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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大卡车,把东西装好,再带上帕森斯。
“出发上班。”他们开着车进入任务世界。
任务世界正下着朦朦胧胧的小雨,江济堂开着车,看着有些熟悉的街道,惊讶的咦了一声。
再看巷子口的路牌,元宝路,果然。
“好巧,”见帕森斯疑惑,江济堂解释道,“虽然周围有所变化,但这里应该就是锦城的安埠镇。”
“这么巧?”
“可不是巧?不过这条街现在已经没有了。
“这一条街曾经是这个小镇最繁华的地方,原本的供销社,后面的小百货楼都在这里,据说安埠最早的照相馆也在这里。几年前那里就在改建了,也不知道改得怎么样。”
元宝路是青石铺就,最宽的地方也才2.6米,只有一辆轿车通行,他这样的大卡车是绝对开不过去的。
所以江济堂将车停在路口一块荒地上:“帕西,我们去里面看看,微笑照相馆在哪里。”
江济堂拉着帕森斯走进这座相对封闭的江南小镇。
这会儿是八十年代中期,陌生漂亮青年和英俊外国人的出现让本地的商户和客人频频侧目,他们都在猜测他们是谁。
只有一些注意到这两人亲密的举止,那是外人难以融入的。
“又是一对契兄弟?”
“你好,请问微笑照相馆在哪儿?”
“什么微笑照相馆?”酱油铺的看店小姑娘不明所以。
“你这丫头,不就是约了时间给你哥哥嫂嫂拍照那家?免费的呢,彩色婚纱照。”老板娘走出来,她指着某个地方,“你顺着这条路走,左边,婴幼儿用品店的楼上就是。从旁边楼梯上去。”
按着酱油铺老板娘的指示,果然很快找到微笑照相馆,看楼梯的新旧程度,还是家新开的店。
楼梯窄,江济堂和帕森斯一前一后上去,他们正要敲门,门开了,一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青年笑着问:“你们是来送婚纱的……吗?”
江济堂看着他,他也看着江济堂,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亲切感。
帕森斯挤在后面的小平台上,他忽然看到江济堂的发旋里冒出一片小叶子,招摇地摆了摆,又快速缩回去。他顿时提起精神,凝神看向那个桃花眼青年。
“星海,是认识的人?”帕森斯刚有那么点警惕的意思,里面的一个高大青年走过来,打断了江济堂和对方莫名其妙的氛围。
“是来送婚纱的小哥。”桃花眼的青年笑着回答。
“婚纱运来了,在外面的大卡车里,我们现在去拿,请稍等片刻。”江快递员再次上线,露出八颗牙齿展露职业微笑。
“这条巷子太窄了,车开不进来。阿秦啊,我们一起去搬东西。”桃花眼的年轻人招招手,里面的人就出来了,行动间带着冷冽气质,但回头看到桃花眼青年就软和下来。
江济堂总觉得这一幕眼熟,忍不住回头看看帕森斯。
帕森斯本来皱眉看着里面的人,见江济堂看过来,眼神里的冰霜瞬间就化了:“怎么了伊密?”
“……”
总不能让许愿者自己去搬运婚纱,所以元宝街的人就看着四个风格各异但同样出众的男青年,在濛濛细雨中一手提着一个大箱子,走了两趟搬运东西。
街道两边的小姑娘和年轻媳妇都探头看,这小镇往日可见不到这么多洋气的年轻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真洋人,高得都得仰头看。
十套男女婚服,还有配套的鞋子首饰都到了。江济堂拿着毛巾擦干净箱子外的水滴,才一个个打开。
清洁过的婚纱蓬松又柔软,像是天上飘飘忽忽的云朵,设计师们还为它们取了极好听的名字。但最符合夏国人胃口的,还是之后拿出的中式礼服,环肥燕瘦,总有一款击倒你。
四套白色西式婚服,一套大红色西式婚服,一套龙凤褂,一套凤冠霞帔,一套明制婚服,一套清制婚服,一套红男绿女香云纱旗袍。
鞋子、头饰也都搭好了,甚至还有二十副不同主题的穿戴甲可用。
“这两个是化妆箱,还有烫发棒和假发片。”江济堂看他这照相馆像是新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正好,现在也算是配齐了。
桃花眼的年轻人把东西都归置好,这地方总算有点照相馆的样子了,他转头看向江济堂:“辛苦了,这些礼服都很美丽。”
“不客气,任务完成,再见。”
“再见。”
“帕西,要去吃馄饨吗?就是你之前吃过的那家老店,嗯,现在应该是老板的爷爷开的,而且也不是店铺,而是摊子。”
江济堂带着帕森斯出门,兴致勃勃找那家还在街上敲着竹竿卖馄饨的老店前身。
见他兴致昂扬,帕森斯也就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他们在这条早已消失的老街上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敲着竹竿卖馄饨年糕的小摊子,反倒是遇见了生双胞胎,到处送红鸡蛋,还请街坊邻居吃索面的人家。
浓浓的酒香飘过来,醇厚温润,必须是上等糯米和上好的水酿制的。
江济堂不要脸的捧出两罐婴儿奶粉,换了两大碗的索面。
索面是本地一种手工拉制晾干的素面,细如龙须又不易断,口感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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