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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
这让他的大脑全然没了别的思考能力。
李秀色亲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便要将他放开,身子却被捞住,几乎是抱了过去,手避开她的伤口,嘴唇却片刻没能和她分开。
他扶住她后脑,并不想让她撩拨后再一走了之,月下树影,只能听见彼此沉重而交织的呼吸。
“颜元今,”小娘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喊他‘世子’,她有些正式且羞怯地在被亲得昏昏欲坠时含糊不清地道:“我留下来……是因为至少现在,我想同您一起。”
……
她承认了,也不打算再骗人了。
“我心悦你,我想同你一起。”
第208章 回都
虽说陈皮从前曾跟主子学过些半吊子的内功心法, 但在过济世观前那“冰河”时还是险些被活活摔死。
他甫一入观便惯性要嗷一嗓子,谁料嘴还未张开一半,就被人“啪唧”一记捂上了。
乐双将他捞去一边屋檐上, 又颇有些嫌弃地将沾了他口水地掌心放他衣服上擦了擦, 一面道:“不必谢, 老头我可是救了你,坏了那小子好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说完还朝一方向望去,一面捋着胡须,一边“啧啧啧”几声。
陈皮瞧他笑得神秘, 也顺势瞧过去,这一瞧不打紧, 看见树上那俩人, 瞬间瞪大了眼, 险些打房梁上栽下去。
“主——”
这小厮机灵得很, 没等下意识喊出来,这一回自己把嘴捂上了。
乐双“嘿嘿”笑:“偷看别人亲嘴,不害臊,也不怕长鸡眼。”
陈皮压根听不进去他说什么,远远瞧着月下依偎的郎君与小娘子,饶是这老头又在旁边唧唧歪歪骂了半天也毫不在意,只抹了抹眼,呜呜道:“不容易啊, 主子这是苦尽甘来了……”
乐双大骂:“这有何好哭哭啼啼的!”
小厮泪眼汪汪瞪他:“你懂什么!主子这人瞧着冷心冷情的, 实际缺爱得很,他这般孤僻的人,今后终于有个真心的伴了, 我激动还不行么!再说了,从前我瞧主子那脾气,饶是长了张好皮囊也无甚用,哪有小娘子受得了他,这回好了,李娘子终于肯同主子两情相悦,有她这么好的小娘子在,主子做梦都得笑醒……”
乐双听他哭得心烦,只恨不得将他一脚踹下去。
他脚刚抬起,这时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眸色深了深,而后几个手指头飞速点了点,算完便忽然开口道:“我说,”老头儿咂咂嘴,像是犹豫了下:“过些日子,有没有法子叫你主子不出门啊?”
陈皮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有些懵,过些日子,什么日子?
“叫主子不出门?为何?”他擦了把眼:“主子出不出门,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乐双嘶一声,不耐烦起来:“那不然,干脆叫他也晚一些回去!”
陈皮又是莫名。
那怎么成?
他今日可是专程来给主子消息的,如今都中乱作一团,傅家的军队于都中驻扎兵力细微,勉强同那些叛变的禁军抗衡,暂时守住了宫中地位,却似乎已经撑不了太久,离胤都最近的于湘军也早被人暗中控制失去联系,连增援都无法。
皇帝倒了,皇后也病了,又不知从何流传出当今圣上抓民女暗中取血的谣言,致使百姓议论纷纷,朝野上下寥寥忠臣也变得颇有微词,若非有王爷、郁宰相、顾太师乔国公这些人撑着,天子权力翻天覆地只怕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
还有那阴山观,近日除了抓了个王甫熊,似乎也无旁的作为,就连那玄直与所炼之僵究竟逃去何处也至今一无所知。
胤都的天已然变了,就顾大少爷所言,指不定哪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但凡玄直想,暴风雨便会席卷而至。
以主子的性子,知晓了这些,还如何能在这遥遥之外待得住?
乐双自然知道这小厮意思,也知道叫那臭小子留下也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觉得火气冲上头顶,又迅速熄灭了下来。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就只能用最坏的办法了?
他思索良久,忽然递过去个什么,说道:“实在没法子的话,找个时间,把这东西烧了混水偷偷给那臭小子喂下,记得我说的,是偷偷,别叫他发现了!”
陈皮瞧见面前的符咒,顿时一惊:“你要谋害我主子?”
乐双一巴掌甩他头顶,大骂道:“放你爹的屁!”
陈皮被打得嗷嗷直叫,只觉得莫名其妙,死活不愿意收那瞧上去皱不拉叽的符,一面视死如归道:“我陈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广陵王世子的贴身小厮,一生忠于我主子,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断不能害主子——”
没想到乐双却忽在这时收了手,说道:“我不是叫你害他。”
这老头像是气笑了:“你晓得这符做什么用?”
陈皮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不正经的,忽然发现,这厮头发瞧着比阴山观那掌门都白上几分,只怪平常叽叽喳喳,没叫人瞧出来,原来他都这么老了。
老头仰头望了望头顶大好月景,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葫芦酒,唇边的水痕也不擦,只忽然哼了一小段难听的小曲,像是心情好了,才继续对这小厮开口:“记着,”他道:“等下我同你说的,不要告诉旁人。”
*
这边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