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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又没全掉光了,能吃饭就行了,反正我一男的怕什么?”

  可是这话并没有宽慰到季恺城,跟许睿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同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许睿多爱耍帅。

  许睿说完想张开口伸手指进去,却被季恺城抓住。

  “别弄。”

  “我嘴里是麻的,我舌头抵不到,不知道哪颗牙掉了。”

  见季恺城又沉默了,他用红肿的嘴角挤出一丝笑,“别这样,如果你真的心疼我,那你以后好好赚钱,到时给我镶颗金牙。”

  “听说这年代金牙很酷炫,是有钱人的象征……”

  季恺城默默地听着许睿用乐观轻松的话语,将所有的心酸无奈掩藏。

  干涩的眼睛又慢慢泛起湿意,季恺城吞下弥漫到鼻腔的泪,含着浓重的鼻音点头笑着:“好,给你镶金牙。”

  “我要纯金的啊,你可别糊弄我。”

  “嗯,纯金。”

  “给你最好的… …”

  深夜的风不断灌进简陋的棚子,可季恺城拥着许睿的身体,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心底的暖意不断不断流淌。

  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人没倒下,天一亮照常得起来。

  到了第二天,三个人的脸跟花猫一样,青青紫紫的脸上没一块好地方。

  尤其是许睿,就好像酵母加多了发的馒头。他只觉昨晚上还能稍微张开嘴跟季恺城聊天,今天嘴肿成了两条热狗。

  而他还有心情笑季恺城和宋崎,结果一笑又疼得直吸气跳脚。

  季恺城和宋崎还能吃饭,许睿没法用力咀嚼,于是季恺城便说往后的两天大家都去馄饨店吃馄饨。

  昨天已经赚了钱,加上吃馄饨花不了多少,并且还不用费精力做饭,许睿和宋崎自然赞同。

  只是吃一碗馄饨又把许睿折腾得不轻,努力张嘴,也只能张开鸡屁股大小。

  季恺城拿着勺子,舀了一只递到嘴边吹气,吹凉后下意识要喂过去。

  被许睿给拦下了,本来他们三个在馄饨店就够惹眼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让我自己吃吧。”许睿脸肿得说不清楚话。

  季恺城勉强听懂了意思,他便问老板要了只小碟子,他将馄饨从冒着热气的碗里舀出一只装进小碟子中,方便许睿吃。

  许睿几乎是仰着头,将嘴巴的肌肉完全放松,然后将勺子送到嘴边。

  确切来说,已经算不上吃饭了,跟灌饭差不多,就是让皮薄滑软的小馄饨自个从勺子流进嘴里面。

  只是这方法,跟患了面瘫差不多,一边吃一边汤汁顺着嘴角直流。

  季恺城便不停帮他擦。

  一顿早饭吃下来,三人都累的够呛,许睿是吃得累,季恺城是忙活得累,而宋崎则看得累。

  到了早上八九点钟,街上的人仍旧同昨天一样多,也许是昨天买完睡衣的顾客回去后同人宣传了,今天他们的生意更好。

  许睿都不用出去敲脸盆了,跟季恺城和宋崎在摊位前连脚都没挪动一刻,只有手忙个不停。

  摊前叽叽喳喳询问价格,昨天许睿嗓门大,今天他说不了,面对围成一圈的顾客,他便“嗯嗯啊啊”应付一通。

  到了晚上,摊前长桌上已经空了,只剩下挂在棚子里的几件睡衣。

  三人围着火盆将两天的收益一算,一共一千七百多块钱。

  季恺城说剩下的几套明天还能卖一百多块钱,他进货时估算过,总收益估计在一千八百四十八钱,也就是说三家都能分到六百多块钱。

  虽说经历了昨天的一遭令人苦闷,可这趟的满满的收获还是令三人止不住地高兴。

  “我… …操!要是我们多拿点钱去进货,还能赚更多!”许睿兴奋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尽管在座的另外两个人谁也没听清,但从他激动的肢体语言也能判断出来了。

  季恺城笑着拉着他胳膊坐下,“你别说话,小心嘴巴又疼。”

  许睿摸了摸自己的嘴嘿嘿笑了,他拿过厚厚一叠钞票,跟守财奴似的又点了遍。

  宋崎高兴道:“那这样的话,估计明天我们都不到八点钟就能卖完了。”

  季恺城:“早点卖完还能逛一会儿,然后下午就回县城里。”

  “行!终于可以回家睡床了!”

  宋崎走后,季恺城拿着纸笔写了份清单,许睿凑过头。

  季恺城告诉他,明天他们得买不少东西,还是先记下来,省得遗漏。

  许睿等他写完后,拿过来看了眼,紧接着心里直呼卧槽。

  首先是他俩的,棉袄各一套,棉鞋也是,然后毛衣各两身,冬裤各两条。

  接下来他傻眼了,全是小孩的用品。

  小孩衣服x ( )

  小孩裤子x( )

  小孩袜子x( )

  小孩鞋x( )

  许睿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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