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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叫做余孽的,除了棠溪皇室还有什么人?
“姬芜的宝贝女儿原来也在,正好一起料理了。”
随着笑声落下,恐怖的威压降临到整座白泽元帅府,来人完全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一簇簇金乌之火突兀燃起,驱逐夜色的昏暗,带来白昼的明光。
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站在火光中,仔细看会发现他与永曜皇有着六七分相似,是棠溪皇室的护国圣域之一。
他十分满意时一沅难看的脸色,极具恶意道:“我金乌家族没了皇储,也该叫姬芜尝一尝失去继承人的滋味。”
圣域强者出手,纵然姬青沅身上有图腾庇佑,也绝无可能从他手下生还,他会在那一瞬间将她碾为血沫!
中年男子眼中涌出金红色的光芒,在空气中浮动的金乌之火越燃越盛,转瞬间化作一支支锋利的羽箭,对准于他而言与蝼蚁无异的几人激射而去!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姬青沅从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那里,既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惊慌失措,也不曾因为此时的困境做出无用的挣扎。
中年男子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抓住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灵光,一道更恐怖更强大的气息陡然从书房内席卷而出,将漫天金乌羽箭湮灭成星力碎屑,咆哮的饕餮之息变成凶兽虚影,露出危险的獠牙,狠狠咬了过来!
那一刹那,中年男子瞳孔放大,身后金乌虚影乍现,悍然迎向战意高涨的饕餮虚影!
两相对撞,星力翻涌,在空中摩擦碰撞发出尖锐的音爆。
地面的石板一寸寸碎裂,花坛中的草木被碾压成齑粉、周围的建筑轰然倒塌……它们完全无法抵挡圣域级别的力量,在不绝于耳的音爆中毁于一旦!
中年男子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看到从书房中走出的身影,不由失声:“姬芜!”
出手之人正是姬芜。
在一片废墟之中,她站立的白泽大殿完整如初。
她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几眼,不以为意道:“刚刚你说要料理谁?”
凶兽饕餮盘踞在她身后,犹如一尊来自远古的凶神,金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不知死活的冒犯者,随时准备用獠牙咬断他的脖颈。
猫崽儿立在时一沅肩头,好奇地看着比自己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凶兽,有一下没一下甩着小尾巴,似乎在盘算着凑过去和祂贴贴,会不会被祂一脚踹开。
是的,姬芜是时一沅请来的。
她深知永曜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知道云晓公然与棠溪皇室为敌,必然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棠溪皇室已经没有信誉可言,对永曜皇来说,白泽家族也没了存在的必要。
永曜帝国已经分崩离析,再不会有更糟糕的后果,与其被饕餮家族和螣蛇家族逼着一退再退,不如悍然出手,掌握主动权和话语权!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棠溪皇室能登临绝顶,灭一个白泽家族又算得了什么?
乱世已至!
未来是胜者的狂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永曜皇一定会派圣域前来。
而能够战胜圣域的,也只有圣域。
中年男子万万没想到姬芜会在这里,当下心神紊乱,完全没有发现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等他察觉到周围细碎的星力波动时,已经太晚了。
遮天蔽日的螣蛇露出猩红的凶眼,从空中俯冲而下,带着恐怖的杀意咬向振翅欲飞的金乌!
嘹亮的啼鸣之中,螣蛇盘踞而上,把金乌牢牢缠住,万千鳞片化作一面面镜像,将燃起的金乌之火全部反射。
中年男子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祁镜一掌击碎了心脉!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从喉间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之时艰难回首,恰见美到近妖的祁镜对自己歪了下头。
轻蔑的、漫不经心的、带着浓浓的嘲意。
姬芜为姬青沅保驾护航他能理解。
可祁镜为什么会在这里?!
直到被【贪厌】一枪碾为血沫,中年男子的疑惑也没有得到解答。
只能调用部分金乌图腾之力的他,根本不可能是两位图腾元帅的对手。
这是一场必死之局。
他踏入白泽元帅府的那一刻,就走进了阴曹地府,纵然金乌的光芒在炽热,也不可能驱散死亡的阴影。
随手捻过一朵消散的金乌火息,祁镜对着姬芜耸了耸肩:“可惜来的不是棠溪灏,不然我绝对要他有来无回。”
姬芜懒得理他。
用膝盖想也知道棠溪灏不可能亲自过来,能杀掉一个护国圣域,此行已是稳赚,太贪心了只会适得其反。
她的嫌弃表现的太过明显,祁镜极为不满地啧了声,又不好和她当场翻脸,只能忍气吞声。
来到白泽大殿前,祁镜端起图腾元帅的架子,瞥了眼姬司谕:“你帮忙驻守木角星的人情我这就算是还了,日后再请我出手,可要拿出足够的筹码。”
时一沅诧异地看了姬司谕一眼。
她为了保险起见,请了姬芜过来坐镇。
有她在,就算来两个护国圣域,也无法让白泽元帅府再次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