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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乔吟将卫祁在朝后拉了拉,挑眉看她:“你夫君因僵尸横死,你为何看上去丝毫不惧?”

  “为何要惧?”庄娘子哼道:“多的是人保护我。况且,那老不死的之所以会被僵尸弄死,还不是因为过去作恶太多了,得罪了不少人,才被寻仇上来。”

  寻仇?

  卫祁在忙问道:“他对谁人做过恶?”

  庄娘子道:“我哪里晓得,这村中穷苦些的,背地里都指不定怎么恨他哪,满世界都是他仇家。”

  “……”李秀色道:“这钱有来看样子还是个作恶多端的。”

  “可不是,”庄娘子瞥过,嫌弃地在她额角胎记上扫了扫,倒是没多说什么,只又道:“这死去的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祁在皱眉:“你都认得?”

  “不是我,”庄娘子道:“是那老不死的认得,几人一丘之貉,仗着有些臭钱整日招摇过市。要我说,小道长,你们抓紧去保护好村中其他家中有些基业的罢,没看见那僵尸弄死的都是有钱人么?许是什么穷鬼化了僵,嫉妒生恨,才将他们一个个杀过去呢。”

  卫祁在沉吟片刻,正要继续再问些什么,却忽听宅中传来一声:“幼娘!好了没,我们可是要忙正事了呢。”

  那声音何其痴魅,分明是男子嗓音,却柔得好似没了骨头。

  庄娘子面上当即染上几抹红晕,啐道:“晓得了!你猴急什么!”

  话音放落,便又听另一男子声响:“幼娘,快些来陪陪我,奴家也等不及了。”

  庄娘子红唇勾起,再也无心同卫祁在等人交涉,匆匆敷衍了事,关门回屋了。

  几人在门前怔仲许久,卫祁在茫然道:“他们为何这般着急,要忙何正事?”

  乔吟心中猜测出了七八分,羞红着脸,清清嗓子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唯独李秀色精神抖擞,一如观看御尘镜当晚,兴奋道:“我晓得了,是面首!没成想这卫朝竟还能有庄娘子这般人物,难怪她夫君去了一点也不伤怀,难怪她瞧你们三位的眼神都不大对劲,难怪她说有许多人保护——”

  她连声啧啧,感慨摇头:“艳福不浅哪。”

  卫祁在与乔吟闻言皆是一愣,陈皮毕竟听过不少野戏,知道不少香艳野闻,忙在他二人身旁做了解释,二人闻声随即便纷纷面红耳赤起来,倒是颜元今自李秀色一开口便黑着脸将目光移至了她身上。

  面首?

  这紫瓜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更别说提起此事面上半分娇羞也无,甚至激动万分,嚷嚷得恨不得全村都能听见……她当真是个女子?

  *

  直到回至客栈,卫祁在与乔吟还是双双红着脸,并未在堂中多待,随意用了膳,便各自回房了。

  倒是李秀色胃口大好,坐在堂中大吃大喝,这小二中午被广陵王世子教训一顿,晚膳便做得更用心了些。

  吃着吃着,忽见颜元今独自下了楼,这骚包一归来便先行回了房中换了身衣裳,只因下午那件在外溅着了泥,倒真是没半点亏对他那养尊处优的挑剔性子。

  他一身青鸾色襕衫,身姿挺拔,长身玉立,眉眼即便于栈中枯黄油灯下也鲜焕万分。

  李秀色默默将长面吸进嘴中,盯着他愈走愈近的身影,脑中忽又想起昨夜那双殷红的眼,与他桎梏住她的力道,和脖颈上*啃*咬的触感。

  她冷不防抖了抖身子,总觉得那触感犹新,叫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脖子。

  维持着左手提筷,右手护脖的姿势,她瞧见广陵王世子琥珀凤眸中略过一丝讽意。

  本以为他会径直自她身旁穿过去,谁料却突然停在了她桌边对面,而后一脸从容地坐了下来。

  李秀色动作一僵,哆嗦着问:“世子,您、您这是?”

  颜元今头也不抬:“吃饭。”

  “……”

  她想起这厮确然还未用晚膳,不过他为何会主动在她对面坐下?陈皮在何处?主子吃饭他为何不跟过来?白日里有其余几人陪着尚可,眼下唯独他二人面对面坐着,她回想起昨夜种种,心中总有些莫名的紧张,不过诚然也是要做任务的……

  正于心中建树,却听他先发制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我拿碗筷?”

  语气颐指气使,听在李秀色心中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忙不迭二话不说去做了,擦擦干净,递到世子手中。

  “盛汤。”

  李秀色知他喜吃鱼,忙多乘了一些鱼汤过去,方才坐回原位。

  世子尝上一口,垂睫道:“这鱼汤滋味鲜美,倒是好喝。”

  他“喝”字咬得偏重,李秀色还未消化过来,又听他道:“这鱼肉也尚可,一口咬下去,肥美清香,就是稍硬了些。”

  他啧一声:“倒是锻炼牙口。”

  这一会“喝”一会“咬”的,着实令李秀色有些坐立不安,纵使这会功夫托他主动的福已完成了两次任务,可还是难免局促起来,手中筷子也“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今日已不是十五了,这厮不会犯病罢?任务是要做的,被咬死可便什么都没了。

  对面那厮察觉她动静,便在此时倏尔掀了掀眼皮子,神色带着猜不透的似笑非笑:“这么害怕做什么?怎么——”

  他刻意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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