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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永嘉帝卿失踪了。”裴令望深深地吸了口气,快速地说:“三皇女请我去看看,永徽帝卿和亲的队伍有没有出问题。”

  失踪的是永嘉,却要去看永徽,三皇女的指向不言而喻。

  只是,这样也太冒险了。无论事成找回人,还是没能找回,裴令望都要承担后果,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裴令闻拧着眉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看到裴令望的表情时,她叹了口气,放弃了。

  她知道裴令望做过三皇女的伴读,既然还能互通信件,说明她们关系一定很好,那么她与永嘉帝卿的关系也很好吧。

  她的小妹是个念旧情的人。既然求到她这里,那么她一定会去做的。

  裴令望收起信,转身对裴令闻说道:“二姐,对不起……”

  裴令闻笑了笑,伸出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嘘,不要道歉。你去吧,这才是真正用得着你的地方。这里有我呢。”

  “而且,你刚刚说错了一件事。你从来都不是没用的小孩子。”裴令闻一只手给她整理着衣服,似耳语一样对她说道:“你聪明伶俐,又坚强勇敢,所以我很放心将裴家交给你。其实应当是我道歉,让你小小年纪救承担这些,对不起。”

  她没给裴令望反驳的机会,声音大了些笑着说:“你这衣服一点也不好,我让兰草给你带些好的衣服来。身上还有钱吗?马匹可休息好了?路上要小心些,切记要注意安全……”裴令闻忍不住絮叨起来,好像要补回来这数年间的缺憾。

  因为她们刚相见,却又要离别。

  裴令望看着二姐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制成的,忍不住想笑:她竟然还觉得二姐会风尘仆仆!跟着将家一路行进,可比她风餐露宿要舒服多了。

  想到将家,她转向了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庄氏,也向他行了一礼:“多谢庄公子传信来,否则还要耽搁些时日。”

  庄氏温和地回道:“些许小事而已,裴小姐不必言谢。”

  “我现在就要离开。不过,还望二姐和庄公子在此地留些时日。”裴令望认真地说:“很快将月都尉带队的边防军就会赶来,你们一同去京城吧。”

  裴令闻和庄氏皆是一愣,很快庄氏笑道:“那可太好了,我也很久没见到月儿了。”

  裴令闻也点点头:“好,你

  放心去做你的事吧。”

  裴令望忽然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小声告诉姐姐:“二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在青山县成婚了。”

  “我的夫郎,他的名字叫陈引玉,他也在进京的队伍里。到时候,你替我多多照看他。”

  裴令闻一双眼瞪着她,惊喜又惊讶,嗔怪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又想到她们相见匆忙,也没来得及联系过,裴令闻心头又泛上复杂的情绪,不舍又骄傲,愧疚又欣慰。当年小小的女孩子,如今也长成了成家立业的大姑娘。

  “现在说也来得嘛。”裴令望笑嘻嘻地说道,又看向庄氏:“……我姐姐,就劳烦您了。”

  庄氏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样,他笑着应下来,又和裴令闻一起将她送到楼下。

  “你确定现在就要走吗?好像快下雨了。”裴令闻迟疑地问裴令望,她心头漫起了强烈的不舍。

  “没事,淋雨也能赶路。这种事,抢的就是时间。”裴令望笑了笑,作出了一副一派轻松的样子。

  裴令闻也没再劝她,指挥兰草给裴令望拿衣服,还不由分说地给她塞了银子,裴令望无法拒绝姐姐的好意,推脱不过还是收下了。

  郑家的小侍将裴令望的马匹牵来,自己也告退离开。裴令望翻身跨上马,牵着缰绳看向裴令闻:“姐姐。”

  裴令闻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和她对视。

  “保重!”

  裴令望喊完这两个字,便策马飞奔而去。裴令闻下意识追了两步,随后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身影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一个小圆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转过身子,有些恍惚,好像和小妹见面只是一场幻觉,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呢?

  “主、主君!”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兰草机敏地抬起头,这不是刚刚偷懒逃离驿站的驿卒吗?

  他模样有些狼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是公子寄来的信。”

  庄氏好奇地接过,看了眼信封便笑了:“怎么又是给裴小姐的?有这么多人要找裴小姐啊。”

  裴令闻听见这句话,朝他走过来问:“什么信?”

  拆人的信件是不好的行为,单将家人总有办法不拆信件便能得知消息。那名明为驿卒实为将家暗线的侍从对庄氏耳语几句,庄氏挑了挑眉,看向了裴令闻。

  “可惜了,要是这消息早点到就好了。”庄氏对她露出了个笑:“你也不用费心照顾陪小姐的夫郎来,他不会跟着边防军进京了。”

  裴令闻十分不解:“为何?”

  庄氏意味深长地说答道:“裴小姐的夫郎,有了身孕。”

  裴令闻愣在了原地。

  ……

  庄氏重新踏入马车中,等着自己的侍从安排好这段日子的客栈。裴令闻不在,她听说了妹婿有孕以后,张罗着要给他和未出世的孩子送些礼物。

  即使外面落下了下雨,也没有浇灭她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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