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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朋友咬牙切齿,“不够好个屁!在和你谈之前,她已经和小鹿总谈着了。”
“在接触你的时候,同时也接触了我!”
“别为她找借口,她花心滥情,只是把我们当猴耍!”
医生醉意朦胧地抓着酒杯不松手。
“可是、可是她说她喜欢我……”
朋友咬牙,“假的!都是假的!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忍心让他难过,一个心怎么能同时爱两个人!”
朋友到底是见过的事情多,他很快认清了许夏茵的真面目,可认清是一回事,释怀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是他嘴上说得狠,却依旧颤抖着手指,狠不下心去删掉许夏茵的联系方式。
包厢再次陷入寂静,浓郁的绝望与酒气混杂在一起,熏得人落泪。
“你们真的忍心和她分手吗?”
一片安静中,小鹿总突然开口。
医生与朋友这才想起来,这位小鹿总可是向许夏茵表明了非她不可的决心,愿意顶着草原去爱她。
朋友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怎么不忍心?她都忍心脚踏三条船,为什么我不能分手?”
“小鹿总心胸宽广,我可没这么宽广。”
医生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框,“恋爱脑也是一种疾病,体弱则托情,我建议小鹿总还是尽快就医比较好。”
小鹿总也不恼,只是苦笑一声,“我欠她。”
“如果你们知道她幼时经历的一切,或许会像我一样,又怨她,却又心疼她。”
我瞥了小鹿总一眼。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为自己情敌做心理辅导?
为自己的爱人广纳男妾?
“夏夏她交往这么多男友,其实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
“她的父亲从她还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找女人,在她六岁生日那天,她父亲久违地说要回来陪女儿庆生。母亲很开心,张罗了一桌好菜,久等却不见他回来,只收到了他情人发来的,两人缠绵的床照,受到刺激的母亲在那天自尽。”
“她在屋外切着生日蛋糕,她的母亲在浴缸里切着自己。”
“当她发现母亲这个厕所上得有点久时,已经晚了。”
“浴缸里的水被她的血染得鲜红。”
“这是她第一次被抛弃。”
“夏夏的母亲走后,她父亲越发肆无忌惮,我们是邻居,母亲开始招呼她来我家吃饭。”
“她从不过生日。”
“她看见生日蛋糕,就会想起浴缸里满缸的鲜血。”
“一开始,她整日整日睡不好觉,我便一直陪着她,我母亲和我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过了很久,她才彻底摆脱幼年的阴影。”
“所以十一岁生日那天,她主动说,想过一次生日,她想吃生日蛋糕了。”
“我和母亲都知道,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们,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痊愈了。”
“我们欣喜若狂,她提出要自己去买生日蛋糕,不许我们陪。”
“就在等她回来的时候,我的亲生父亲找上了门,他将我强行带走,以我威胁母亲,让母亲连夜搬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所以夏夏回来时,只看见了满室狼藉。”
“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带回来了那么大的一个蛋糕,手上还有被勒出的红印。”
“这是她第二次被抛弃。”
“后来,我与她再相逢,她从一个乖巧到有些怯懦的女孩,长成了如今清冷夺目的样子。”
“见面的时候,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冲她苦苦哀求,求她不要分手。”
“她态度决绝,决绝到甚至让人觉得她有些绝情。”
“我几乎不敢认。”
“因为我印象中的夏夏,心软又温柔,被男人哀求两声,大概就会答应的。”
“可是她没有。”
“我想,在我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调查了她。”
“我才知道,我们不告而别后,夏夏的父亲找到了真爱,和真爱有了第二个儿子。”
“于是夏夏就变成了多余的存在。”
“在夏夏的印象里,父亲一直都是一个花心浪荡的人,不会为了谁而停留,可偏偏为了这个真爱收了心,这让她更加绝望。”
“原来父亲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她和她母亲。”
“这是来自父亲的第三次抛弃。”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夏夏年满十八岁那年,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她料定一直看她不顺眼的继母不会给她钱,所以她从高中起,就开始有意识地存钱。”
“可她没想到,继母不仅不想让她花家里的钱,还想用她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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