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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他的冷静一如既往, 就连微笑都像是被量角器比着画出来似的。

  很冷静。

  冷静得有些异样了。

  相比起平时, 助理虽然表情不多, 但只会被人当做“城府极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竟感受不到活人气儿, 像个只会按照既定程序运行的机器人。

  这是怎么了?

  我被绑架的事,吓到他了?

  应该不仅仅与这件事有关。

  “先回家。”

  “好的,总裁。”

  我眯了眯眼, 看着助理的侧脸,想起的,却是刚才他为我解开脚镣时的,眼底深藏的情绪。

  这不是我第一次窥见他面具下的真实想法, 却是最近的一次。

  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像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 向我扑来, 在将我吞没之前,又被他尽数收敛。

  再抬头, 他又是我可靠冷静、永远微笑的万能助理。

  相比起陈骄那种浮于表面的恐吓威胁,助理可比他危险得多。

  如果助理想把我关起来,我要挣脱,恐怕要费些功夫。

  不过那又如何?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愉悦起来。

  占有欲本就是爱的伴生产物。

  欲|望如洪水,堵不如疏。

  畸形的占有欲,是安全感得不到满足的反馈,侧面反应作为爱人的我的失职。

  我曾想给与助理最大限度的尊重,等他想说的时候,再将一切告诉我。

  现在想来,习惯自己背负起一切,隐忍所有情绪的助理,需要的或许不是等待,而是一把破开他防御的利刃。

  我理应是。

  我本就是。

  我点点智脑,下达了秘密搜查助理过往的命令。

  抬头,正与助理对视。

  他一直在看着我。

  但他自己并未发觉。

  所以在与我目光接触的瞬间,瞳孔微微扩大了一瞬。

  可他冷静至极,笑容如我每一次向他下达工作时那样坦然,“总裁,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靠在墙壁上打量他,他目光不躲不闪,任我打量。

  我忽而一笑。

  “在回家之前,确实有件事需要你来做。”

  “只能你来做。”

  我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领口的扣子,单手扯开领口,露出脖颈与小片锁骨。

  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锁骨上一点。

  我问,“要给我盖个章吗?”

  助理站在原地,像一个没了能源的机器人,几乎要维持不住微笑。

  “总裁?”

  我没有解释。

  助理是个聪明人,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必说出口,他便能知晓我的意思。

  我只背靠墙壁,与他对视。

  他的笑意寸寸隐去,因为失去笑容的遮掩,整个人便显得过分锐利,如同饮过数万人鲜血的宝剑,不必挥动,单凭剑光便要刺伤双眼。

  他知道,我知道了。

  我不介意。

  他微微垂下眸子,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神色。

  我左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折射着细碎的光。

  他的眼睛,像古井,也像暗潮涌动的溪水。

  我看见了熟悉的大海,海浪向我寸寸逼近。

  “总裁。”

  他又叫了我一声。

  他比我高出的那两厘米,在此刻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能将我面前的光全部遮蔽,让我眼中只能倒影出他的影子。

  “嗯。”

  我半合起眼,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平光镜后,他弯了弯眼睛。

  似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我尚未明白他眼神的含义,他便低头,在我锁骨落下轻轻一吻。

  吻得太轻,像是被羽毛抚过。

  我挑了挑眉,被气笑了。

  他问得这么郑重,竟然只是亲一下。

  正当我打算教教他,什么叫做“盖章”的时候,一股刺痛突然自锁骨传来。

  我的锁骨上,落下了一圈齿痕。

  刺痛之后是细微的麻,疼痛尚未感受真切,齿痕又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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