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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就像是必须要放在精致的托盘中每日精选照顾的名贵花朵,气候的变化,水源的缺乏,都会让她以极快的速度凋零。
谢稚鱼不想回答,但又莫名心中一软:“如果一定要说,是山茶花。”
“我会记住的。”南初许诺,“以后我会记住你所有的爱好,所以能不能……和我继续见面。”
她还想着谢稚鱼昨晚最后的话语。
谢稚鱼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不置可否:“抱歉,南小姐。”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于当别人的替身没有丝毫兴趣。”
南初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很想开口反驳,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可她知道,这算是她的自作自受。
“我会证明。”南初垂眸掩去眼中的复杂之色,“从现在开始,我会证明我最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些过往、那些不堪的过去,我们都忘掉不好吗?”
又是这句话,永远都是这句话。
她们的过去对南初而言就如此不堪回首,连一丝一毫值得珍惜的感情都没有吗?
谢稚鱼强撑着,但从鼻尖不断翻涌而来的酸楚让她忍不住偏过头去:“要忘掉就你一个人忘吧,你不是已经忘记了?”
她深吸一口气,通红的眼和南初对视:“南初,你真的全都忘了?”
南初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停顿。
她有想过到此为止,可欺骗是比忘却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东西。
但在她犹豫不决的那几秒钟里,谢稚鱼已经缓解好了自己的情绪。
“那就好。”她没有再多说些其他的话,“尹助理说我们晚上需要一起去Wyndham,你现在这种状态,要不然我单独过去见你的那些亲戚。”
南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开口:“我没关系。”
“……我真的没关系。”
第39章
“那么接下来依旧按我们之前的安排。”
坐在侧方位的人合上记录,朝主位的人点头致意。
谢稚鱼板着脸,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也不知道尹助理她们是怎样安排的,总之她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南小姐的婚约对象,这些人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几位股东当场在会议上倒戈,转而支持她。
——总之,事情勉强解决了。
“谢小姐,待会的聚会可一定要来啊。”一个女人乐呵呵的开口。
尹助理站在谢稚鱼身后小声介绍:“这位是南小姐的表姐,南映女士。”
谢稚鱼回忆之前翻过的资料,知道这个人一直算得上是墙头草类型的人物,在之前的权力博弈中保持沉默,一直到现在也在董事会上拥有一席之地。
谢稚鱼点点头:“南映女士,我们会去的,待会见。”
这场私下里的聚会必须要参加,只要这次没什么问题,那问题就暂且解决。
“这么客气做什么。”南映捂着嘴笑了一下,“你就随着南初叫我姐姐就好。”
“南初那时还那么年轻,没想到一转眼就结婚了,也没说通知一下我们这群人……”
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谢稚鱼对这些笑面虎敬谢不敏,保持着礼貌微笑:“南映女士,我待会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转身欲走,却冷不丁听见南映开口:“谢小姐,难怪总觉得你这个名字很耳熟,我依稀记得南初之前那位小女朋友也叫这个名字……这可真巧。”
这就是南家某些人的恶心做派,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谢稚鱼盯着她,直到她脸上的笑容都快保持不住为止,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南映女士,你的意思是?”
“快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可真够厉害的。”
她很不擅长阴阳怪气说话,所以这些话都是学着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说的。
南映撩起耳侧的发,挡住了自己尴尬的表情。
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南初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谢稚鱼微微点头,扫过她因为被人落了面子而有些不好看的脸色,没等她解释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初秋傍晚,枝头的树叶已经有泛黄掉落的趋势。
谢稚鱼坐进车内,缓缓松了口气。
这些事比她想象中的更没意思,也不知道南初是怎么十年如一日的和那些老狐狸勾心斗角。
“去医院。”
南初正坐在待客厅中,纤细的手腕上悬着一只苍翠的玉镯,她轻轻吹过茶碗上的浮末:“如何?”
Vic将会议上的事细心总结了一遍。
南初沉吟片刻,突然问道:“Vic,你喜欢的人因为什么原因会不愿意原谅你?”
Vic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