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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也就算了。”萩原研二帮知花裕树浅浅倒了一点酒,“小城你只能喝这一点哟,酒精不利于伤口恢复。”

  知花裕树:“哦。”

  撑得不想说话。

  知花裕树从没喝过酒。之前的时候,如果喝酒的话,系统还要帮他把酒精排出体外。

  不过现在的他应该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他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

  知花裕树把那一小杯酒灌下去。

  味道说不上好,辣辣的,还有点呛鼻子。

  “你以前没喝过酒吗?”一直看着他的松田阵平给他递上一杯水,萩原研二把自己那杯放下,拍了拍知花裕树的后背。

  “别喝那么急。”

  知花裕树又喝了点水。

  周围的人还在有说有笑,那些声音却好像从他的大脑里飘渺远去了,胃部开始翻滚揪疼——这是种很陌生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清晰的痛觉了。

  似乎又有点熟悉。

  萩原研二敏锐地察觉到银发男人的状态不太对。他不明显地微微弓起背,因为衬衫单薄,后背的骨头凸起一道蛇一般的弧度。

  放在桌子上抓着勺子的那只左手骨节用力,仿佛即将溺死的人攀着绳索,青筋道道鼓起。

  松田阵平也意识到不太对,他又倒了杯温水。

  银发男人忽然站起来,他温和地笑着,面上看不出丝毫不对,“抱歉,我得去下厕所。”

  萩原研二也跟着起来,“我带你过去。”

  萩原家是单独的日式小宅院,空间很是宽敞。萩原研二没把客人带去公用的厕所,而是他自己卧室里那个。

  他的卧室在二楼。

  起居室的热闹一下子远去,只剩此起彼伏的蝉鸣和月光接连不断地打在窗台上。

  萩原研二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看知花裕树一眼。后者的神色自然,雪白的脸颊却浮起淡淡一层红晕,走几步还会不明显地踉跄一下再稳住身体。

  他这是……喝醉了?

  一杯倒?

  如果只是喝醉了倒还好,但萩原研二看他的状态隐隐地不太放心。

  不过他也不能跟着对方进厕所。

  “我就在门外,小城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

  知花裕树“唔”了声。

  镜子里倒映出他雪白的脸,这似乎是某种信号,他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直到最后没什么可吐的,开始吐酸水。他不停地按冲水键。

  怎么会这么难受?

  知花裕树拧开水管漱了漱口。

  系统:[我才刚把你的身体修复成微活状态,你还不适应,今晚又一下子吃了太多东西……而且你这具身体酒量基本为零。]

  “谁?”知花裕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卫生间的天花板,上面只有一盏灯,“你在说话?”

  系统:[……]

  算了,跟醉鬼计较什么。

  还是很难受。知花裕树拧开旁边的花洒,凉水兜头而下,瞬间把他浑身浇了个湿透。

  [系统,我现在像不像之前和你一起看的电视剧的男主——“美佳子,我真的爱着你!”]

  系统声情并茂:[“城士郎,我也爱你!但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呜呜呜。”]

  知花裕树警觉:“谁在说话?”

  系统:[……]

  再理这个精神病它就倒立洗头!

  ……

  萩原研二觉得对方进卫生间的时间有点过长了,他不放心对方刚刚的状态,略微犹豫了下,走进卧室。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不会是在洗澡吧?

  “小城?”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水声仍在哗啦啦地响。

  萩原研二更担心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性,就算对方真的在洗澡,顶多是有点冒犯,总比放任他出事要好。

  “我进去了。”

  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反锁。

  银发男人背对着他,站在淋浴下,哗啦啦的冷水浸湿了他的白衬衫,衣服贴在身上,一把细腰若隐若现,身子微微弓着,左手按在腹部,缠着绷带的手按在墙面。

  伤口一定是裂开了,一道血水从他掌心蜿蜒掉落。

  他似乎反应变得有些迟钝,过了两秒才扭头朝门口看过来。

  “哦,是你在说话啊。”

  额发也湿漉漉地黏在眉眼处,脸颊的晕红直至眼角,水意朦胧。

  萩原研二先把淋浴关了,然后扶着银发男人的身体,让他把重量挂在自己身上,紧接着用空着的那只手虚虚地把对方受伤的手握在手心,避免伤口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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