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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确实没有限制你的自由,衣食住行我都全包,你说工作的地方饭不好吃,我就五点起来给你做,你说想要住靠海的房子,我就搬来了这里,你说你想养小猫,我也养了,我对你百依百顺,给你自由,给你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对方的崩溃像是火药的引线,一瞬间就点燃了陈拾本就压抑着摇摇欲坠地情绪,她带着哭腔地质问道,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反倒是陈见津说着声音逐渐提高,带着恨意指着那条红绳;
“什么狗屁自由,我的每一个东西,都被你装了定位器,我真的以为这是你为我求来的祈福红绳,每天带着,可最后里面居然是定位器和摄像头,我不过是你圈养的一只宠物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去见鹤岐?”
陈拾近乎以尖叫的声音喊了出来,他难以控制地恐慌离别之日的到来,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们不是亲兄弟,我怕你离开我,我害怕被抛弃,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了。”
不要为鹤岐放弃我,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陈见津身体陡然一软,他软绵绵地倒下,以错愕的眼神看着满脸泪痕的竹马,他再次跌跌撞撞落进童年竹马的怀抱,可手上却被扣上手铐,耳畔传来带着愧疚与悔意的温柔舔舐,身下被扣上另一把锁:
“锁住你了,就不会再出去沾花惹草了吧。”
第52章
“咔哒”一声, 冰冷的锁扣上,鸟笼禁锢着陈见津,他揪住埋下去的陈拾的头发, 湛蓝色的眼睛是燃烧着的怒火:
“解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可陈拾只是满眼绝望地看着陈见津, 像是质问,又更像是一种祈求:
“哥, 我只问最后一遍,你真的有爱过我吗?哪怕一瞬间也好。”
陈见津被冷冰冰的锁刺得太阳穴刺痛地跳动, 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身下传来的隐隐作祟的酥麻感,让他此刻的脑子也一团乱麻,没有办法做出回答。
他深吸了一口气, 对陈拾的求爱再一次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
“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快点把锁解开。”
强硬的态度像是印证了陈拾一直以来隐约的担忧,他那恳求的悲伤眼神陡然变的强硬起来,他摇了摇头。
可仍像逗猫一样,把要是当成了逗猫棒,将钥匙递到陈见津的眼前,陈见津见到陈拾服软, 眉眼威威展开, 向前伸手拿去。
陈拾看着陈见津的模样, 轻笑了一声, 小狗眼里却满是苦涩,他伸出绯红的舌尖,将钥匙卷了咽了下去。
以一种倔强的姿态,宁可搭上自己的命都要和眼前的薄情之人刚到底。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见津快步走到陈拾身旁, 黑着脸将跪在地上,眼尾不知是被尖锐的钥匙噎的,还是心中被对方冷漠的刺痛,渗出点点泪水。
像小时候一样,每每陈拾想吸引陈见津的注意,就会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陈见津的目光就会从别人的身上收回来,以担忧的目光看向他。
陈见津蹲在洗手池旁疯狂干呕,陈见津面无表情地带着手套,给陈拾扣着嗓子眼,强制着对方吐出来。
纤细的手指像巡视领地的国王一般,一点点滑过肉粉色的粘膜,但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温柔,反而极尽暴力,用力地扣挖。
纵使陈拾呕到吐黄水,吐到胃里完全没有任何东西了,陈见津手上的动作仍不停,反而像一个刽子手一样变本加厉地折磨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拾吐的脸色苍白,背后布满了冷汗,但钥匙却迟迟没能出现,钳制住陈拾双臂的手陡然松开。
陈见津有些烦躁地在洗手台洗手,用冷水洗尽了脸上细密的细汗,内心的恐慌感后知后觉的袭来,望着镜子里眼睛猩红的自己,他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
难以承认自己在这种病态的关系里感受到了快感,以对方的痛苦作为自己的养料。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浑身被汗湿的陈拾脱力地靠在洗手台旁,慢慢滑下,身形单薄地像纸一般,满脸苍白,整个人的精气神像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心如死灰地喃喃自语。
“人都是会变的。”
陈见津抽了几张纸,擦干净脸上细小的水珠,一眼都没有投向坐在地上满眼阴郁的人,用冷淡的口吻说道。
仅仅是一瞬的思考,陈见津就迅速自洽的接受了自己的阴暗面。
而在自己脚边湿漉漉的水鬼,浑身冰凉地爬到了那处,冰冷惨白的手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把紧扣的锁。
明明唇角高高扬起,但一双小狗眼却盈满了泪水,空气里都好像弥漫着咸涩的味道,陈拾像邀功一样地冲陈见津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轻声道:
“我怎么忍心让你受一点苦呢。”
纵使是想要惩罚陈见津,陈拾也下不去一点手,甚至主动用自己的痛苦来取悦对方。
真贱啊。
陈拾看着满脸兴致寥寥的陈见津一眼,苦笑了一声。
可他却在这场只有他一个人犯贱的感情里,甘之如饴。
陈见津看着对方愣神的片刻,纤细的手却被陈拾主动牵着,放到了对方如细枝,一掐即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