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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湛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向窗外,话语里不含感情地轻声问着:
“陈先生多虑了,孕检单就在这里,陈先生不放心自然可以查看。”
陈拾抿唇,眼皮不受控制地抽动,眼睫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疯眨,手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纸上出现层层褶皱。
连扫都没有扫递过来的孕检报告,陈见津轻笑一声,满眼嘲讽地看向陈拾:
“对于你们这种人,伪造这种东西不是轻而易举吗?”
“我们是哪种人?我不过就是社会闲散人员而已。”
眼见得陈见津以决绝的话语,要将自己摘出他的自己人范围,便立刻急了出声反驳道,却有气无力。
陈拾的脑子飞速运转,小狗眼柔弱地搭下,像在示弱,忍着反胃的恶心给那个贱人说话:
“我想是越小姐太爱您了,一心只顾着看您的脸,和您温存,以至于忘记了那是孕夫不能吃的蟹肉。”
汗珠从陈拾的鼻尖滚落下来,他不时地将眼睛斜过去,打量陈见津的表情。
陈见津望过去,那双小狗眼做错了事般立刻闪躲回去。
陈见津嗤笑一声,火上浇油地说:
“我从10岁到18岁都和越雪池在一起,八年时光,你觉得我和你,谁更了解他?”
八年,听到这个数字,陈拾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暴起青筋,无辜的小狗眼因为嫉妒而发红。
他忍不住地将时间对比,却发现无论是时间,还是他的权势财力,亦或是他的这张脸,都不占上风。
陈拾需要更多的砝码,他面无表情地想。
客厅里沉默良久,陈见津最后依然没能得到陈拾的坦白,他失望地看了陈拾一眼,淡淡地留下了一句: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这是台阶,但陈拾没有顺势而下,而是在餐桌边插花,他用花遮挡着面部失控的表情,柔声应和道。
可在陈见津上楼后,寂静的客厅响起响亮的巴掌声。
陈拾对着镜子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镜子中那张满脸伤的脸上,印上一个滑稽的红色巴掌印,显得更加恶心不堪入目。
眼泪滑过眼尾,他一边用力地扇自己,一边带着哭腔道歉:
“骗了津哥,该扇。”
——
夜晚,越雪池房间里,越雪池抱着被子正准备死皮赖脸的去和陈见津挤一张床,却被不速之客拦住。
陈拾倚着门框,将他拦下,明明是请求语气却是强硬的命令:
“我们需要谈一谈。”
越雪池撇嘴,坐在床上,那双银粉色的兔子眼无辜地睁大,娇滴滴地说:
“你要我干的我都干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陈拾冷笑一声,他拿出了那根针管,冷声开口:
“你没怀孕这件事是我帮你瞒着的,现在你连假孕针都不打了,到时候暴露了,你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说完,陈拾气急了,拿起来越雪池摆在床头的书。
那些书都是他送给越雪池的,无非是教一些更好受孕的姿势,但书上却被越雪池画的乱七八遭,批注上了一堆不堪入目的东西。
譬如蘑菇没有我的老公美”“没有我的老公长”“没有我的老公大”诸如此类的虎狼之词。
“你还是尽快怀孕,作假成真的好,我也瞒不了几时。”
陈拾冷着脸丢下话就离开,却未能听见越雪池委屈的喃喃自语:
“又不是我不想打这个药,打多了是真的会改变认知假孕的。”
门外,陈拾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拿出来,果然是上次拉黑的那个讨厌鬼发来的消息。
对方的语气幸灾乐祸:
“怎么小诸葛也要当接盘侠,当便宜父亲了。”
陈拾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有些不耐地回过去
“只不过去父留子而已。”
对面的人又发来好几个惊叹的表情,陈拾烦躁地将手机关上。
——
因为陈见津期闷在家里也不是好事,又或许陈拾想证明自己和那些天龙人不同,于是提早送陈见津去法院见习一段时间。
陈拾亲自开车送陈见津过去,还不忘换上最为得体的西装,连狼尾也倒腾了一番,五点钟起来便给陈见津做好了便当,给他带过去,还不忘在手机里提点各部门的人给他的人几分薄面。
陈见津下车,他就像担丈夫的妻子一样,不断叮嘱,直到陈见津皱眉,他才将未尽的话咽下去。
可惜他没料到的是,陈见津刚走进办公室,拿好了文件准备送过去,便隐约看见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湛蓝色的眼睛微眯,看清楚地那一瞬错愕的睁大,陈见津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起来,期盼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脸,快步走过去。
但一只手却勾住了陈见津丝绸衬衫的领子,对方轻轻一拉,陈见津被带入了一个温暖柔软,却让他倍感熟悉以至于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