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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时间。”
“把脸擦擦,”周英抽搐一块湿巾,帮左梨花擦眼泪:“我们梨花最漂亮的女娃娃,走也要走的漂漂亮亮的。”
左梨花任由周英动作,在心里盘算。
她和这些人之间有信息差。
他们并不知道韩海儿的事,也不知道警察已经发现了白骨,更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不算个人了。
而且如果周英告诉她的话是真的,那个女孩十之八九是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左梨花】。
左梨花绷紧身体,准备随时放出胭脂粉的雾气砸晕他们,再抢他们的车逃跑,她不动声色看向外面,给自己规划逃跑路线。
退一步讲,要是实在跑不掉死就死了,也没什么。
左梨花被带到废旧厂房内,房间一共有五个人,她养父养母,黄劲,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和一个长得很像哭岑,但比他白不少的喇嘛,大概是兄弟。
厂房的正中央用黑色东西画出一个圈,周围乱七八糟画满了不认识的符文,正对着圈的是一个摆满白烛的案台。
周英一边哭一边绑左梨花的手:“好闺女,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不会痛苦的,你忍忍。”
左梨花也哽咽着回:“我不怕,妈妈。”
“呜呜呜我的女儿——”周英眼睛表情在诉说悲伤,捆起来一点没留守,打了两个死扣才算绑好。
“”左梨花差点演不下去。
她被牵着,一步步走到圈里,喇叭大喝一声:“跪下!!!”
而后棍子在左梨花膝窝一抽,左梨花受疼,膝盖一软,“噗通”跪到地上。
喇叭翻着白眼,拖长了强调,喊:“请——台——”
“来了!”
左梨花不认识的那个青年将一个黑盒子搬上来,放在案台上。
散发熟悉气息的盒子让左梨花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视线中,卷曲浓稠,仿若实体适应的雾气不断拍打障壁,滔天的不甘、憎恨、后悔等情绪不断散发出来,仿佛一根根扭曲的发丝,以盒子为起点,不断向外延伸。
但还是不同,这个盒子比蒋平城给的那个要弱很多。
好饿
左梨花轻轻闭上眼,灵魂中,仅剩一点点的画皮鬼发出不甘的嚎叫,撕扯着她的理智,画皮鬼想接管左梨花的身体,他好饿了,盒子里的东西正好填补他空虚的魂破。
左梨花今天已经同化了很多,继续同化下去,灵魂会因超出负荷而产生疼痛,她看着面前的盒子,眼圈通红。
这些发丝一样的怨气避过了她,即使左梨花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自信,也能看出,盒子在惧怕她。
将弱肉强食变为字面意思的鬼世界,自然知道盒子的这一举动所代表的意思。
——左梨花比它强,可以吃掉它转化为自己的道行。
但现在吃掉的话,她灵魂里还有个画皮鬼,她控制能量运转并不熟练,免不了被画皮鬼偷去。
怎么办怎么办
左梨花急得眼眶通红。
周围人见她这样,以为她是害怕了,或多或少露出满意的表情。
毕竟恐惧是阴间东西最喜欢的情绪,一个人会恐惧,就是他最大的破绽,恐惧越大仪式举行就愈发顺利。
喇嘛喝了口酒,“噗——”地一声吐地上,摇头晃脑开始唱:
“月光光,进荒庄
娃娃哭,进破房
红白摇曳,黑影长长”
随着声音渐起,一股腐朽的气息在厂房中弥漫,阴风凭空出现,白烛烛火晃动,火光瞬息之间变成血一般的深红。
眼看就要来不及,左梨花一咬牙,将画皮鬼尽数同化,灵魂传来爆炸似的同感,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同时胭脂粉的雾气自她身体冒出,蛇一般朝黑盒急奔而去,霎那间,盒子四分五裂。
青黑色的烟雾翻滚而出,瞬间将整个厂房填满,不知名的东西在烟雾中疾驰,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宛如一张巨网,将所有人困在其中。
似乎有谁在声嘶力竭地喊:“不对!引子不对!她没和引子一起生活过!!!”
左梨花听不见,灵魂的痛楚和身体完全不一样,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扎进身体都比不上现在的感受,她冷汗涔涔,五感好像都失灵了,每一寸魂魄都好像要被一寸寸撕裂,死对她来说都成了一种解脱。
灵魂在受罪,大脑却异常清醒,她努力回忆案台所在的位置,手脚并用,狼狈地往前爬,期间每动一下,痛楚就增加一分。
她想大声喊叫,但是她连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不断闪过无数张想置她于死地的脸,恨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凭什么死的她!凭什么她生下来就是要替他们死!
三步,四步
左梨花计算着烛台的距离,一点点移动,终于,她抓到了桌脚。
靠着烛台缓缓站起来,胭脂红的雾气像破开黑夜的霞光,瞬间将盒子里的鬼紧紧包住,缩成米粒大小的球。
左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