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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崎笑道:“我们的棚子四面都漏风,怎么可能会中毒。”

  许睿放下心来,接下来季恺城要算今天的账目,他脚冷便先坐到被窝里去了。

  宋崎搬过来一只鼓囊囊的尼龙袋,围着火盆坐下,季恺城便取来了本子和笔以及装钱的腰包坐在床上。

  许睿和宋崎两双眼睛直直盯着季恺城手里的钱,看着他一张一张清点。

  许睿急得不行,一个劲问:“咱们今天有卖三十套吗?”

  “两只袋子都空了,还有只瘪了一半,应该有吧?”

  “我听隔壁杂货摊老板说交流会第一天的生意最好了,后边两天一天不如一天… …”

  宋崎喊停了他的碎碎念,“许睿,你先让季恺城点完钱,要不你老说话,干扰到他了。”

  许睿忙闭紧嘴,只是眼珠子随着季恺城修长的手指快速清点过钞票而在心里默算数字。

  季恺城仔细点了多遍后,他握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了数字。

  他抬起眸,嘴角的弧度轻轻勾起,眼底的高兴难以言喻,“大人的睡衣卖了三十五套,小孩的三十套,今天我们一共卖了九百九十块钱。”

  “靠!”许睿激动地重重锤了下床,他赶紧从季恺城手里拿过钞票,又兴奋地点了好几遍。

  尽管这些钞票在无数人手里流通过,有些甚至边边角角都皱得不像话,可谁能不爱它这股味。

  许睿真的是有八百年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宋崎高兴道:“第一天就卖出去一大半,接下来的两天至少不用太发愁了。”

  “嗯。”季恺城赞同点头,“就算后面两天生意没第一天好,但应该不会冷清到哪去。”

  “那得好好收着这钱啊,可别被小偷给偷了。”许睿将钞票塞进腰包里,接着拉完拉链又仔细检查了遍后,交给季恺城说,“你这两天上厕所都得带着,知道不?”

  季恺城忍不住笑了。

  正当三人在棚子里火热聊天时,外边有人在喊。

  “这么晚谁叫我们?”宋崎看向季恺城。

  季恺城同样不知,他起身走过去揭起遮雨布。

  “你是?”

  外边站着一名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他问季恺城:“你们有开车来的吧?”

  “有。”季恺城点头。

  “你们车停哪了啊?”

  季恺城指了指,“就停在田旁边的荒地上。”

  中年男人道:“你们晚上别停那了,还是跟大伙一样停到街头那边去吧,我怕晚上有偷油的。”

  许睿坐在床上问宋崎:“你昨晚上睡那有听到动静吗?”

  宋崎摇头:“没啊。”

  中年男笑道:“第一天偷油的肯定不敢来,大家都才到镇上,又要搬东西又要搭棚子,不弄到半夜三更不睡觉,但接下来几天还是得留意下,好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家。”

  季恺城跟中年男道了谢,接着问宋崎要车钥匙。

  宋崎说他去开,季恺城让他先洗漱了再说吧,摊位外煤炉的水马上要开了。

  然后他拿起车钥匙独自去开车。

  “哎宋崎。”许睿指着长桌同宋崎说,“抽屉里有那个盐水瓶,你把里头的水倒了,待会儿灌点热水回去暖被窝。”

  宋崎拉开抽屉,取出里头的盐水瓶,他问许睿:“那你们呢!”

  “我们晚上就烧着火盆睡了。”

  “也行。”不比许睿和季恺城夫妻俩晚上还能抱着贴着,像宋崎这样的光棍一个人在车里,漫漫长夜,只有左胳膊抱右胳膊,实在冻得受不了。

  片刻后,煤炉上的烧水壶便呜呜叫了,宋崎倒了热水,刷完牙洗了脸,又灌满了盐水瓶。

  只是忙完了半天,还没等回季恺城。

  “他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墨迹?”许睿疑惑。

  “我去看看他把车挪过去没。”宋崎说完,揣着盐水瓶走了。

  许睿便继续坐在床上,可又过了十分钟,季恺城仍没回。

  许睿还没刷牙洗脸,待会儿迟早得出被窝,他索性穿上鞋过去看看季恺城这家伙在搞什么。

  街道上每家棚子都休息了,手电筒被季恺城拿走了,许睿只好摸黑走着。

  停车的地方还是偏了,深夜的风直刮脑门,许睿将手插进袖子里,哆嗦着走过去。

  可还没走近,眼前的情形先叫他一怔。

  车灯没开,入耳是一阵打斗声,根本看不清楚谁跟谁,许睿只觉眼前几个黑影从车旁打到地上。

  然后他心神大惧,因为他在杂乱的打斗声中听见了季恺城的声音。

  “季恺城!宋崎!!!”许睿大喊。

  地上的几支手电筒随着激烈的打斗,在地上咕噜噜乱转,昏黄的灯光快速飘到几个人身上,许睿在一刹那看见了季恺城。

  以及他额头上的一片血污,许睿瞳孔狠狠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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