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老病死、天灾意外都是世间常态只是对于家属们而言很难
他的语气,那肯定到毫不犹豫的态度却又和那对傻瓜夫妻如出一辙。
所以……为什么?
甚尔并不怀疑自己未来可以很强这件事,无论是前世遗留给他的经验还是他这辈子都出身似乎都注定了他终将变强。
但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忍者?
在回复大蛇丸的话前,甚尔在一瞬间内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堪称尸骨无存的春野建一,他想到了成功从战场上回来,却因此旧伤复发而离世的宇智波音叶。
对,宇智波音叶已经死了,在半年前。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缘故,甚尔从不喊他们妈妈或者爸爸。
而现在,仅有的、有可能让甚尔喊出那个称呼的那俩个人并没有等到他们所爱着的小孩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
“……纲手、”
有那么一瞬间,甚尔想问大蛇丸——春野建一是怎么死?
他还想问,第二次忍界大战不是结束了吗?
但很快,都不用他人说什么,甚尔自己说服了自己:
他的前一个问题没有意义,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也只是死了。
而他的后一个问题更是堪称愚蠢,第二次忍界大战是结束了,可战争不会消失。
更何况大蛇丸不是说了吗,“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没有悲伤,也不是在高兴。
带着些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像隔着层毛玻璃看这个世界,甚尔想到了便顺口说道:
“半年前我生日宴会上,纲手说要介绍我们认识,在她的订婚礼上。”
“……”
“啊,她和断的订婚仪式吗?”
沉默了两秒,大蛇丸又有些阴沉的“呵呵”笑了起来,说道:
“那真是可惜,没有那个机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甚尔君你在更美好的场合认识,但断的葬礼也在明天。”
“准确来说那是所有在这些年战争中离去之人的葬礼。”
说到这,大蛇丸顿了一下,然后他接着道:
“绳树、纲手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子,他的葬礼也在明天。”
“甚尔君,明天的葬礼,你会露面吗?”
甚尔没有回应大蛇丸这句话。
但没关系,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人来找甚尔,不想和某人撞上的大蛇丸准备离开了。
于是他自顾自说道: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你或许还是会想知道的——”
“第二次忍界大战是雨之国对五大国发起的,因为地形优势,躲在最后方的水之国损伤最少。”
“而在雨之国撑不住开始谈和时,即,从半年前开始,水之国雾隐村就开始偷袭木叶了。”
“腹背受敌,村子不得不增派人手。”
话音落下,大蛇丸开始向几周没有打理而落灰的庭院大门走去。
动作轻巧的踩在导致倒春寒的寒风所刮落的树叶上,像追踪猎物的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在离开前,大蛇丸最后回头看了眼甚尔。
垂首、半闭着双眸,他看起来意外真诚的说道:
“甚尔君,我就是雾隐村战线的最高指挥官。对于春野前辈的死,我感到很遗憾。”
“只有这一点、至少这一点……我的感受是真实的。”
大蛇丸已经离开了,风吹过卷起细小到肉眼看不见尘土也吹散了稀碎的声音。
——甚尔隐约听见了他的呢喃声,却听不真切。
但,大蛇丸哀悼般垂眸时,他从眼角蔓延到鼻梁山根的紫色眼影,以及他那金色竖瞳、蛇一般的双眸却留在了甚尔的脑海中。
冷血的蛇也会感到遗憾吗?
“……”
半小时后,还是那个庭院、还是那个会客厅,失去了会仔细将熄灭壁炉烧热的笨蛋,甚尔感觉有些冷。
“加件衣物吧。”
不怎么专心的听着新的来者的絮叨,甚尔将双手合拢揣进袖子里,坐着、呢喃着。
然后他收获了来自纲手的抱怨。
“你在说什么,甚尔,大声点啊。”
“……没什么。”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纲手通常会选择教训不听她说话的小鬼一顿,但如今,她琥珀色的眼底尽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担忧的看了眼明显注意力不集中的甚尔,她说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你的年纪终究还是太小了。”
“三代和大蛇丸估计也是看在我和宇智波那边不会不管你,才把抚恤金一口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