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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匆匆人间偷来的片刻闲暇,京城里考场受贿之事从闹市涌上了宫门,萧沅也再不得空做此等风雅事。
一直居于幕后的罗郁还是道行不够,连夜上了宋家门求援。
宋洵亲自接见,泰然自若安抚了一阵,只叫她放心:“怕什么,交出去个替死鬼不就好了。”
罗郁心领神会,曝出黄珮凤等人藏身之所,过河拆桥,将责任推个干净。
后来柳怀瑾柳相亲自出面复审考卷,放榜推迟三日,才在面上揭了过去。
大部分有嫌疑的考生没收在这次的中榜清单内,民间却流传出一卷原始放榜单,赫然证明了阴阳名册之嫌。
此番不仅狠狠打击了罗郁一党的嚣张气焰,罗琼的声望也一落千丈。
朝中弹劾之声愈烈,只是碍于罗綦龙威,还没人敢第一个站出来谏言她女儿。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北境接连退败的消息纷至。
军要之事罗綦在时一向交给罗珩处理,此次自她也主动领命,全权负责调遣军粮,十日内安全送达北境。
——
宋府,刚归家的宋挽正跪在宋洵跟前听训。
宋洵惯常的寡情:“从宫里回来?”
宋挽跪得笔直尊敬:“是,父亲。”
“跟罗…琼?”他嗤笑,“早知道当初让你选罗珩好了,不像罗琼软弱,要不何至于还让你多了个寡夫的身份。”
宋挽闻言垂下的脸上现了慌乱,不敢接话,隐秘的羞耻心发酵似的胀大。
宋洵淡淡瞥了眼他儿子话锋一转,若有所思道:“不过凭你还拿不住罗珩,算了。”
罗珩还是罗琼都不重要,宋洵牵起身边远房姨女过继来的幼女,回了内室。
宋挽依旧跪着,掩饰不住的不甘溢满周身。
今日在宫中他遇到了罗珩,她捏着他下巴逗他总是弄混了她们姐妹双胞。
他苦笑,怎么会认不出,巷子里是她,那夜也是她。
宋挽冷着脸起身,他从不只是父亲制衡罗家的棋子。
罗珩真正忧乱之际,萧沅助她从襄云卫府衙迎回许攸后一直未有时间去探望,也不希望她的出现会给他们带去危险。
既有人千方百计将她驱出京城,她也当如她们所愿。
乌柳巷小院的后门开着,前面照常营业。
胡心兰前日刚带着其她姐妹回了关中安顿,许攸带着许焱住在里面,院子安静不少。
击打木桩之声不绝,略带泄愤的焦躁,不多时木杆断裂的破响,院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许攸微偏过脸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罗珩站在门口,悠然一笑,端是风流俊秀,大步走到他身边。
“看你练得入迷,没忍心打扰。”
她们除了了有过超乎男女界限的肌肤之亲,甚至没跨过最后一步,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连这张脸许攸也是第一次看清。
情意真假难辨,许攸审视完眼前的女人,开口道:“焱儿一直盼着你来。”
“只有他?你呢?”罗珩上前一步,已越过了孤男寡女应该保持的距离,“或许你在嫉妒许焱,能光明正大地想我?”
她将他逼入死角,无路可退。
罗珩一字一句,附在他耳边道:“你在嫉妒你的儿子。”
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失衡,威严冷峻的表情皲裂开,被人直白戳破心思,唇色苍白又泛着艳丽的红。
像当众被人扯开了遮羞布,羞耻到蜷缩,又变态地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震颤。
明明没有任何接触,锁好珰环的部位依旧不知羞耻挺了起来。
他像个等不到妻主垂怜的怨夫,下贱到与亲生儿子争风吃醋的骚货。
许攸自暴自弃接受了罗珩的亲近,两手欲拒还迎捏着她的衣襟,软着腰与她亲吻,任由龙涎香的霸道染满全身。
哪是许焱不肯走。
连胡心兰都心知肚明,唯有他在自欺欺人。
许攸抓住罗珩向下的手,哑声道:“焱儿快回来了…”
罗珩怜他寡居多年忍得辛苦,有意让他发泄一回苦处,咬耳道:“他不是找黎二公子和萧沅家里那个男仆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银瓶乍破,积了多年的淤堵一朝风清,只余颤栗绵绵。
许攸红着眼抬头索吻,舌尖诉尽依赖。
掩上的木门吱呀被推开。
“阿四你来啦!我可无聊死了!你…”
许焱脸上的兴奋还来不及收敛,他出门时看到罗珩的身影便半路匆匆赶了回来。
听到声音,许攸忙推开罗珩背过身收拾,罗珩也措手不及,拍拍他的背小声安慰了番。
许焱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阿四和他父亲的亲密举止。
后来他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