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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许姨娘,“您不用为姐姐发愁,咱们女子家又不一定非要指着男人。姐姐,你知道吗,我最近跟咱们护院学了几招把式呢,我现在可厉害了。”

  “唉,一个两个的,都不叫我省心,禾姐儿,你也劝劝杏姐儿,如今也不小了,既不会绣花又不会做饭的,整日摆弄那些男人家的东西,我都替她感到害臊。”许姨娘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杏姐儿许是投错了胎,怎么生得同个顽猴一样?”

  “娘,杏姐儿这般也挺好的,只要她自己开心就行。”孟云禾冲孟云杏眨眨眼,“如今天下太平,娘所有的心思自然是都在为杏姐儿寻摸亲事上,可日后一旦发生变故,前路未卜,杏姐儿如今学的都可成为保命的绝学,到时候娘可就知晓杏姐儿的中用了,这祸福旦夕间,娘要将目光放长远些才好。”

  “还是姐姐好!”孟云杏抱住孟云禾的胳膊,“姐姐,反正姐夫也不在家,过几日我想去你那儿住!”

  “好啊,姐姐教你骑马!”孟云禾笑着答应下来,“国公府里有专门的武先生呢!”

  许姨娘看着这不寻常的姐俩,想开口劝阻,最终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

  随她们去吧,她实在不忍心扰了她们的兴致。

  到了午膳时分,赵氏喊着她们一众人去到翠华庭用膳。

  丫鬟叫了好几次,孟锦烨和司语舟才慢吞吞地走出来,孟锦烨瞧见孟云禾,竟出乎意料地没有扑上来,孟云禾只觉得他神色有些凝重,想着过会再问他怎么回事吧。

  司语舟倒是一脸轻松,如今他性子开朗了许多,再也不复之前那般敏感易怒了。

  赵氏很是重视孟云禾的归家,叫下人们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将孟云禾、司语舟,孟锦烨、孟云杏和许姨娘都叫了过去,赵氏屏退左右,说是一家子趁吃饭时候好好说说话。

  司语舟还未经历过这么多人一起用膳,神色间有些局促,赵氏冲着司语舟友善地笑笑,温和道:“舟哥儿,你只当这是自个儿的家。”

  “是啊,方才与烨哥儿斗嘴的那劲儿去哪了?”孟云禾奚落司语舟,“是不是被烨哥儿为难到了?”

  孟锦烨的面色却更不好看了,他慢吞吞地站起来,看向孟云禾。

  “姐姐,这孩子很是聪慧,我自愧弗如,而且他说他是从你嫁进去后才开始读书的,这记性未免也太好了些。”

  难怪孟锦烨面色不好看,是怕她因此轻看他吗?

  司语舟聪明她是早就知道了的,有时候她也在想,这司语舟的亲娘到底是个何等人物,为何会生出这么一个神童来。说起来,孟锦烨的脑子已经足够好使了,能令他都感到惭愧,更能映证司语舟天赋是何等的高。

  赵氏和许姨娘也有些惊奇,她们也知晓,孟二老爷对孟锦烨寄予了厚望,说孟锦烨是孟家有史以来最会读书的人才,没想到这司语舟瞧起来瘦瘦弱弱的,居然能得孟锦烨如此称赞。

  “舟哥儿,你瞧,我不是唬你的吧。”

  孟云禾摸摸司语舟的脑袋,当着众人的面,司语舟很给孟云禾面子地没有躲开。

  “连我家最会读书的烨哥儿都如此夸你了。”

  “还有你,烨哥儿,就因了这事儿你不高兴啊?”孟云禾朝孟锦烨眨眨眼,“在姐姐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永远都是姐姐的骄傲。”

  “嗯。”

  孟锦烨点点头,心下终于释然开来,他从小到大最敬重最在意的一直都是姐姐,他很怕姐姐会对自己失望。

  “日后我会听姐姐的,对这小孩好一点。”

  赵氏“扑哧”一笑:“烨哥儿向来稳重,如今居然会跟一个孩子在这争风吃醋了。”

  “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幼稚。”孟云禾也笑起来,“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请父亲为舟哥儿请夫子的缘故,舟哥儿虽开蒙晚,但头脑聪慧,如今小公爷也不在家,我不想耽误了这孩子。”

  赵氏点点头:“自然应该如此,你父亲午后便会回来,到时你与他详谈,尽管将这事儿敲定下来才是。”

  许姨娘也说:“没想到舟哥儿这孩子如此出息,这样我这心里也能放心些,这小公爷这么久了也没露个面,倒叫我担心禾姐儿啊。”

  “你就别瞎操心了。”赵氏轻轻白了许姨娘一眼,“咱三姑奶奶的本事可大着呢,我瞧着也不是个需要男人的。”

  “那女子行走世间,哪能不要男子呢。”许姨娘还是不放心,“太太又拿我说笑了。”

  “你姨娘向来迂腐的很,”赵氏朝孟云禾笑,“不必理会她说什么,这爷们儿不在家女子也能自强自立于门户,瞧瞧我那个女儿,我倒是希望着书哥儿不在家呢”

  看着赵氏的神色有些黯然,孟云禾小心询问:“母亲,二姐姐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氏神色更黯然了,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得紫英的声音从外面急急追进来。

  “二姑奶奶,二姑奶奶,您等奴婢通传一声啊!”

  孟云禾愕然回首,只见孟云枝已经阴沉着脸立于门口,孟云枝头戴鸭金点翠凤头步摇,耳坠翡翠串珠耳环,穿着身荔枝红缠枝葡萄文饰长身褙子,莲青色丸子曲水织金马面裙,端的是一派富贵华丽,但这衣裳虽隆重精美,却瞧着搭配的很乱,颜色也有些不协调,衬得孟云枝脸色疲惫蜡黄。

  以前孟云枝素来是个讲究要好的人,她不似孟云苓那般只知可劲儿打扮自己,头上身上整日给驮着违规建筑似的,孟云枝的衣裳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或精致素雅,或端庄贵气,她时时都记着自己名门贵女的身份,不肯朝外界泄一丝一毫的怯,生怕被旁人视作什么庸俗浅薄之人。

  而她今日的装扮,好像是为了刻意遮掩什么,趁着她那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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