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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可自那天之后,除了这次他探来的消息,他又哪里还有机会见到萧沅呢。

  也不知道念儿过得如何,有没有因为想他而哭闹。

  脑子嗡嗡作响,突然一群高头大马奔驰停驻在他们茶歇帐前的空地上。

  为首是罗綦,后头罗珩萧沅,还有一列大暄官员和赤丹使臣。

  罗綦马背上夺来的天下,当上皇帝后也经常组织些这种活动。

  在她手底下当差,会些弓箭马术是应该,出色者更是能得到青睐。

  不说那些官员,就连官员家的儿郎也多少会找教习师傅给他们练练。

  这次萧沅带来幽都上供的一列单子上刚好有数十匹骏马,刚好给了她手痒的理由,举行了场围猎,刚好让大暄的女儿们和赤丹人比比手脚功夫。

  她们今晚扎营的地方要翻过这座山头。

  一众儿郎得了准也各自寻了温顺的马匹,还有不少是家里养着带过来的,更有甚者早已穿好了骑马的装束,飒爽干练,想要出个风头,顺便寻个当相的妻主。

  黎清欢什么都没有准备,还穿着常服,也不会骑马。

  唯一一次御马还是因为萧沅受了伤,最后结果惨烈,心生畏惧。

  他孤零零站在原地踌躇,淡蓝色的袍袂似薄雾青烟,配上精心装扮过的娇媚容颜,反倒是打眼。

  罗綦犯了难,对黎清欢还算亲和道:“你因何不上马啊?”

  黎清欢抿抿唇如实道:“我我不会。”

  随即引来几声哄笑,又在罗綦的威严之下慢慢噤了声。

  罗綦摆摆手:“嗨,都是小事儿,当年我也不太会。我找个人带带你,骑马简单得很!”

  她转头直接掠过萧沅,点点黎清欢的未来妻主宋沁书,让她在后头帮黎清欢牵着马缰,这事儿也就揭了过去。

  说来宋沁书也不是很会骑,也就比黎清欢熟练些,顾此失彼,很快两个人便跌跌撞撞落在了最后,话也不多。

  宋沁书并不是对罗綦的安排有什么异议,也不是不想和黎清欢待在一起,只是看见前面正跟她争一个晋升职位的同僚正背着弓,驾轻就熟地御马,不知跟皇上和上峰说些什么,一派祥和,心里难免生出不少焦虑。

  因此她把黎清欢牵到儿郎们累了歇脚的地方,简单嘱咐两句便独自拍马上前,想要加入其中,好在几位上司面前现现眼。

  黎清欢想唤住她,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还是不太习惯与宋沁书单独相处,即使最普通的触碰。

  那群男子不喜欢他,甚至排斥他,他都清楚。

  因为他的做派,因为他不讨喜,或是他连马都不会骑,如果是黎霁怀,一定会被好好接纳。

  生在官家,黎清欢从小却没被好好教养过,所以只能咬牙拼命活着,比瞧不起他的所有人都更加努力。

  他并不会被他们不屑的言论和眼光打倒。

  没有人为他牵马,他就靠两条腿走回去。

  身边一群快马扬尘经过,黎清欢目不斜视,牵着自己的马慢慢赶路。

  刚开始路边还有不少提灯的守卫,没多久一个人影都没了,天地黑黢黢的,野兽的嗥叫此起彼伏。

  黎清欢被路边草丛里的绿眼睛吓得哆嗦了阵,手一松马也跑了。

  他缩着肩想往前头有光的地方赶,又因为太过静谧而怀疑走错了道儿。

  身后传来不算友好的脚步声,非人,窸窸簌簌像是什么动物,一直跟着甩脱不掉。

  危机四伏,黎清欢一时慌不择路,只知道闷着头往树林子里越走越深。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黎清欢吓得赶紧抱头蹲下,又很快捡起跟枯枝防御,闭着眼浑身抖得厉害。

  临死前的等待最是磨人,可迟迟没有动静。

  不多时有股热气而喷他脸上,马儿打了个响鼻。

  黎清欢勉强睁开一只眼,有个女人悠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狼狈,冷笑道:“你的未婚妻主呢?”

  手上的枯枝落了地,黎清欢哭丧着脸向前踉跄两步,又想到两人如今关系破裂,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米远的地方是只野狗的尸体横陈在地,该是饿极了,便随意找个好欺的猎物裹腹。

  萧沅看似并无意接他上马,黎清欢只好上前拉住她的衣摆求道:“我的马丢了,你先将我带出去吧。”

  很是厚颜无耻。

  萧沅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也不像恼怒只是奇道:“姓宋的不来救你,偏叫我来?到底谁才是你的妻主?放手。”

  黎清欢语塞,俏脸煞白。

  他知道萧沅翻脸无情,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只揪住萧沅的衣服

  不肯如她所愿。

  萧沅用腿搡了搡他的手,没搡开,接着冷淡道:“你既已不是我的人,我又何须操这个闲心。”

  黎清欢垂着眼,憋了好久才与她讲情道:“可是可是我是念儿的爹啊”

  “一个抛弃她的爹不要也罢,”萧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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