒数第一。
“可以啊,叫声老师?”他眼尾轻佻地上扬了几分,气息悠长地说。
只不过那双灼灼的眸子,就这么满含笑意地盯着她,吊儿郎当的。
舒茉本就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调戏,倏然耳垂就红了几分,“你……”
偏偏,他还格外有理由,正经十足地说:“宝宝,不交学费,是不能学的。”
路上懒倦的风时而吹来,并没有那么冷,反而带着几分清凉,吹散了少女微红的脸上的热意。
她张了张口,试探地想要喊,却好几次都没成功。
最后,憋红了脸,摆了下阵,瓮声瓮气地说:“老……老师。”
“乖——”
他得寸进尺地笑了声,眉眼纨绔风流,却分外吸睛。
舒茉一不小心看呆了几秒钟,原本她觉得自己不是看脸的人,可每次碰到容聿,总是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冲动。
和欲望。
男人的五官轮廓立体精致,绯红的唇饱满,唇色艳丽旖旎,像是引诱人尝一尝是什么感觉。
舒茉从未体验过,接吻是什么感觉。
不知是今夜的风太过温柔,还是心里各种蠢蠢欲动好奇的欲望驱使。
总感觉有些燥热。
她连忙别开眼,怕再乱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这周六晚上?”
“啊?”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时间,舒茉点点头,脸上的温度还没下去:“好。”
夜色轻柔,洒了一地的银色浪漫。
—
跟大订单顾客约定好的时间是周六下午。
舒茉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考虑到得体,还是把地点约在了京北最上档次的咖啡馆。
也有很多商务人士来谈生意。
提前定好了包厢隔间。
她穿了一件新中式国风的长裙,外面加了一件披风外套,倒不是怎么冷。
在刚到咖啡馆的时候,隐隐约约在门前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但是车牌号没怎么仔细看。
她心头一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脏没有规则地乱跳。
甚至手心也出了些冷汗。
“女士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刚一走进去,就有服务人员来指引问。
舒茉呼出一口气:“你好,竹字02包厢。”
“好的这边请。”
她提着手挎包,慢慢地往竹字间的方向走,越近的时候,浑身上下的不自在感就越来越重。
直到,刚一开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蓦然间睁大了眼睛。
那背影,她在背后跌跌撞撞又狼狈地,整整追逐了十年。
怎么也不会认错。
“谢砚安?”
“怎么会是你?”
舒茉由于太过惊诧,身体撑着一旁的门框,才不至于失态。
只是语气已经完全乱了:“你故意的?”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多月。
而此时,男人也站起来慢慢转过了身。
眼眶发红,一脸颓丧。
第22章 茉莉有人待它如珍宝
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神色颓靡,唇色泛白,眼角下方都是乌青,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就连穿着的西装外套,都是歪斜着的,而最惹眼的,还是二月已经快步入春的季节,他脖子上带的那条围巾。
国风竹子图案的,她曾经亲手织的。
被他不屑一顾的。
往日里的谢砚安,一直是清贵无双,脸上挂着冷淡的神情,仿佛没有人能让他触动动容,更是不怎么见他笑过或者哭过。
由于受到的冲击太大,舒茉一时间张了张口,没再继续说话。
而此时,谢砚安贪恋地看着她的容颜,这两个月离开后分手后,日思夜想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
只是看到那张脸上不再是爱慕和欢喜,而是满满的疏离。
霎时间,心口一疼,像是被冰锥刺进去,淋漓的鲜血喷涌而出。
人最接受不了落差。
尤其是曾经一直追逐在你身后,对你掏心掏肺无私付出的人。
如今,变了模样,形同陌路。
谢砚安不知道自己是犯贱还是怎么,自从分手后,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大块,每逢到夜里就蚀骨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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