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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开门,向外走去,却走得很慢,仿佛身后有一根铁链,在拽着他的心。

  鹤时序走的那一天,他在车站等很久很久,四处张望,火车到了,人还没来。

  鹤时序拿着票站在火车站台,手上的汗浸湿了票的边角,他低头,咬牙。

  他认栽了,鹤时序无奈地闭眼,故意错过了那俩火车,改签了票。

  可是他要等的那个人终究没有来,陈见津没有来送他,在浓重的夜色中,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入了黑夜。

  他没有料到时,陈见津正被另一些事情缠身。

  医院里,由于越雪池在家中突然昏倒,陈见津陪着岳雪池进行第二次产检。

  看那检验单上,陈见津眯眼摩挲着检验单,明明就是没有怀孕。

  陈拾在一旁沉默的站着,他这一次脸上没有戴面具,而是缠着绷带,好像一具木乃伊,只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小狗眼。

  他脸色难看地看向越雪池,又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冷淡的陈见津。

  一时间。房间都变得格外寂静。

  陈拾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率先打断这难捱的沉默,可陈见津只是轻轻的一眼扫过来,湛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着深重的控制欲。

  他身后狼尾轻轻一抖,有些不自在的眨了下眼。而后乖乖把嘴巴闭了起来。

  “你没有怀孕,为什么要骗我?”

  床上的越雪池悠然转醒,听到陈见津的话,他愣了一下,银粉色的眼睛全是错愕,然后像疯了一样扯下陈见津手上的化验单。

  陈见津一开始不松手,知道越雪池会是使上全身力气,他再松开,也许是因为惯性,越雪池整张脸装上床版,发出痛呼声。

  可是陈见津只是带着几分顽劣的勾了唇角。

  欣赏与恶劣的统一,好像丝毫没有怜悯的姿态。

  陈拾看到眼前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

  可看到满身阴沉的陈见津,和对方手上不知从哪里上来的拍子,他浑身轻颤,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

  突然床上的越雪池,像是发了疯一样。他的眼尾泛红,银色的盘发乱糟糟,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停的摇头,银粉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我不信。我就是怀孕了。”

  越雪池捂住腹部,温和又疯狂地对陈见津笑着。

  苍白的手就像灵活的小蛇一样,越雪池将自己的十指紧紧与陈见津相扣。

  在陈拾难看的脸色下,他牵着陈见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前,笑的天真烂漫,可眼睛下泛着青黑,眼里是一种癫狂的神经质感:

  “老公,你听到宝宝的心跳声了吗?”

  陈拾牙关紧咬,揉了揉眉心,有心不耐地打断:

  “疯子,你醒醒,你根本……”

  他还没说完,越雪池就直接翻身下床,将他的衣领拉住,一把怼到了墙上,手上拿着的是水果刀,直直地对准陈拾的脖颈。

  “不准诅咒我的孩子。”

  说着,越雪池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落入了陈见津的怀里,抚上腹部,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你嫉妒我,你不能生,你就打了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命来,贱人。”

  说完,越雪池抄起刀,面容狰狞地就要向陈拾扑过去,却被陈见津拦腰抱起。

  陈见津温热的气息洒在胸口,饶有兴趣地捏了捏,白色衣裙下若隐若现地两粒红豆,果然手上出现了粘稠的液体。

  就像挤一头小奶牛。

  可惜这是人,不能玩太大。

  陈见津轻叹一声,对着床上发疯的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越雪池,你假孕了。”

  第40章

  “什么叫作假孕, 我肚子里怀着的就是我们的孩子。”

  越雪池银粉色的眼睛湿漉漉地看向陈见津,眼里带着委屈,瘪着唇, 委屈巴巴的像一只小鸭子。

  陈见津无力地扶额,冲着站在一旁的陈拾勾了勾手指, 像唤小狗一样。

  陈拾那狼尾顷刻间翘起,小狗眼里像盛满了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陈见津仿佛幻视到了一条狗尾巴在他的工装裤后兴奋地摇着。

  手上被放上了一个针管, 陈拾还用小手指轻轻地勾了一下陈见津的掌心,小狗眼俏皮地抬眸。

  却发现陈见津毫无反应, 反而是没看到自己的撒娇一样,漠然的转身。

  陈拾有些失望地低头,眼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显得阴沉无比, 他恶狠狠地剜了坐在床上叉着腰,耀武耀威的越雪池一眼。

  “老公,这个丑男瞪我,你快为你的孩子和我出气。”

  越雪池皱着眉头娇嗔,拍床,床发出砰砰的声响,但声音很小, 更像是撒娇。

  他把盘发拆开, 用柔软的脸蹭了蹭陈见津的脖颈, 见陈见津不为所动, 他有些不满地将陈见津的手放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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