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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出于或许是人道主义,因为不知何故,瑞尔与米切尔遗孀的关系貌似还挺好,或这就只是某种贝拉瑞尔式的政治作秀一贯方式。不好说。

  兰迪至今仍看不透贝拉

  瑞尔这个人,她可以快速分析一个像明科汗那样的精神病混蛋,但贝拉瑞尔?没那么多。

  就职典礼当日,兰迪本打算留在家。

  可是,一想到这本该是第一场她跟布鲁斯共同出席的哥谭市长就职典礼,兰迪就还是去了。

  部份是她仍在气布鲁斯,想亲眼看见布鲁斯因着少了她而过得惨兮兮,独自面对人群记者跟一堆忙着巴结他的政商名流痛苦不堪,然后到时候她就可以讽刺地,对,像个真正的英雄那样从天而降拯救这个白痴,好在事后嘲笑他。

  (“瞧?少了我,你的生活就会是一场悲剧。”)

  另一部份是……不论兰迪如何否认,事实是,她担心这个白痴。

  布鲁斯虽然是个白痴又混蛋,但这是她的白痴混蛋。

  兰迪可能会用枕头把他揍出几个瘀青,可她还是会在下雨天把他捡回家。

  抱着上述又酸又咸的想法,兰迪用了另一个伪装,低调地出席了,相信没人能认出她,除非有人能破解这个超好用的变脸变身魔法道具。

  “所以你来了。”赛琳娜拍了下兰迪的肩膀,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臂,好让她们在外人眼中像是一对约好在此见面的朋友──不,才没那回事。

  兰迪想都没想过,她会在此时此地碰到所有人中的赛琳娜,一个目前最不关心哥谭是否能有光明未来的有点是初级恶棍。

  她侧目,“你怎么……?!”声音低,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赛琳娜偏过头,朝兰迪扬起一道眉。

  “我怎么认出你?我怎么也来了?我认出你是因为我看着你从你家出来,骑上你的车,甜心。我当然知道这是你。”

  停顿一下后,赛琳娜又说:“我来是因为……我不知道。大概想在离开前亲眼见证历史时刻之类的。”

  兰迪沉默。她凝视赛琳娜。凝视。

  赛琳娜抿了抿唇,在如此目光压力下不得不承认:“好吧,我是跟踪你过来的,满意了?”

  兰迪点了点头,心想这听起来合理多了。

  她们双双转回头,继续直视前方,在人群簇拥下完美融入,没人会怀疑这两位普通女性是猫女跟蝙蝠身旁的暗影。

  此时,新任哥谭市长贝拉瑞尔正站在市政厅长阶梯尽头的平台上,那儿有个为典礼而搭起的临时讲台,慷慨激昂地发表一些或多或少过于理想、但人们似乎就吃这一套的演讲。

  受邀出席的哥谭各界名流则分左右两侧、坐在贝拉身后。其中一边有布鲁斯,另一边有前市长米切尔遗孀与独子。

  兰迪一眼就看见布鲁斯。

  布鲁斯一如寄往地面色苍白,在厚重的黑色大衣下弯腰驼背,头发贴在头皮跟脸颊上,忘了梳或不想梳,呈现出一种沮丧、熬夜的氛围。

  尽管黑眼圈成功被遮瑕膏所遮盖,肿胀又布满血丝的双眼却诉说了真相。

  他看起来很悲惨。

  “你心软了。”赛琳娜指出。声音又直又平。

  兰迪不置可否。

  她们继续沉默地看着贝拉演讲,忍受身旁人群推挤、和稍作停顿时的欢呼跟掌声。

  “所以,你要离开哥谭了?”兰迪平静地问。声音几乎被盖过。

  赛琳娜仍听见了。她耸了耸肩,“是啊。今早我才去我妈坟墓前放了最后一束花,告诉她,当初谋杀她的凶手我找到了。他也死了。现在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个使坑,是时候离开了,有生之年我都再也不想回到这。”

  说着,赛琳娜转头,凝视兰迪的侧脸。

  “跟我一起走?”

  兰迪回望。

  “恐怕不行。”她说。

  赛琳娜朝天转眼珠,做出一个介于冷笑跟无语之间的表情,张开嘴唇大概是想讲兰迪就是放不下布鲁斯什么的。正当兰迪想解释,不是那回事,是她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就要时间跳跃了──

  此时,市政厅正上方的空中忽然放起烟花。

  烟花放得很近,响亮的爆炸声叫每个人都摀住耳朵。

  纸屑缓缓飘落,彩色烟雾由上而下逐渐弥漫开,但还未抵达人群所在之处。

  兰迪一边按着耳朵,一边怀疑地注视空中飘散的烟雾。

  演讲还未结束就放烟花?

  这不对吧。

  身为一个未来人跟过来人,兰迪对哥谭市全境内任何时候有某人施放的任何烟雾式烟花都疑心重重。别怪她总是这么多疑,但凡经历过几次小丑或稻草人或毒藤把新的笑气毒素花粉混在烟花中朝全哥谭施放的惨剧,活下来的人谁能没有PTSD。

  一抬头看见空中缓缓散开的可疑彩色烟雾,兰迪就觉得大事不妙。这里今天聚集一堆人,更有哥谭半数以上的重要人物,绝对是恶棍犯案的好时机。

  她飞快看了眼讲台方向,发现贝拉面露疑惑。

  这间接证实了兰迪的猜测,就是这不是贝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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