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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而且我跟你说过很多回,我们不去管旁人怎么想,最要紧的是你自己开心,第二要紧的呢,是我这个母亲开心!”
“又在胡言乱语了。”
司语舟小声嘀咕,却在扭过脸的时候嘴角浮出一个小小梨涡。
孟云禾换了身衣裳,又吩咐下人给司语舟收拾齐整,便坐着马车去了孟家。
中途路过甜香居,老远孟云禾就闻见了刚出笼糕点的香味,于是叫车夫停下车来。
“舟哥儿,想不想吃糕点?”
司语舟依旧是一脸傲娇,但馋虫却不争气地被勾了出来。
孟云禾现在与司语舟相处,已经学会了看他的表情猜他的想法,左右时候还早,她便领着司语舟下来,打算多买些带去孟家给烨哥儿和杏姐儿尝尝。
司语舟见排队的人过多,心里头有些不解:“这排队要排到几时了?你若想买,叫下人直接借着国公府的名号行事便是,他们肯定头一个给我们。”
“那不成扰民了吗?”孟云禾笑着摇摇头,“你呀,舟哥儿,怎的如此没有耐心。你看我们现在像寻常百姓一般在这排队,不也是很有人间烟火气吗。我们国公府虽说家大业大,但我们也不能仗势欺人,你看这周围的百姓,虽然不像我们一样身着绫罗绸缎,家境殷实,但他们也在为自己家庭的每一天而悉心努力着,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更幸福而辛劳奔走着。若我们借着国公府的名号行事,掌柜的接待我们,将刚做好的可着我们要,那不是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吗?他们的时间和我们一样宝贵,这世间呢有他们的常理和法则,我们尽量不要轻易去打破它们,好不好?”
司语舟难得的没有辩驳,轻轻点了点头。
孟云禾揽过司语舟,耐心地排队等候着,她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安,总感觉像是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这次她和司语舟出门也带了好几个侍卫,侍卫都在暗处候着,如果他们有什么危险也能立马出手相助。
眼见着就快排到他们了,突然有个满身酒气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挤过来,身后还有两个随从跟着嚷嚷:“让开,都让开!我家爷要给落仙楼的琼华姑娘买糕点,都识趣点让开!”
“琼华姑娘?那可是落仙楼的花魁啊!”
孟云禾瞧着那醉酒男子也是锦衣华服,看来也是哪个富家公子,此遭定是为博佳人一笑来了,她护着司语舟,主动朝后退让,可那男子醉醺醺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竟朝着她靠了过来,孟云禾皱眉躲避,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突然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扶住了她,随后是低沉的男子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夫人小心了。”
孟云禾惊讶抬首,只见扶住她的是一个身姿极其挺拔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衣袍,只是戴着长斗笠瞧不清楚面容。她自认为自己个子也不矮,可在这男子面前竟显得极其娇小。
“你不要碰我母亲!”
司语舟突然跳起来,伸手去拍那男子扶住孟云禾胳膊的手。
那男子也不生气,孟云禾听着他似乎是轻轻笑了笑,随即放开了手。
“夫人站稳了。”
这男子声音极其好听,孟云禾竟不自觉地红了脸,还好她此时出门在外,也带着兜帽,不然可是要丢脸了。
那醉醺醺的男子此时却是注意到了孟云禾。
“这位夫人瞧着好生美丽,竟比那落仙楼的琼华仙子还美上两分。”
那男子眯着眼睛,竟要来揭孟云禾的面纱。
“让在下瞧瞧夫人的面容。”
这男子的咸猪手还没伸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擒住了,先前扶住孟云禾的那男子握住那醉酒男子的手,声音听着多了丝冷意。
“你还是莫要太放肆了。”
孟云禾谢过那神秘男子,揽着司语舟便转身匆匆离开,她和司语舟的身份特殊,还是不便在此惹了是非,只是可惜今日吃不上这糕点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啊啊啊啊啊啊啊疼!”
身后传来那醉酒男子的痛呼,此时潜藏在暗处的护卫也出现了,孟云禾朝他们示意,叫他们去帮帮那戴斗笠的男子,瞧着那醉酒的泼皮身份不简单,那男子怎么也是为了维护她而出手的,若是那泼皮无赖有意为难,也好借着国公府的名号帮他一下。
上了马车,孟云禾将兜帽摘下,长呼了一口气,她还没缓过来气儿,就瞧见司语舟坐在她对面,正抱着胳膊盯着她呢。
孟云禾被司语舟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副样子,瞧着怪吓人的。”
“你脸怎么这么红?”
“哪里红了。”孟云禾拿起兜帽扇着风,“那泼皮太吓人了,我这是被吓的。”
“哼。”司语舟不屑,“我看不是,你瞧见那个遮住脸的奇怪男子后就有些不对劲!”
“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孟云禾有时候也很是佩服司语舟的这想象力,虽然那男子确实瞧起来有些魅力,声音也好听但,为了她日后的荣华富贵,她还不至于行差踏错的!看着司语舟的小脸,她突然想起了司语舟方才跳起来去打那男子的模样,不觉“扑哧”一笑。
“舟哥儿啊,你还是快些长高吧,等长高些就不用了跳起来去打人家了!你不是喜欢行侠仗义吗,你瞧瞧方才那个大侠多高呀,这才有大侠的风范,所以你日后,不许挑食!”
司语舟闹了个大红脸,声音却依旧倔强:“我父亲也高,不比那人差,他轻轻松松一只手就能将我拎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