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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唔……毕竟是空手接白刃,我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所以流了一点生理性泪水,其实我觉得也不能算是哭了吧。”
知花裕树抬起一只眼看了看琴酒,“你别往外说我哭了哦,我会告你诽谤的。”
黑竟然没有讽刺他这番话,甚至没有再看他,“想住的话随便你,自己收拾客房。”
好耶!黑同意他借住了!
嘛,其实在意料之中。知花裕树得意洋洋。
“黑你去哪里?要一起看电影吗?”
往里走的黑色身影顿了下,嗓音似乎有点哑,“去洗个澡,身上沾了血。”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昨晚在哪住的?”
案件是昨天中午发生的,莱蒙今天下午才到他这里来,这中间有一晚的空,他的手没法开车,苏格兰在执行任务也不可能去接他,那他昨晚在哪里?
“哦,我跟踪一个警察去了他家,他去找朋友一起睡了,我就霸占了他的床。”
乱七八糟。
琴酒听得一阵头疼,身下也得难受,丢下一句“离警察远点”便进了浴室。
黑洗澡的时间似乎有点久。
知花裕树没太在意,他跑回沙发上,又躺到自己刚刚躺出的窝里,换下一部影片。
啧,要是有个抱枕加薯片就完美了。
……
知花裕树在琴酒家借住了好一段时间,反正对方不催,他也不急着走。
这边离千代田医院近多了,减少了大量通勤时间。
不过说实话,院长游戏知花裕树有点玩腻了。他一开始那么积极地搞这个其实是打算试着开一间心理诊疗室,嗯,他依然没放弃成为心理医生这个梦想。
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麻烦,他首先得去考个临床心理士资格证,而要获得考这个证的资格他还得先取得临床心理修士学位。
算了。他虽然喜欢看书,但是讨厌参加考试。
虽然有点腻,但知花裕树对待工作绝对认真,兢兢业业地每天按时打卡上班。现在的他在医院里主要起一个吉祥物的作用。反正只要他在,病人们都特别乖,医生们很有安全感,护士们也全是干劲。
哦对了,任务中的苏格兰没办法再给他做便当,现在给他做便当的人变成了萩原美子。
大部分时候她都会亲自来医院给他送香喷喷的便当,然后顺便分享一些萩原千速的趣事。
知花裕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讲千速姐姐的趣事,不过还是认真听讲,时不时附和几句“真的吗”“好厉害”“不愧是千速姐姐”。
偶尔来送便当的人会换成萩原研二。
知花裕树感觉萩原研二似乎是有点不喜欢他,不,也不是不喜欢,是和他比较有距离感。
知花裕树常看到他和松田阵平一起说笑打闹,但他靠近的时候,对方就会保持一个克制的有礼貌的距离。
有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萩原研二在看他,但当他抬眸望过去,又只会看到对方匆匆收回的目光。
不会是怕他收钱吧?
朋友看两眼他真不至于收钱,但要是朋友非想给……咳,盛情难却,这也是没有办法。
知花裕树明白,就算是朋友也有亲疏之分,他并不介意对研二来说,他没有松田阵平亲近。
就好像他和黑的关系也比他和研二的关系更亲近一样。
黑最近似乎没什么任务,也不去他其他窟巡察,每天都在家里喝酒锻炼看书,最近看的是《颅脑影像解剖图谱》。
知花裕树怀疑他是想把某人的大脑剖开。
这天他回到家,大屏幕居然开着,但是放的不是电影而是新闻。
“日卖电视台报道,日前在千代田医院持刀行凶未果的犯罪嫌疑人大沼直辉于今日下午1时被发现死于拘置所,身上无任何外力伤害,据法医判断,死因是心脏病突发……”
欸?这家伙居然死了吗?
知花裕树抱起沙发上的鲨鱼抱枕躺下去,撕开一包薯片边吃边看。
他嘀咕道:“这算是恶有恶报吗?”
嘶,等等,这会不会把自己也骂了?
翻人脑图谱像在翻菜谱一样的琴酒冷冷道:“那是组织新开发的药物APTX4869的效果,警察根本查不出真正的死因。”
知花裕树惊讶,“黑你怎么知道……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黑专门去杀这种人跟让米其林三星大厨去卖烤红薯有什么区别?
琴酒淡淡地翻了一页书,“看他的面相,会妨碍组织的发展。”
知花裕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黑,你终于也觉得《玄学与组织发展》这本书说得有道理了吧!”
两人都在沙发上坐着。琴酒直直地坐在沙发靠近扶手的位置,知花裕树则抱着鲨鱼抱枕歪歪扭扭地窝在他左侧,脑袋差一点就会磕上他肩膀。
琴酒瞥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掌心朝上。
知花裕树打了个哈欠把右手放上去,对方握着他的手腕翻了下,皱眉,“怎么好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