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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也因中途出了变故暂时中止,说是小公爷也不比了,换了人上场。

  傅秋红急于看飞电情况,拉着李秀色她们朝场内找去,李秀色远远瞧着,正见谢寅站在边上牵着马未动,身上有些泥尘,而飞电半跪在他身旁,正轻轻蹭着他的腿。

  朝他走去时,有两人经过身边时正在低声议论:“那陆正是个活该的,编排谁不好,非要编排已故的谢国公夫人。”

  “他说什么了?”

  一人掩了唇:“说小公爷并非谢家亲子,是个私生的!”

  “还有这事?”

  “我呸,你也是个傻的,国公夫人去了这么些年,何曾有过什么风言风语,自然是假的了!那陆正今日这般胡说,无非是故意在场上气人,想小公爷分心好去抢球,谁知正触了逆鳞,小公爷生气了,这才纵容爱马伤人呢。”

  “小公爷也是心善,这种人叫那马踢死他算了,到底还下去把人给救了。不过他那马也真是生猛,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你没瞧见那眼都红了,还有些吓人呢,踢个人不死不休的……”

  两人还在八卦着,抬头时忽然瞧见了广陵王世子就在边上,登时噤了声,灰溜溜跑了。

  李秀色行至谢寅身边,他还没察觉身旁来了人,只是抬手一下一下抚着飞电的头,像是在安抚它。

  傅秋红啧一声道:“我记得这马幼时脾性软,没想着今日这般有骨气,护得了主子,值得夸奖。”

  谢寅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他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神色掩在阴影里,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显得有些罕见的低沉。

  李秀色虽然也不过见过他几回,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不同于往日的从容温润,倜傥风度,有一种说不清的狼狈,还显得有些哀伤。

  她不知他为什么哀伤,是因为被那些话中伤吗?

  谢寅对傅秋红礼貌地颔首:“飞电是匹好马。”

  傅小娘子哼了一声:“本是我的马呢。”

  谢寅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秀色瞧见他掌侧有一道道清晰的、夹杂着沙粒的划痕,应是拦马时误伤的,忍不住开口道:“小公爷伤口流血了,先去包扎罢。”

  谢寅视线落至她身上,点了下头:“好,多谢李娘子。”

  李秀色见他神色仍是黯然,忍不住又道:“那些闲言碎语小公爷不必放在心上的,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行正坐直便是好的。说起来今日也有人编排我呢,我都不听的,只当是有犬吠了两声。”

  谢寅眼睫颤了下,笑了:“好。”又道:“李娘子也勿放在心上。”

  李秀色拍拍胸脯:“好说好说!我气量大得很,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什么阿猫阿狗的我才没放在心上。”

  谢寅仿佛真被她哄得好了一些,眼带着看不清的笑意望她片刻,又想到什么,道:“只可惜同李娘子约定好的,今日要让娘子失望了。”

  傅秋红顿起八卦之心:“约定?什么约定?李妹妹,你和谢小公爷约好什么了?顾阿绣,你知道吗?”

  顾隽摇头:“不知。”

  傅秋红又故意问后侧始终没吭声的某位小郎君:“你知道吗?”

  颜元今:?

  谢寅笑道:“李娘子希望谢某能赢,只可惜谢某今日先退了场,不能再赢给你看了。”

  李秀色这也才反应过来,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诚然她已经再将这事儿抛去脑后了,但此刻还是笑眯眯道:“不急不急,小公爷您负了伤,还是好好歇息,有机会再好好打一场,咱们可不同那些小人比。下回我再来看便好!”

  这小娘子笑时总是眉眼弯弯,除却那些狗腿假笑有些惹人烦外,尤其似现在,在哄人开心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神色,像是吃了糖似的带了点甜,又像小月牙一样勾人的心,还显得有些乖巧。

  这样乖巧的笑,自然也一丝不差地落在了广陵王世子眼里。

  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幻境里,她坐在他身边给他折草编小狗时的样子。

  又不禁想,假如现在面前也是一片可以折花的小草,她也会给谢寅折一个吗?

  会的。可能连话术都会一样,毕竟她总是擅长让旁人宽心。

  她对顾夕如此,对他可以如此,对谢寅可以如此,甚至对个只不过一面之缘的结巴道士也都可以如此。这个这小娘子真是出了奇了,为什么试图去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开心。他们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她也会愿意给他们每个人都折一个小狗,无论是他广陵王世子,还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一样。

  天色微微有些暗了,远空落了大片大片的霞,旖丽动人,世子看着这样好看的天,却越看越觉得连带着藏了半身的那个夕阳都有些面目可憎。

  而后忽然觉得臂间有些微微的疼,皱了下眉。

  陈皮观察到主子神色,视线向下移,先是一愣,瞧见他胳膊处本该好全的地方不知怎么又沁出点血来,险些惊呼出声,又想起主子说不得声张,这才凑上前去,小声道:“主子,你……”

  “没事。”

  颜元今看了眼还蹲在谢寅面前宽慰他的李秀色,只冷笑道:“我们回吧。”

  第164章 看望

  世子爷自从马场回来看上去心情便不大好。

  回来时陈皮拦着, 很奇怪的没叫人瞧见世子的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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