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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了谢观怜。

  见她脸朝着这方,以为她也在看自己打球,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志得,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想,她上次拒他手帕或许并非对他无意,而是碍于守寡的身份。

  看来他得再找个机会与她结交。

  朗明高模样好,且会花言巧语,最会的便是勾搭寡妇与已婚夫人。

  哪怕来了寺中也改不了这种习性。

  郎明高喝了口水,然后转身继续投入其中,为了能让谢观怜看得更清楚些,甚至越打越勇。

  而实际,谢观怜并未留意他,而是在听暄娘正说的话。

  暄娘实在太会说了,半分没有要走之意,还扯到了秦河沈氏上。

  “我听说啊,前不久秦河沈氏沈二公爷家刚认亲回来的次子,当年不是被人拐卖去了雁门,还后来辗转出家了嘛,我听说啊,现在那郎君前不久与公府的小姐定了姻缘呢……”

  秦河沈氏这几百年来人才辈出,这沈二爷乃沈家主的嫡亲兄弟,颇具盛名,世人尊称一声二公爷。

  暄娘这会儿说着,忽然想起来这儿就有雁门的人,转头看向谢观怜问:“哎说起来,怜娘子也是雁门的人,可听说过建初寺?”

  谢观怜视线从对面的冰嬉上移开,碍于情面,柔声回答她:“知道。”

  暄娘好奇了:“那怜娘子可有见过,那在建初寺出家的沈郎君?”

  认亲之事发生在前年,但认得并不声势浩大,很多人甚至都没有见过刚认回来的次子,很多人那郎君叫什么名字都不知。

  谢观怜凝眉仔细想了想,遂抬头对暄娘面露遗憾,摇头道:“未出阁之前不常去寺中,所以也未曾得缘见过。”

  “这样啊。”暄娘露出几缕失落。

  她还以为谢观怜是雁门人,会知晓一些旁人不知的,正欲再搭话问。

  “好了,怜娘子瞧着便是文静之人。”一旁的夫人打岔进来,又将话落在别的地方。

  暄娘又继续与旁人议着家长里短的闲事,说久了,因口干舌燥喝的茶水也多,遂转去更衣。

  趁着此间当头,谢观怜与月娘借着尚且有事请辞。

  这些夫人本就与之不熟,无话挽留,便眼巴巴地瞧着两人离去。

  脱身后,月娘庆幸地捂着胸口,“终于能走了,那些夫人三言两语地说得我都犯困了,好在我刚刚暗示小雪多给她倒几杯茶。”

  小雪趣道:“可连累奴婢的手,都倒酸了。”

  谢观怜闻言莞尔:“怪道她怎么一直有乳茶喝,原是因为你让小雪倒的。”

  月娘脸颊蓦然一红,松开她捂着脸讷讷道:“她不去离开,我们怕也走不掉。”

  几人边往赏梅的小路行,还没走几步月娘又捂着腹道:“完了。”

  谢观怜停下,“怎么了?”

  月娘苦着小脸说:“我好像也吃多了茶,但现在去的话,会不会恰好与暄娘撞上?”

  正说着,小雾恰好拉住路过的僧人:“师傅,这里有没有人少些的恭房?”

  僧人对几位香客揖礼,指着这条小路道前方就有。

  小雪原是想陪月娘去,但她想要与谢观怜一起,便让两人先留在这里。

  谢观怜陪着月娘去找恭房。

  这里的人的确少,几乎一路走来都没有人。

  月娘进去更衣,谢观怜便在外面等她。

  孰料月娘刚进去须臾便脸色惨白地出来了,连脚步都走得不稳。

  “怜娘……”

  她一出来,气音羸弱,险些跌倒在地上。

  谢观怜将她揽起,想要关切地问发生何事了,月娘却蓦然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地往前走。

  两人刚走没多久,暄娘便急急地从里面出来,鬓发微松,扣衣的手都在颤抖,双眼更是四处张望,看刚才是谁来过。

  从她身后走出正系腰带的朗明高,风流的眉眼含着不豫:“都说了没人,你怕什么?”

  暄娘闻声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因害怕而狠狠地啐骂他:“混账东西,若是被人抖落了出去,我看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朗明高是她在迦南寺的情人,两人勾搭已有一段时日了,但刚刚竟被他的鬼话哄骗来此,还被人撞破了。

  现在暄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旦传出去,她不敢想后果。

  暄娘害怕得浑身颤抖。

  朗明高从后面将她抱住,耳鬓厮磨道:“暄娘,刚刚只是你的错觉,人都在那边,怎么会有人来这边?”

  暄娘恨恨地推开他,抖着手整理被他又扯乱的襟口,骂他:“死到临头了,还说是我的错觉,我刚儿分明听见有人在喊什么‘怜娘’……”

  她话音陡然一滞。

  怜娘不就是谢观怜吗?那唤谢观怜的是谁?应当是月娘了。

  若真是只有月娘知晓倒也还好,她胆子小,哪怕是看见了也会佯装不知情,但谢观怜恐怕未必会如此。

  朗明高听见她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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