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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收回思绪,开锁,进门。
连日的工作让他十分疲惫,不想再思考别的事情,只想快点洗漱睡觉。
家里有两间浴室,一个在走廊尽头,一个在诸伏高明自己的卧室。
推开卧室门,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厌倦地扯下领带,随意地扔在椅子上。诸伏高明觉察到自己情绪上的不同寻常,他将此完全归咎于工作的繁忙,而没有任何别的缘由。
脱掉衬衫,打开淋浴。
或许是精神过于紧绷导致的错觉,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香柠檬味道。
那是知花裕树最喜欢的身体乳的味道,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
诸伏高明蹙起眉头,将淋浴扭向凉水。
真是昏了头了。
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夜色的静谧。
晕乎乎的知花裕树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
九点十分。
他懊恼地用手臂撑着床铺坐起来,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喝醉了,唇齿间还残留着翻涌的酒气,好在没影响到原定计划。
景光还在洗澡。
知花裕树搓了几下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悄悄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确认此刻的状态。
很好,非常好看,而且那点翻涌上来的酒意将他平日雪一样又白又冷的脸染上了浅浅的红晕,桃子似的可口。
景光能顶得住?
必然不能。
知花裕树又灌了一大口波本威士忌。再醉一点也不要紧,他喜欢自己脸颊上的红晕。
可惜景光没开灯。
他怎么不开灯呢?有这么好看的男友,不开灯怎么欣赏得到。
知花裕树悄悄缩在被子里。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拉开,男人走了出来,在床边坐下。
卧室的遮光窗帘效果太好,知花裕树只能极勉强地通过一点模糊的轮廓和声音判断景光的位置。
他在擦头发,动作太慢了。
担心自己再睡过去的知花裕树主动出击,从背后抱住了男人的腰,亲昵地先凑上去吻了吻耳垂,含糊着说:“欢迎回来。”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浑身的肌肉骤然紧绷。
黑暗中,知花裕树勾起唇角。
每次亲亲都是这样的反应,他的景光真可爱啊。
他把男人拽到床上,翻身挤到他怀里,手臂缠住脖颈,捕捉到柔软的唇瓣。
耳畔的呼吸声骤然乱了。
男人一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脊椎往上,插进发间按住脑袋,停了一会儿后,微微用了些许力道压向自己。
男人身上穿着的浴袍系得一丝不苟——也不知道马上都要睡觉了把浴袍穿得这么正经有什么意义。
但这无疑增添了知花裕树的乐趣。
手指顺着脖颈下滑,落到腰带处轻轻勾开。男人的肌肉紧实得恰到好处,当然,要是胸肌再练得大一点就更好了。
他的手还要再往下,却忽然被捉住。
凶狠的吻也随之停下。
“……小树,你喝醉了。”男人的嗓音哑得变了调。
“我是喝了一点酒。”知花裕树大方承认,“听说这样会更有兴致,做起来更顺畅更舒服。景光,我还做了别的哦。”
“小树,我……”
没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知花裕树轻轻啄着他的下唇吻,带着对方的手解开自己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
没有灯光,只能靠摸的。
他带着男人摸自己身上缠绕的丝带。
“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真的不要吗?”
黑暗中不能视物,却更方便了一切遐想。雪白的礼物打着丝带,正等着爱人亲手拆开。
知花裕树不信景光会不想要。他是有一点点喝醉了,可是脑袋清醒得很。
耳朵也非常灵光。
耳畔难耐的喘息和吞咽说明了一切,更何况炙热的那部分还在不断变大。
知花裕树含住了对方的喉结。像是最后一根弦也被强硬扯断,男人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吻疾风骤雨般落下。
从唇瓣到锁骨,再到胸膛……比往日凶狠粗暴得多,带着些许发泄的味道,可是很快就停止了,试图分开。
知花裕树:?
诸伏景光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行?
知花裕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这件事失败,勾住打算远离的身体,双腿主动盘着腰,拿着对方的手指触碰那处所在。
湿滑的液体浸湿了手指。
是润滑剂。
“我做好准备了,可以直接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