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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次是运炁作答也一样。”

  “这就是精妙所在。”谭盛风简单停顿一下,没有进一步解释,反而如同报菜名般开口道:

  “左数第五列第七排的考生,你答窜位置了,记得交卷前标注一下题号,不然批卷考官会直接算你零分。”

  “左数第八列第十六排的考生,建议你好好规划一下你的答题空间,没有任何一个批卷考官会喜欢看到上边超级空下边挤得不行的答案。”

  因为谭盛风的提醒都属于是打杂式提醒,不涉及到答案本身,所以一众考生并不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

  但就这么一出手却着实让他们大受震撼。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就知道的??

  众人的反应在谭盛风的意料之中,他继续按照计划推进着章程。

  “先说明,我并没有看过这两位考生的卷子,只是利用【知机】获得了对方动作的趋势。”这边正解释着,他突然话锋一转,“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知机】的原理是什么?”

  听到这句,基本全场考生的背后都感觉一凉。

  儒家血脉中的“君臣师徒父子”相互克制的认知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了。

  提出这个问题的考生斗胆回答道:“【知机】是通过让斩妖人本身和某处的炁之间形成共振来得知对方信息的炁术。”

  “没错,但不准确。”

  此时,谭盛风将自己放在衣服口袋备用的木笔取了出来,用【通用炁术·燎原】将一半的它烧成了细碎的黑色粉末,随后将粉末吹散在了空中。

  那些黑灰色的粉末并没有依照着物理规律散落一地,反而在空中仿佛被粘连住那般停滞住了。

  谭盛风拿着剩下的半截木笔在空中书写了起来。

  “目前比较通用的【知机】是通过在特定区域拟造出一个与斩妖人本体相似的体块,然后尽量让自己的炁去配合另一边炁的流动,最后达到【知其玄机】的作用。是一个你主动去配合对方的逻辑。”

  不少考生恍然大悟。

  “但从来没有人规定,【知机】一定要用这个方法去实行。”

  “如果在使用【知机】时反其道而行之,通过把锚点钉在别处将那边炁的流动传回到自身上,就可以实现信息压缩回传的效果。”

  “换言之,让对方来配合你。”

  “锚点越小,那么它的变化就会越明显。”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趴在岳莫隐笔上的炁核只有针尖大小。

  这个手段可以说是非常隐蔽的,如果他们没选到岳莫隐身上,或者说吸取的炁再少上那么一些,恐怕真的就能顺顺当当地完成了这次笔试了。

  在一众考生震惊的目光中,谭盛风再次回扣了之前的主题:“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定通过笔试的这个形式让你们打好基础了吗?如果对炁术的基础原理足够了解,你们就会发现很多炁术都可以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延展使用方法。”

  相比于之前那干巴巴的说教,在有了这一番演示后,几乎所有的考生都对这位监考官心悦诚服了起来。

  在谭盛风演示作弊手法的期间,另两位监考官用传讯炁术窃窃私语。

  其中一位说:“他们原本应该见好就收的。”

  斩妖人群体中受教育程度高的其实还是少数。

  如果真的按照极其严格的标准去约束考场纪律的话,那每年能通过斩妖人考核的人就更少了。

  而一个体系总会有流入、流出和一定损耗,为了保证整个体系的正常运转,流入必须大于流出才行。

  所以在笔试阶段放点水,看到一些无关痛痒的作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已经成为了一种监考官们不会宣之于口的共识。

  其实跟谭盛风在同一考场监考只不过守在另外两个角度的监考官也发现了一些尝试作弊了的考生,并将他们的座位号和姓名都传讯给了坐在最前方的谭盛风。

  在观察后谭盛风会单独将他们的备注出来,把最终的审判权交到梅临渊手上。

  另一位回应道:“确实,可惜。”

  *

  有了这样一个插曲,谭盛风干脆就不回到之前的监考官位置上了,直接在岳莫隐身边坐了下。

  不仅坐了下,甚至连【通用炁术·弥坚不摧】都没收起来。

  维护之意相当明显。

  察觉到对方的态度后,在刚刚那场抓作弊的闹剧开始后就反其道而行之抓紧时间自顾自继续着笔试的岳莫隐微微一笑。

  连笔下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

  书写撇捺的时候就像是在用笔尖挑动熟睡中猫咪的胡须那样轻柔。

  另一边,谭盛风的心绪也不是那么平静。

  从小到大,他就没什么的机会展示自己,而最常见的国旗下讲话也总是轮不到他这个普通学生的。

  真的要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

  还当着岳莫隐的面儿……

  好在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一定能猜出了自己是仿照着他的思路进行的讲话。

  平复了心情后,谭盛风只想赶紧把最后这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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