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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二人鼻息交缠,陈拾痴痴地望着他,想要亲上那抹朱唇,却被一根手指抵住。

  陈见津看着陈拾痛苦的模样,有些快意地笑了起来,眉眼间都染上春色,。

  宛若蝴蝶一般,长发成了他的口器,以吸食他人的痛苦为生。

  陈拾像小狗一眼,用灵活湿润的唇舌讨好那根手指,妄图得到垂怜,可陈见津只是居高临下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工具是没有资格喊痛的,更没有资格舔我。”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转过陈拾的脸,用挑剔的眼光略过那些蜿蜒的疤痕。

  陈拾身体一僵,泪水挤满了眼眶,他抬手想要揉一下眼睛,遮掩住哭泣的欲望,可手却被陈见津牢牢地控在手心。

  “不要在我面前遮掩欲望。”

  陈见津眼皮轻抬,冷淡地警告不听话的小狗。

  眼泪就此决堤,像不要钱的泪珠一样滚落了下来,他哽咽的呜咽,酷哥碎成了一片无法被拼凑的玻璃。

  但陈见津的心情却格外的好,他浅笑着将纸巾递到了陈拾的手里,满意地轻叹道:

  “虽然你的脸着实太丑,但是你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怎么,真把我当成你们play的一环了?”

  车外的鹤时序摇了摇手上违法记录仪,最正经的人却说出了最邪气的话,他低头,装模作样的开起了罚单来。

  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拾,陈见津无奈地下车。

  鹤时序一身制服,显得高挑禁欲,好像真的尽忠职守的将罚单开给了陈见津。

  可陈见津并没有接过罚单,而是拽着鹤时序的衣领,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你要袭警吗?”

  鹤时序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满脸纯良地建议道:

  “虽然我现在是个没背景的普通小警察,但是你被录到的话,也会影响你以后竞选的路。”

  说完,鹤时序用手扣住陈见津的手腕,双腿夹住陈见津的腰,另一只手臂则搂住了陈见津的脖子。

  睫毛轻轻扫过他的的脸颊,陈见津有些不适地避开,手指戳着对方的脸,想要将对方推远一点。

  “别推我,这个位置,正好监控拍不到你的脸。”

  陈见津的耳畔传来温热的吐息,他启唇,正准备嘲讽回去,却没想到落入了一双带着愧疚与爱意的眼。

  “我说过,之前我毁了你的人生,现在我还你一个锦绣前程。”

  假意的人少有的露出真情,鹤时序试探地看向陈见津的眼睛,却发现里面只有满满的怀疑。

  “虚情假意的人也会有真心?”

  陈见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低头捧腹笑个不停,眼角闪烁出细碎的泪珠来。

  鹤时序脸上的温和被难堪取代,指甲用力地扣着掌心那块还未痊愈的皮肤,妄图用身体的痛意来缓解心脏处的钝痛。

  “你叫陈拾弟弟,可是他的脸不也是拜你所赐吗?装什么兄弟情深。”

  鹤时序错愕地望向陈见津,对方居然在为自己一无是处的弟弟说话,他忍不住为自己争辩:

  “你小时候被霸凌,都是拜他所赐,我毁了他的脸,抢了他的身份,不也是在为你报仇吗!”

  话音刚落,鹤时序的脸上就挨了陈见津的一拳头,血丝从他的嘴角弥漫开来,他难以置信地望过去。

  陈见津垂下眼睫,将手腕处的袖子慢慢别了上去,拳头的指关节处泛红,他彻底变成了西装暴徒,鹤时序则成了他的沙袋。

  鹤时序问心有愧,不敢放抗,只能任由陈见津泄愤,直到最后满脸青肿地躺在地上,像一滩肉泥一般。

  俯视着近乎昏迷狼狈不堪的鹤时序,陈见津轻佻地拍了拍对方的脸,在对方发出“嘶”的痛呼后,眉眼带笑的冷淡开口:

  “我的东西,只能我弄坏,你算什么东西,还帮我报复,把自己的私心包装成这样,是伥鬼就不要当圣人。”

  —

  又是工作日,陈见津一如既往地用公文包带着卷宗去法院。

  只不过刚刚进去,就感觉身后的目光如炬,耳朵里都是周遭同事的蛐蛐声。

  陈见津目不斜视,大步地向房间内走去,却没想到被同事撞了一下,公文包掉在了地上。

  同事急匆匆地道歉,可歉意里总带着几分假惺惺的意味,他抿唇,立刻捡了起来。

  可没想到他到了办公室,准备和上级汇报时,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被换了,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黎文礼看着沉默地陈见津,连忙站起身来打圆场,但陈见津依然没有逃过被批的份。

  “要不还是先去上学吧,上几年再直接走选举的路子。”

  电话里传来陈拾轻柔的声音,他像是怕触动到了陈见津的自尊心一样,尽可能的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请求对方的同意。

  “我确实有很多不会,还是应该回学校。”

  陈见津简短地回复对方,他眯起眼,看到了对面的燕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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