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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穿的衣服不能上床，”凌予站在桌边整理背包，叫住他，“先洗澡换衣服。”

  喻沅撇嘴，嘟哝道：“我们都交换戒指了，我还不可以穿脏衣服上床吗？”

  “不可以。”凌予平静地说。

  喻沅不满，鼓起一边脸颊，斜睨着他。

  凌予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捞起他的腰，将他带进浴室：“但可以做点其他的。”

  ……

  浴室内雾气弥漫，水声不停，掩盖住了夹杂在其间的低吟和亲吻。

  ……

  半小时后，喻沅被从浴室里放出来。

  他被洗好澡，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柔软的睡衣，头重脚轻晕乎乎地埋进枕被里。

  温热的水流带不走残留在皮肤上的痕迹和触感，他趴在床上，调整呼吸，缓了一会儿，将自己卷起来滚进床角。

  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喻沅浑身发烫，用被子捂住脑袋。

  他怎么那么久！

  指根传来微凉坚硬的金属触感，喻沅摸了摸。

  脖子上的戒指刚刚被取了下来，戴在手指上，喻沅转动着玩了一会儿，翻过身，钻出被子。

  他将戒指对着灯光细看，在精致圆润的指环内圈，刻着两个字母：LY。

  那凌予的那枚应该刻的是YY，他等一下要看一看。

  想到“看”，喻沅从床上爬下去，打开桌子上的背包。

  先前在教堂里的时间紧张，互相戴完戒指后，他们没有来得及细看对方的信，现在喻沅将凌予的信拿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不管你记忆恢复后会怎么样，我都不变。】

  凌予信里的大致内容跟他在教堂里念的相同，隐去了一部分有关喻沅记忆的话和一些情感明显的表达。

  喻沅把信看完，眉眼舒然，将信装回信封里收好。

  “在看什么？”

  凌予从浴室里迈出，走到喻沅身后，伸手环住他。

  喻沅被他一碰，敏感地轻轻抖了一下，放下信：“看信。”

  凌予从后面搂着他，将他揽在身前，下颌抵在他的肩膀，身长手臂把旁边的另一封信也拿出来。

  “再念一遍。”凌予贴着他的侧脸。

  两人身上散发着同样的沐浴乳清香，透过轻薄的夏季睡衣共享着体温，喻沅看着信纸上自己写下的一句句话，闭上眼睛。

  “我不念了。”

  “好。”凌予语气听来心情很好，放过了他，和他一起看。

  喻沅那天写这封信的时候，其实他无意间看到过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他并不知晓。

  目光落在那一笔一划规整认真的笔迹上，凌予眼底柔软。

  喻沅自己看不下去，胡乱走着神，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

  凌予微哑的嗓音自耳边传来，喻沅没忍住抬手揉了一下耳朵。

  凌予收好两封信，在他条件反射又红起来的耳根上亲了亲，看见他后颈上的红印。

  ……刚才不小心没控制住力度，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能不能消。

  “过来，我给你上点药。”他拎了拎喻沅的睡衣后领。

  “啊？”喻沅扭过头，乌溜溜的眼睛睁圆，“为什么要上药，没有做到最后啊。”

  凌予垂眸看着他，神色深幽。

  在他的视线下，喻沅开始觉得全身上下很多块地方都开始发热发疼，好像确实需要上点药。

  “哦，”他咽了一下口水，假装镇定，“好吧。”

  凌予拿出药膏，在床边坐下，将喻沅放在腿上。

  喻沅睡衣刚穿上没多久，又被脱得光光，趴在他大腿上，将凌予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拿着两个人的戒指玩。

  凉凉的药膏被轻轻抹在肩上和背上发红的几处地方，揉开，喻沅努力不将注意力放在身边人手里的动作上。

  他将做成了草编样式的那枚戒指竖过来，看内圈的字。

  YY，OO。

  “怎么要刻我的大名和小名一起？”喻沅翻看。

  “嗯，一个是喻沅，一个是喻沅沅。”凌予说。

  喻沅微微侧头，用眼尾看他，故意问：“谁是喻沅沅？”

  凌予视野和掌心里是一片白皙细嫩带满了红痕的背和后腰，本就克制着，再被他抬起眼一看，眸光暗了暗。

  喻沅眨了眨眼睛，察觉到不对，埋头老老实实趴好，不再乱动。

  凌予弯下腰，避开有药的地方，轻柔地落下一吻。

  腰背上的红印被药膏细致抹过，待吸收变干了之后，凌予摸了一下喻沅的头，“翻面。”

  “不翻，”喻沅感受到身下细微的变化，闭紧眼睛，“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