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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京城安稳下来,她自由办法让黎家把人主动送上门与她拜堂成亲。
她萧沅要在皇城立一足之地需要的是一个撑得起萧府门面的主君。实在不满,想要识趣温柔的,到时在外面养几座院子还不简单。
要成大事,就无需拘泥于小节。
要说这行唯一没有的意料之外,就是黎清欢。
非但没有任何助力,反要她跑去收拾烂摊子,甚至还要提防着会不会在他身上丢了命。
与此人产生瓜葛,可以说是萧沅前半辈子最大的污点。
上头那人急着要桑宁归位,因此他依旧走水路。
萧沅给他留了大半的人手,管家、闻青皆跟着,保他回京之路安全无虞。
她自己这边也安顿好马车,只等沈则发话上路,贯穿崤北,直抵涿州,一气呵成。
不会比水路慢多少。
白若梅极少地不赞同道:“主子,今年以来崤北匪祸不断,咱们不如绕路而行”
“前方也有兵。咱们走官道,哪个匪敢来官道上劫财?”
萧沅向来一言堂,虽然多数时间会问问手下意见用作参考,做决断的总是她。
即便选择出了错,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只要没彻底杀死她,都有反杀的一日。
话虽如此,确实分了一拨出去,人手不足。
萧沅托当地商会找了一些商队同行,都是些不值钱的货物不太可能被盯上,路上还能互相照应。
她们的马车、穿衣打扮都在萧沅的指示下朴素了许多。
黎清欢还是他那件青袍,过了这么久好像又旧了不少,单独与闻辞他们坐一辆放行李的小马车。
不用沈则父子跟前碍眼。
萧沅这人确实替黎霁怀想得妥当,他腹诽。
闻辞打趣他:“你能不能换一件啊,你那白的粉的留在包裹里做什么?难不成半夜偷偷穿上照镜子啊?”
黎清欢才舍不得他那些破烂宝贝呢,不满道:“这一路风尘,若天天穿那些,就得脏,就得洗,洗完又跟这件袍子一样旧了。”
喜鹊帮衬:“是啊是啊,可得少洗几次。”
听他一说黎清欢就来气,恨恨点他额头道:“我瞧你是懒的。”
闻辞差点被他们笑死,果然仆随主人。
黎清欢那包袱越来越大,还沉,零零碎碎一箩筐。
除了红狐大氅大部分是萧沅在宁阳那天晚上买的,闻辞都懒得说他。
“诶,你跟萧沅最近处得如何?”闻辞一脸八卦。
黎清欢根本不愿提及这件事,含糊道:“什么怎么样,你不是都知晓?”
“哟,”闻辞阴阳怪气起来,“落灯会那天晚上你俩不是一起回的吗,
还跟哥哥我这边瞒什么呀?”
之前一直心痒没问,现在终于有闲工夫问他。
其实黎清欢那天晚上真有点儿被萧沅打击到了。
她嘴里的话出口太重,满心欢喜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哪里还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面对闻辞追问,他差点儿明确说出想要放弃的话。
不放弃,还死乞白赖受人冷眼,最终还不是什么都图不到。
黎清欢托着下巴,双眼染上愁绪,却听坐在马车前室的乞丐开始念些相思红豆之类的酸词,然后大叹口气。
闻辞掀开帘子,问道:“阿四,你胡乱说些什么呢?”
阿四看了他一眼,没兴趣。
早知这一路如此变得无聊,她怎么也要偷摸跟一边美人走。
她怎么当时就没想通呢,死活跟着萧沅这臭女人,什么消息都不肯透露给她。
只能靠她聪明才智,灵活应变,去稍稍探得萧沅在各地财产的情况,以及罗郁目前手下掌控的商业脉络。
既如此,总归兜兜转转都是去京城的,几位美人心善,定然比萧沅还愿意替她出路费。
又是一声哀叹,她回身瞧了瞧黎清欢的花容,聊以慰藉。
娇俏柔媚,还有没被打破过的率直纯净,光看这张脸确实动心。
可惜她不喜欢非黑即白这种性子,做事极端容易反噬。
当是要容易哄的,耳边说两句就能化做一团水,许攸、许焱诸如此类。
萧沅跟黎家两位少爷暧昧不明,心思琢磨不定。
但几个人能平白从萧沅那儿得到好来,特别是如此纯粹的小公子,最后不死也得伤三分。
阿四嬉皮笑脸道:“小贵人,萧掌柜虽然长得不错,但长相不能当饭吃。这女人呐,就得找会疼人才行。”
闻辞不满道:“谁说萧沅不会疼人?那你是没见着,难不成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才叫疼人?”
阿四大声喊冤,也算苦中作乐,让枯燥的赶路平添几分生机。
黎清欢扑哧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