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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脚上的皮鞋,不敢看陈见津一眼,这次脸红不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害羞。

  从小到大有人喊他书呆子,有人说他是怪人,土包子,但从来没有人夸他可爱。

  黎文礼走回办公室,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咬唇扭捏的捧上了脸。

  自己真的很可爱吗?

  陈见津和黎文礼自那以后彻底成了上班搭子,二人比起上下级,倒更像朋友。

  不过陈见津越来越觉得对方像小ai,比如自己在食堂点了什么菜,对方也要点一模一样的一份,他问出的任何问题,无论多么弱智,黎文礼都不厌其烦的解答。

  是一款值得五星好评的产品。

  陈见津几乎天天泡在法院,继承了黎文礼一脉相传的卷王性格,他常常和对方在法院待到很晚,仍然在处理卷宗。

  比起像牢笼一样难以呼吸的家,和家里乱七八糟的狼蛇大战,陈见津在法院得到了久违的安宁,他喜欢和黎文礼在一起,因为他感觉二人是平等的。

  中午,陈见津一如往常和黎文礼一起吃饭,二人谈笑风生,陈见津笑着说,黎文礼则脸红着低头。

  说着,陈见津却感到脖子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像一条蛇爬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样,而黎文礼脸上的笑容也僵住,看着后面带着狼嘴面具的男人,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柔媚的声音在二人之间响起,强硬地打断了这场对话:

  “老公,这就是你的上司吗?”

  说完,俯身在陈见津耳畔轻轻吹了口气,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

  “他穿的好土哦,但我今天里面什么都没穿哦。”

  第34章

  真的是放荡的没边。

  陈见津淡淡地看向一只手倚在他身上的越雪池, 对方穿了一件极透的雪纺纱裙,阳光下,裙下曼妙的身姿几乎一览无余。

  越雪池注意到了陈见津的目光, 手指像是不经意地拉低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两抹樱花就这样点缀在一片白色点雪地中, 越雪池怀孕了后更为丰腴,像一块软乎乎的蒸蛋糕。

  可陈见津瞥向的不是那片雪白, 而是目光隐晦幽深地望向了越雪池白色衣裙上的两片深色。

  他抬手向那两处抹了一下,黏黏的, 将手放到鼻尖,轻嗅,闻起来是淡淡的奶味。

  陈见津以极小的声音提醒道:

  “你溢乳了。”

  越雪池低头看了一下,不以为意地抬头, 甚至还将那片濡湿的衣料向陈见津的唇边怼了怼,笑语盈盈地说:

  “专门不远万里带过来,给老公喝的。”

  朱唇一张一合,越雪池还要继续输出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却被一旁的陈拾拍了拍肩作为制止。

  越雪池侧过脸,有些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道:

  “嫉妒我的丑男。”

  穿着雪纺纱裙的高挑女人拎着不菲的皮包, 明明像菟丝花一样柔弱无依地攀附在长发男人的身材, 却身体不留痕迹地挡住了对方整个身体, 不留一丝缝隙给旁人窥探。

  黎文礼看到这一幕, 面前的“女人”妩媚妖娆,身材前凸后翘,相比起自己来,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白斩鸡。

  葡萄大的清亮的眼睛垂下来, 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又被自己的这种动作惊到了一样,满脸慌张地收回了手,像一只夹起尾巴垂头丧气的狗,灰溜溜地从陈见津身旁离开。

  他拿着餐盘,又看向陈见津面前的盘子,犹豫了片刻,怯怯地伸出手,指了指盘子,弱弱地说:

  “我吃完了,要不要我给你一起拿走。”

  陈见津还没回答,陈拾就率先弯起了小狗眼,眼疾手快地将餐盘放到了黎文礼的手里,声音低沉温和,却绵里藏针:

  “我替小津谢谢黎先生了,不过确实我们家这位吃不太惯外面的饭菜。”

  陈拾边笑着,边从提着的保温袋里,一个个拿出来做好的,还冒着热气的菜,摆在陈见津与黎文礼之间。

  那些菜比起食物,倒更像士兵,凭空地横出一条楚河汉界来。

  明明陈拾面容冷酷,可总让人幻视他的身上围了条围裙,自带母性气质的光环,用隐形的锁链,将陈见津牢牢地抓在手心。

  对方圈地盘的行为,让黎文礼更感到踌躇不安,儿时被小团体霸凌的阴影再次涌上眼前,他抿唇,向后退了一步,扯着衣角,窝囊地拿着餐盘离开了。

  陈拾唇角轻勾,越雪池也长舒一口气,银粉色的眼睛满是得意洋洋,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对刚才的合作避而不谈。

  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形状。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陈见津起身,微微低头,好整以待地看着眼神闪躲的陈拾,对方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你——吃我的,用我的,怎么不是我的人了呢?”

  说完,还没等陈见津补上一句,就急匆匆的拿起陈见津的公文包,一把甩到肩上,酷酷地转身,声音扭捏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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