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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期待地说:
“奖励呢?”
陈见津戏谑地指了指对方身后,流出的一连串雪色痕迹,而后从捧花中取出了一朵,像是插花般的,将对方当做了自己的花瓶,放了进去。
他无视陈拾的痛苦,只是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自己的手指,居高临下恶劣地说道:
“好松,先用花来练练怎么夹吧。”
要再次被抛弃的感觉一瞬间席卷了陈拾的全身,他挪动着向前,抱住了陈见津的腰,有些恐慌地说:
“上议院空出来了一个席位,我给你好不好。”
陈见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身旁满眼焦虑的陈拾,半晌不说话,故意凌迟着痛苦的陈拾。
随着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拾望着无动于衷的陈见津,他咬牙,开口:
“只要你和我结婚,我把上议院的位置还有我背后所有的势力都给你。”
陈见津有些惊讶地挑眉,他弹了一下陈拾的额头,似乎想通过痛意刺出些陈拾的理智来。
但陈拾的那双小狗眼只是愈发坚定了起来,他踉跄地爬起身来,大开抽屉,拿出一开始给陈见津的拍子,用嘴学着狗,叼着而后放到了陈见津的手里。
他望着陈见津,眼里是可怜的祈求,与夹杂在黑眸深处未曾展露的狠辣:
“你不准弄别人,只准弄我。”
说完,陈拾的耳廓微红,有些不自然地瞥头,在陈见津玩味的目光下,小声嘟囔着:
“什么吞和夹的技巧我都可以学,只要你想玩,我什么都能做。”
说罢,陈拾眼神闪烁,不敢抬眸去看陈见津的眼神,陈见津有些怜爱地抚过陈拾通红的脸颊,将最后一捧白雪,浇到了陈拾的脸上。
陈拾已经被训练出了本能,立刻便要伸出舌头去舔,脸却被陈见津轻佻地拍了拍,嘲讽似地轻笑道: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倒贴挨干的。”
陈拾的身体一僵,自卑让他的头不断低下,几近埋进地里,但陈见津奚落的语句依然没听:
“陈拾,当了大老板,你怎么骨子里还是个上赶着卖的便宜货。”
“你以前也这么卖过别人吗?”
陈拾疯狂地摇头,满脸是泪,嘴里不断说着:
“不要再说了……”
陈见津看着陈拾的窘态,戏谑地擦过那些泪水,施舍般地说:
“吃惯了高档的,吃点路边摊,调剂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43章
陈拾破涕而笑, 如同小狗依恋主人一般,蹭了蹭陈见津的手,选择性的忽视了对方说自己便宜货的那句话。
“只要哥还要我, 怎么样都是好的。”
陈见津轻轻梳过陈拾的狼尾,动作轻柔, 可眼里却并无一丝的情意,只是意有所指地拂过陈拾手上象征着权力的戒指。
陈拾心领神会地取了下来, 像真的求婚一般,跪了下来, 明明身后撕裂的疼痛感还是如此清晰,但他咬牙,忍住痛意,将戒指戴到了陈见津的食指上。
可纵使用戒指束缚住了眼前如风般飘渺的人, 他仍不敢抬头望向那湛蓝色的眼眸。
毫无疑问,聪明如诸葛的他,知道那双眼里有对权势的渴望,对折辱自己的人的恨意,但绝对没有对自己的爱。
“和我在一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陈拾恍惚间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陈见津满意地看着手上地戒指,像是抚摸逗趣宠物一般, 挠了挠垂头丧气的陈拾的下颌, 俯下身, 嘴唇在他的耳畔轻启:
“我好爱你啊。”
话音刚落, 陈拾就满眼错愕地抬头,刚刚风干的泪痕,再次流下湿润的咸涩来。
他一把拉下陈见津的衣领,将自己的唇再次送了上去。
可明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话, 他的心却一阵钝痛,空落落的感觉挥之不去,他只能不断缩紧双臂,将陈见津抱得更紧些。
如果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就好了,这样他们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体,血缘会变成他绑住陈见津最好的枷锁,他再也不会每天活在患得患失中。
陈见津拉开了不断啃咬着他的陈拾,对方似乎想把他作为一盘美味的佳肴吞食下腹,那双漆黑的小狗眼里情/欲与食欲融合了一体。
二人心照不宣。
但陈见津知道对方的爱,已经畸形到想要吃掉了他。
他拉下领带,冲跪在腿间的陈拾勾了勾手指,陈拾立刻摇尾乞怜地追了上来,撕咬啃食,像原始动物一样纠缠。
狭窄的车里是不断蒸腾的热意,陈见津迷蒙中隔着车窗看见,自己无力地靠在车背上,身上起伏着的是苍白的陈拾。
他漆黑的长发如蝉茧包裹着二人,湛蓝色的眼里没有一丝光亮,唇被蹂躏地绯红,像是从深海上岸吸食人精气的海妖,想要啃食猎物,却没想到反而被猎物从里到外玩了个彻底。
看着车窗里的自己,陈见津轻笑一声,转换角度,把猎物弄的水光淋漓,他掐住猎物的脖颈,湛蓝色的眼眸里不带任何表情,像天然的野兽一样巡视着陈拾沉溺于欲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