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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乔吟看她,忽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

  “你对她感兴趣?”

  “没啊。”小娘子头摇得似拨浪鼓。

  乔吟狐狸眼上的眉梢却是一挑:“她对广陵王世子倒是很感兴趣。”

  “……”李秀色将被子朝上一捞:“关我什么事。”

  乔吟啧啧叹了口气:“之前我便晓得谢芊中意这厮,还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说着,见李秀色又探出头来,便续道:“这胤都看上广陵王世子的不在少数,但颜元今却对谁都没意思,我便没放在心上,也未曾将此事同你提起过。怎么,是她同颜元今有什么了?”

  李秀色立马道:“关我何事!”

  “那便是你和颜元今有什么了。”

  “……”

  李秀色唇角顿时一抽,立马再将被子一捞,整个人都如同蚕蛹一般钻了进去。乔吟在旁笑看半晌,却是微微咳嗽起来,喃喃道:“真好。”

  *

  翌日午后。

  城南,一处高大的院墙外,府门前正中,倒着一捆粗长草席,不知裹了个什么,横在路上,挡了行人来往。

  有人好奇,上前将那席子一掀,待看清何物,却顿时栽去地上,屁滚尿流,高声叫起:“死人!有死人!”旋即吓得屁滚尿流而去。

  来往的人迅速聚集,却也不敢凑太近,窃窃私语起来。

  “这怎么死了个人?”

  “是谁丢在此处的?”

  “……”

  不远处,大树荫蔽处茶棚,有几人围坐一桌,假意喝茶,却是远远观望。

  “王府。”其中一个小娘子抬头看着不远处那死尸后的宅院牌匾,慢吞吞将那匾上二字念了一遍:“这又是哪位王爷啊?”

  “哎呀,李娘子慎言!”对面站着的小厮立马大惊:“卫朝是不止一个王爷,可于胤都城立府的也就一家!况且,广陵王府是多么气派!我家世子还在这呢,怎好叫这个不值一提的小破宅子僭越了!”

  说完话,还立马拍马屁地锤锤面前气定神闲坐着吃果子的小郎君:“主子,今日这果子是宫中昨日新贡的,可还喜欢?”

  广陵王世子没回他,只远远躺在椅上,朝着那府邸看,忽而冷笑一声:“瞧着也不破,若是旁人不知,只怕还真以为是个王府了。”

  陈皮见状,眼珠子一转,立马懂了:“待事办完了,小的就叫人把这宅子拆了!”

  “那这……”小娘子抬手指着那牌匾。

  “是王、府。”她身旁的另一位娘子接口道:“李妹妹需顿着读。”

  李秀色“哦”了一声,立马又追问道:“此人是谁?”

  陈皮道:“唤做王甫熊,一个员外罢了。”

  “员外?”坐在对面的道灵摸了摸头:“世子,你为何要、要派人把在吴府昨夜抓到的暗卫丢、丢到他门口?”

  颜元今没答,陈皮只得在旁解释:“之前主子查过,这个王甫熊曾于顺天府调过都中百姓户籍卷宗,最关键的是,此人似乎还与谢家有些远亲。”

  乔吟道:“是觉得至阴处子血一事与王甫熊有关?”

  未等回答,忽听人群窃窃中传来了谁人看见那尸首时的一句“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颜元今眉头一挑,对着一旁暗卫使了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上前去将人自人群中“请”了过来。

  那人起初还有些挣扎,一到茶棚处看见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小姐,又被那生得极漂亮的郎君丢了块银锭,忙毕恭毕敬了起来:“几位是……”

  “你认得那尸首?”小郎君身旁的小厮发问道。

  “不认得。”那人如实道:“只是见过。”

  “见过?”

  “是,”那人乖乖作答道:“也是巧了,过去也是于这王府门前见过几次。”

  “如何见的?他做了些什么?”

  那人回想了下:“只是碰巧撞见他出入宅子罢了,做什么倒没见着。”说完,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倒也奇怪,每回见着他都是深更半夜。有时除了他,还有旁人。”

  “旁人的脸你还记得吗?”

  那人摇摇头:“我也是瞧见人了才能想起来,这会儿问我,全然没什么印象。”

  陈皮看主子一眼,续问道:“你认得这宅子主人?”

  “不认得。”那人道:“王甫熊乃员外,我一个打更的,虽住得近,哪配与此等人相识呢。”

  一番盘问,再问不出什么,陈皮留了信息,叫那人欢天喜地地捧着银子走了。李秀色愤愤道:“如此看来,这家伙当真与那深夜潜入吴荑儿府中之人有联系,多半便是他派人搜刮城内至阴相属女子,将人捋走又取其之处子血后抛弃的幕后黑手。”

  乔吟沉吟道:“王甫熊行事倒也谨慎,总是于深更半夜差人做事,也不易叫人察觉,可惜算漏了这个在附近半夜打更的。”

  正说着话,忽见颜元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拍了拍衣角,径直朝王甫熊府上方向走去:“既然确认了,不得进去查查?”

  李秀色几人见状,也忙立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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