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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欢偏过头,怨恨萧沅不合时宜的温柔,鼻酸得不想言说。

  这是他生育念儿时留下的疤痕,并不后悔。

  但眼下虽然他现在与萧沅的关系复杂,还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他丑陋的一面,不想她生出不喜。

  脸颊被吻上,棕红的小痣在嘴唇的磨蹭下越发妖艳。

  “没关系,”萧沅扣住他的五指,轻柔道,“又不丑,有什么好遮掩的。”

  一腔心潮澎湃激荡,直到半夜,春帐中黏腻声响才渐歇。

  萧沅随意披了件外袍出帐子,拿来下午买来的茶酥掰碎了喂到他嘴里,又等着给他嘴里喂了杯水。

  手掌亲昵抚住他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萧沅轻笑:“身体长了,力气却没长。”

  黎清欢被作弄得昏昏欲睡,媚眼一挑暗含娇嗔,惹得萧沅心痒毛躁,待他吃饱喝足不管不顾又是半夜。

  嘴里不住诱哄,各种难堪,慰足了两年清心寡欲的相思。

  上下皆酣畅淋漓。

  待天光破了暗夜,黎清欢埋在萧沅怀里抽噎不止,萧沅才将将放过他。

  弄狠了得不偿失,不如好好养着来日方长。

  平常从来按时早起的萧沅放纵了一回,抱着郎君打算睡到午时再起,谁知刚歇了没一个时辰,黎清欢就自个儿从她怀里爬起来下了床。

  人一离开,萧沅也没了睡意。

  她单手撑头,等看着黎清欢一件件把昨夜她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穿好,遮住她弄出来的满身痕迹,她才问:“这么早就起,要去做什么?”

  黎清欢没有回头看她,微侧过头浅淡道:“你不记得了,今日十五,各家铺子都要交供钱,我顺道去转一圈。”

  话落再未开口,萧沅也没有阻拦他。

  看着渐行渐远的男人单薄着背,萧沅又躺回两人糟乱的床铺,身侧还有黎清欢身体散发出的馨香和奶味。

  分开这两年黎清欢长大了不少,不再是她认知当中的小郎君,也不是家养的小宠。

  萧沅在思考,是否也应该换种方式待他。

  黎清欢出了房门也没再去找念儿,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萧沅总会照顾好她。

  刚下楼梯,黎清欢就遇上了一手拽着闻青的耳朵,一手扯着白若梅的闻辞。

  自萧沅死后,他们就没有怎么来往过,也许是双方都含着怨怼。

  这驿管大堂宽敞根本避不开。

  对面相逢,闻辞语塞,心生出不少歉疚,赶忙对黎清欢道:“我可没帮着骗你,我不知道,全是她们干的!”

  黎清欢没有反应,安静绕过她们三人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灼人,可他站在下面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其实萧沅一点也没说错,他就是个大笨蛋。

  黎清欢没有往回家的路走,也没去跟萧沅说的铺子,而是喊了车娘送他去大皇女府。

  第73章 舍得都是我的错

  “你终于想通了?”柳沧澜觑眼看向堂下倔强站着的郎君。

  这两年他来大皇女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流言再难听,日子再苦也从不来求助。

  当然挂着君后义子的身份,也算半个帝卿,谁又敢不长眼动天家的人。

  而柳沧澜正式嫁给罗珩之后,也出乎他意料的忙碌。要帮着罗珩处理内外大小事宜,也要做足够与她比肩的王夫。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于人前,接受百官的审视,去证明足以当得起这大暄的江山。

  虽说罗珩曾授权让他管束天南地北带回来的各色男人,

  但她自己其实都已排布妥当,并不需要他多操心。

  除了罗綦钦赐的侧君——吏部尚书家闻名天下的大才子姜雪茗,侍君桑宁,还有不愿与他们同住,非要在城郊庵子里待着的宋挽,其他三位并不常居于京城。

  他们隔几月才轮番回来住几天,并不会相争。

  黎清欢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纠结:“是,我决定好了。”

  柳沧澜挑眉嗤他:“从前劝了你那么多回都不肯,非要挑在这种时候?”

  旁人不知其中缘由,柳沧澜看得清楚,任凭他如何软词讨巧,黎清欢终将会选择为萧沅守节。

  少年就遇到这样一个霸道的女人,占据了他所有的人生,又不断引领教导他,又如何甘心跟得庸人。

  就算萧沅真死了,留下的余波也必将震荡黎清欢一生。

  正是两朝谈和的关键时期,任何一个关节都有可能影响事态的走向。

  以萧沅对黎清欢的重视程度来看,若肯拿他做文章一定利于大暄。

  只是不管晏行还是罗珩都没有明确指示,柳沧澜也不好自作主张。

  现在黎清欢自己送上门来,不管是情人间的赌气,还是小郎君拿腔作态,他倒真想看看萧沅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黎清欢看向他,莫名其妙道了声:“我喜欢谁,要嫁给谁,难道还要去庙里算日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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