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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休息。”
许睿:“叔,过来吃瓜子。”
“行,等我抽完烟,要不然得熏着你。”阿光爸一边慢悠悠抽烟一边问许睿,“小许,你什么时候生啊?”
“二月份吧?”许睿不确定问季恺城,“是吧?”
季恺城回复阿光爸,许睿的预产期是明年的二月二十五,而后他好笑地看着许睿,“你怎么自己都不记得?”
许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阖起眼睛,“这不是有你记着吗?啊——橘子。”
季恺城无奈地摇了下头,然后剥开一只橘子,往许睿嘴里喂了一瓣。
“大飞哥昨天给我说地里的菜可以拔了做腌菜,待会你坐这晒太阳,我去地里把菜弄了。”
“下午再弄吧,反正今天你休息,又不着急。”
季恺城说:“也行。”
“唉,早知道咱俩这么能赚钱,当初何必费那劲种菜。”
阿光爸抽完烟过来嗑瓜子,季恺城起身从宿舍里给他也搬了条椅子出来,几人在宿舍门口嗑瓜子闲聊了一会儿。
阿光爸便说要去把脏衣服给洗了,又对季恺城说:“小季,过几天可能要下雪,你屋子要晒要洗的赶紧弄了,万一下雪了衣服都晒不干。”
许睿抬头看了眼天空耀眼的阳光,问:“不能吧,这么好的天气?”
阿光爸说天气这事儿哪说的好,今天大晴天,说不准过两天就下雪粒子了,而且以往这个时候也该下雪了。
阿光爸走后,季恺城觉得也该未雨绸缪,于是把几条凳子并排放着,接着进宿舍里把床上的棉被和褥子都抱出来晒在凳子上。
然后又把脏衣服都装进脸盆,他现在不让许睿干活,上周又是白班,下班后就回来忙着给许睿做饭。
而他俩又经常洗澡,所以换下来的衣服都堆了几天了。
许睿见他塞了满满一桶的脏衣服还不够,又把交流会上买的小孩衣服单独装了一桶。
“你把这些拿出来干嘛?”
季恺城:“大飞哥告诉我,说这些小孩的衣服要经常洗晒,以后穿起来才舒服。”
季恺城拎起两只桶,许睿也跟着站起来。
“你也要去吗?还是坐在门口晒太阳吧。”
许睿说:“我一个人坐着多没劲,走吧,反正我又不洗,我就站在边上看行吧?”
季恺城拿他没辙,便同意了。他锁上宿舍门,瓜子零食倒是放在门口没事,只是钱在抽屉里还是得格外谨慎。
锁好后,带着许睿朝水槽去了。顾及到许睿,季恺城也放慢了脚步,俩人就跟散步似的,慢悠悠去了水槽边,结果今天水槽边全是人,腾不出一个位置。
许睿就提议去工厂门口的河边洗,到了河边,也有不少人,大家趁太阳好都出来洗漱了。
季恺城挑了块清净的地儿,将两只桶放在岸边,自己则走下台阶站在石板上。
水位线高,河水在石板底下缓缓流动。许睿便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出来时他抓了两把瓜子装在睡衣口袋里,此时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季恺城洗衣服。
说来也挺不可思议,谁能想得到当初印象中那个矜傲的学霸同桌,如今蹲在石板上正一件件认真专注地搓洗着巴掌大的小衣服和手指长的小袜子。
许睿看得恍惚的同时又有些许感慨,但有季恺城在,心里却是踏实的。
上午洗了一堆衣服,下午又去地里将芥菜收了,成熟的芥菜每一颗叶片翠绿宽大,密密实实占据了一条土垄。
季恺城将地里的芥菜全都拔出来后,抖了抖泥,然后用菜刀削去根部,接着直接摊晒在一边,晒个两天,再洗净控水后就能腌制了。
阿光爸果然说的没错,前两天还是大太阳,今天天空便雾沉沉的,不到下午三点钟,寒风卷了一地的枯叶。
担心晚上下雪,季恺城便早早带着许睿去浴室洗头洗澡,宿舍离浴室有段距离,省得到时候下雪跑来跑去。
只是冬天洗澡实在煎熬,由于过去的时间早,浴室里空荡荡的。
许睿便哆嗦着脱掉衣服,走进没有一丝热气的浴室里,墙上贴的瓷砖在这种天气下看上去更冷了。
他又哆嗦着拧开水龙头,等水热后,赶紧钻进水柱下。
“操操操操,冷死了冷死了… …”
季恺城见他抖成筛子似的,便快速帮他头发上身上抹肥皂,一场澡洗下来跟打仗一样,洗完后,忙扯过旁边的干毛巾先给他擦干身体,然后搀着他走到外间换上衣服裤子。
完了后,还得接着洗自己。
回到宿舍里,许睿一边爬上床盖上被子,一边直嚷着喊季恺城烧火盆。
“你头发还没擦干,别急着进被窝里。”季恺城拿着毛巾走过去帮他擦头。
许睿夺过毛巾,催促他:“我自己擦就行,你快去烧火盆,快快快,我乃子都冻得疼死了!”
季恺城赶紧把桌子底下的旧脸盆拿出来,又去门口的蛇皮袋里取了几根柴瓣,接着划开火柴,将点燃的松毛给丢盆子里。
屋子里还没暖起来,许睿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后,一个劲地去搓揉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