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鸪送进局子了?”左建宇突然说:“能反抗到这份儿,不愧是我女儿,我为你骄傲。”
左梨花就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多多少少有点懵。
她握住周英的手,“不管怎么样,您从我养我到大,您永远是我妈妈,黄叔叔说你们要送我去死,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周英为难地撇开眼。
左梨花又看向左建宇,弱弱地看了声:“爸”
昔日靓丽明媚的女儿变成如今这幅摸样,就算一开始收养她是抱有目的的,这么多年下来感情也有了,他叹了口气,“先吃饭吧,让你妈和你说,边吃饭边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左梨花噙着泪,缓缓点头。
跟着左建宇夫妻俩,左梨花进了一栋木质的小房子,房间正对着大门是个烛台,后面空空如也,原本应该摆在那里的东西不见了,而烛台下方,是一张上了年岁的木质桌子,零星几个马扎,排骨就在桌子上,只摆了一双筷子。
左梨花拉过一个马扎,拿起筷子,泪珠子吧嗒吧嗒往桌上掉。
周英于心不忍地移开眼,动了动嘴,到底没说出什么宽慰的话。
“这件事说起来,是我们老一辈造的孽”
一百多年前,左家和黄家的先辈是一起要饭长大的兄弟,后被一户有钱人家收留,帮这家人喂马讨口饭吃,本来日子也能过下去,但谁料想偏偏遇到打仗,主人家一腔热血,无论男女全都参军去了,家里只剩八十多的老两口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家里的下人也都遣散了,左黄哥两个无处可去,就只把他俩留了下来,可天有不测风云,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土匪来了。
老两口当机立断,将年仅十岁的小孙女托付给左黄二人,让他们带着小孙女去后山避避风头,待第二天清早,风头过了,主人家早被洗劫一空,老两口夜里就被剁了,与大宅子一起,葬在一把大火里。
左黄二人只好带着小女孩要饭。
可不打仗的时候饭都难要,更别说打仗了,到处都是饥荒,到处都是土匪,他们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哪里都填不饱肚子。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喇嘛打扮的人找到她们,问他们要不要来庙里做工,只要把小女孩交给他们就好。
左黄二人一听,这那能肯,这人一看就不算正经和尚!喇嘛但笑不语,只带他们参观了寺庙,指着庙堂上空着的一处供台说:“我们这里缺一位镇庙的活菩萨。”
小女孩只需要每日白天的时候往上面一坐,吃些香火,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仅此而已。
又有饭吃,又有落脚地,左黄二人一合计,真就和小女孩一起留在了这里。
和外面战火连天比起来,这里简直是个世外桃源,哥俩这辈子没吃这么饱、穿这么暖过,人之常情的,即使后来发现这个庙有问题,他们也不想走了。
毕竟受到伤害的不是他们。
小女孩白天吃寥寥无几的香火,晚上被喇嘛带回去泡在罐子里,日久天长,竟也这么长到了十八岁。
喇嘛是个邪门歪道的道士,干养鬼行当,专门给有钱人培育小鬼,小女孩是他物色了好几百人才看中的好苗子,他要留着自己用。
只要在她满十八岁这天,午夜一到,剖出她的心,混合着早已准备好的材料,捣烂成泥,涂在太阳穴上,满七七四十九天,他就能得到飞黄腾达的好运气,连带子孙后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喇嘛自诩是个重情义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许诺给左黄二人好处,他二人就默许了这件事。
毕竟八年过去了,那一饭之恩早在八年里磋磨没了。
喇嘛自认为打点好了一切,没想到百密一疏,照顾女孩的丫鬟临时叛变,女孩被剖心后,丫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拿着一把冲锋枪,一梭子突突死了喇嘛。
左黄二人吓得撒腿就跑,跑出好远发现手里还拿着准备混进心里的材料。
财迷心窍的二人几天后又返了回去,挖出女孩的尸体,剖出腐坏的心,照着喇嘛的说法涂在太阳穴七七四十九天,好运气果然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靠着这运气,他们一路走高,钱财来得像水一样容易。
只是这心脏毕竟是烂的,运气打了折扣,他们家产到达一定程度后便再也提不上去,并且百年之后,女孩回来复仇,到时左黄两家不论人丁多少,家业如何,都会集体消失,通俗来说就是,全家一块儿暴毙。
除非能找到代替两家的魂魄,替他们去死。
“所以一开始收养我,就是这个目的吗?”左梨花静静听完,问周英。
周英擦擦早已干涸的泪:“是我们对不起你。”
左梨花低下头,泪水沾湿睫毛:“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上次回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女儿啊!”周英也跟着掉眼泪。
“那既然如此,韩悠悠是怎么回事?”
“咳”左建宇干咳一声:“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故意送走她的,送她去‘引子’身边。”
左梨花又不明白了:“引子?”
“你的命要代替我们的命,需要一个引子,引子的命格得和你相配。”
“那引子现在?我没见过啊。”
“镇宅了,”左建宇含糊待过,突然站起来:“好了,吃也吃完了,快走了,别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