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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场上飞速疾驰,飞电势如破竹,遥遥领先。

  场边不乏喝彩之声,李秀色跟着喊了几句后,思绪却忽然有些飘远。

  也不过几个月前,她在此处看过一场比试。场上那人浑身丁铃作响,好不招摇,最是骚包显眼。

  思及此,她目光下意识又在场内四周望了望,忽听侧方有人交谈道:“世子不在,想来这回头筹必是小公爷莫属了。”

  另一人嘶一声,奇道:世子素来无一场缺席,今日怎的未至?”

  前面那人道:“听说似是病了罢。”

  “病了?”

  那人也不知何处打听来的,小声道:“谁知道呢,总归连骑射都来不了,怕是病得不轻。”

  李秀色眉头一跳,还欲再听,那两人却未再说,而是走远了。

  颜元今生病了?难怪这几日都未曾见到。

  可当日她与他捉僵时还无事,难道是回去后便染了病?

  她心中思忖,未注意场上骑射结束,顺着人流朝着一边走,不知走到了哪里,忽听一人道:“李娘子。”

  李秀色愣了下,抬起头来:“谢小公爷?”

  谢寅微微一笑:“娘子再往前走,怕是要撞树上了。”

  李秀色这才注意到前方,若非谢寅拦着,确实难免遭殃,顿时有些脸红:“多谢谢公子提醒。”

  谢寅瞧她脸色:“李娘子在因何事走神?”

  李秀色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谢公子,今日比试你可是第一,方才我都瞧见了,旁人还未反应呢,你的飞电‘唰’一下便冲去了,跟阵风似的,给我都看晕了。小公爷飒爽英姿,气宇轩昂,当真令人敬仰!”

  说着还举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拍马屁。

  谢寅瞧见面前小娘子神色飞舞,有些忍俊不禁,只问道:“李姑娘怎知飞电?”

  李秀色道:“那原是傅娘子幼时小马,那日她认出来的。”

  谢寅点了下头:“原是如此。”

  又道:“李姑娘伤势好些了吗?”

  “早已好啦,多亏——”李秀色想说“多亏你给的药’,但一想她其实拆都未拆,连颜元今送的都还未吃完,便立马改口道:“多谢小公爷挂念。”

  她瞧见围栏内动静,又问:“马球快要开始了,您不去吗?”

  “不急。”谢寅笑了笑:“李娘子何处去?”

  其实李秀色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于国公府同乔吟作别后,她因着赵乾真心情大好,便想着应邀来此处寻傅秋红与顾隽,但方才根本未寻得他们人影。

  她想了想,随口捏了个知道的去处:“口渴,上扬州亭吃口茶。”

  又道:“若是吃完回来马球比试还未结束,我定来给小公爷喝彩助兴!你可一定要赢!”

  谢寅看着她道:“李娘子希望我赢?”

  “那是自然!”

  谢小公爷点了点头,唇角一弯:“好。”

  好?好什么?

  李秀色没反应过来,正想再客气说点什么,忽听身后传来重重的一记咳嗽声。

  她一愣,顺着声源过去,却见陈皮于树下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目光再稍稍一偏,余光瞥见一道桃色身影。

  发间铃铛伴着凉风一晃,敲得她心头也跟着一响,从身边擦肩而过时,视线淡淡扫了下他二人,语气凉凉:“你们聊得倒是开心。”

  “……”

  谢寅微笑:“是同李娘子有些投机。”

  李秀色:“……”

  小郎君脚步一顿,轻哼了一声,兀自朝前去了。身后的陈皮屁颠屁颠跟上,还没喊完一声“主子”,便被踹了一脚。

  *

  扬州亭下有一露天茶棚,李秀色上回便来过,这一回依旧轻车熟路进了棚,给自己点了壶茶水。她确实有些口渴,偏偏马场附近也就这里能够吃茶。

  还未倒上两杯,便听人高声道:“本店今日已被人包了,娘子请回罢!”

  抬头去看,却是一个粉衣娇嫩面容清丽的小娘子哭哭啼啼被从楼内赶了出来,捂着脸跑了。

  李秀色觉得这场面有几分熟悉。

  杯中的水还未递进嘴里,又听自己头顶尖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又是李家三娘子。”

  “……”

  李秀色唇角冷不防一抽。

  这场面未免熟悉得有些过了头了。

  她抬起头,因着未戴帷帽,视野看得更清晰,旁人也更是一眼能瞧见她额角的胎痕。高兰正站在她桌边前头,身后跟着几位小娘子,正一脸的颐指气使:“这位子被我们包了,李娘子不晓得吗?”

  李秀色实话实说:“不晓得。”

  “现在知道了罢?”高兰冷哼:“还不起来?”

  李秀色知晓这厮记恨着那一巴掌,是故意来找她茬的。她偏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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