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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敢助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作为长辈还是要学会接受和放手。你只是他的哥哥,能陪着他长大,但不能陪着他老去,他会有自己的生活的。”
诸伏高明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昨天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蝉鸣声此起彼伏的时刻,他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查看锁骨处遗留的痕迹。
知花裕树的每一个吻都用尽了力气,大胆而热烈地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而他的每一个吻,无论动作再如何剧烈,落下的力道都保留着清醒的克制。
他没有留下痕迹的资格。
甚至不再有继续做兄长的资格。
这世上没有哪个兄长,性幻想的对象是弟弟。
虽然他们事实上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同时还是自己亲弟弟的爱人。
无论是哪种关系,都见不得光。
他甚至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小树抱有的心思。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身上这些残余罪证,诸伏高明看着镜中的黑发男人,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演的只是一场有些可笑的独角戏。
他自然可以哄得弟弟误以为小树不在家里,让他错过这个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诱人的小树。
可那又怎样。
他们是恋人。
他亲手给小树穿好的睡衣迟早会经由对方允许,由他的弟弟再亲手剥下来。
在他看不到、听不见的地方,他们会做尽一切亲密事。
他们是恋人。
……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眨眼间大半年过去,再过大半个月,等到樱花再次盛开之时,诸伏景光就要进入警校,成为一名警校生了。
这段时间,知花裕树和对方的感情非常稳定、持续升温。
一定要说问题的话……
在第三次的尝试终于大功告成后,他那食髓知味的男友便有点不知节制,时不时就弄得他腰酸背痛,最过分的那次直接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有力气下床。
知花裕树进行复盘,觉得主要原因在于男友为了进入警校提前开始了训练,体质大幅增强——这方面的有力佐证就是对方越来越发达的肌肉。
他能靠手臂的力量完全支撑住他,从酒店床上走到浴室。
……甚至直到洗完澡。
像只精力永远消耗不干净的大型阿拉斯加。
知花裕树(主要是他的腰)是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但这充其量不过是甜蜜的小问题,而且认真说起来,这也是两人身体合拍的有力证明。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们都能算得上模范情侣。
知花裕树的烦恼在别处。
在他和景光感情逐渐升温的同时,他和高明哥的关系却逐渐疏远了。
要说疏远具体开始于哪一刻也很难说清,不过是回家的时候很难见着面,去电的时候大多都在忙,一次次地积攒下来,等回过神,彼此之间已划下了一道隐隐约约的楚河汉界。
知花裕树再迟钝也感觉到,高明哥似乎是有意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知花裕树无法接受,他选择直接去问。
为什么?
诸伏高明的回答是:“你已经长大了,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裕树,我并非你真正的血缘上的哥哥,你现在是景光的男友,不该再这么依赖我。”
这话说得该死的有道理,知花裕树研究了一个通宵也没找出可以反驳的漏洞。
这件事到此时也只是令人十分沮丧,还算不上多么糟糕。
随着年龄增长人总是要成长的,知花裕树要做的就是像到了一定年纪要控糖控油一样,视死如归地摆脱对高明哥的依赖。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
梦的对象,不是他的男友,而是他的哥哥。
第135章
大早上醒来,知花裕树尴尬地先出门绕着房子跑了五圈冷静一下。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他心里其实对高明哥别有所图吗?
可他已经有景光了啊!
是个涩鬼也就算了,怎么还冒出海王的倾向了!
而且那可是高明哥,那么干净温雅的人,平时有点垃圾在他眼前知花裕树都怕脏了他的眼,结果居然梦到对方那种状态的模样,未免太过亵渎。
知花裕树狠狠唾弃自己。
五圈跑完,在家门口碰到了同样刚运动完回来的诸伏兄弟俩。
当着男友的面,碰到了春梦对象——再稍微一加工就可以当某种片的标题了。
标签打一个大大的NTR。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尴尬卷土重来,知花裕树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心虚,没敢看两人的眼睛。他微微放低了视线,将目光停留在胸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