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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如此会跑路,也在意料之中。战场上,女真人可是进退最快的军队。”。
“官家……”吴玠想说差点就将金军主帅困在城内了,差一点点的,然而和赵官家冷静的目光对视一下之后,他将翻滚在喉咙口的不甘重新咽了回去,心中默念两遍,不可急功近利。
压住心头的不甘后,他仰头说,“官家,金军往西边逃窜而去了。”
赵芫嗯了声,转头看向紧跟在身侧的殿前司都指挥使,吩咐道:“吴俞你立刻派人传朕口谕,永兴军路、河北东路,全面收紧包围圈,不能放走一个金军士兵。”
“是!”振奋地答应下来,吴俞转身去安排此事。
“将士们,上马,随朕追击完颜宗望残部军队!”赵芫振袖一挥,高声宣布,黑珍珠仿佛听懂了一般,哒哒哒的从战马里跑出来,溜达到赵芫的身边,低下脑袋去蹭少女的脸。赵芫哈哈一笑,当即翻身上马,不等身后的将士们跟上,便一人一马当先跃入黑暗的夜色原野当中,追寻金军的方向而去。
魏无双、吴玠等人脸色大变,大喊着官家,连忙纷纷上马,挥鞭追了上去。赵官家的身影一直保持在最前方的位置,那匹名为尼出赫又叫黑珍珠的战马果然不同凡响,任他们如何追赶,也没能追到近前。
官家她这是兴致勃**来了啊。几个年青将领互视一眼,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再次加速,兴奋地你追我赶地追随官家的背影。
一向好爽外向的吴玠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心间的快活,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强烈。其他几人同样在夜风中舒缓了面色,大家何其有幸,追随的是现在的官家!
青史留名,后人论!
千秋霸业,正当时!
策马在原野当中的赵芫,根本听不见身后部下的大笑,只是心境愈发轻松,追赶猎物的动作娴熟而轻快。七万的金国精锐部队,终于是折了,现在的完颜宗望就是一头丧家之犬,再也无法对大宋西北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官家下令全线进攻金军所占之地!
镇守在宁州的秦州军第一个开动,张浚时时刻刻瞪圆眼盯着战局,本意是随时准备兜底,给官家救场支援什么的,结果就瞧着天子一路推平金军,追着金军殴打。
他心中那叫一个焦急万分,金军不顶用啊,自己没机会表现了怎么办呢。
终于,现在接到了全线进攻的命令,张浚和手下的秦州军瞬时间变作脱缰野马,直奔战场而来。
河北东路的种师中部大举渡河,进攻义和寨、目标绥德府……
此时此刻,奉命支援西路军的金军三万骑兵正被种师道、杨宗闵等老将死死在麟州拦阻住。任是完颜宗辅如何猛烈进攻,河北东路的宋军就是一个词,顶住!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麟州,又一次与宋军作战完的三太子完颜宗辅和心腹们回到中军,他的面色疑惑而古怪,“宋人的难缠程度比之先前大军南下时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啊,为何两次南下,宋军的表现差别如此之大?”
“是啊,第一回南下时,我大军势如破竹,宋国多有官员将城镇双手奉上,这回则完全不同,似乎官员们的抵抗之情空前高涨。”心腹们也在连日来被纠缠住,无法突破的战局中十分不爽。
宗辅沉吟着:“看来宋国换了新皇帝,不可同日而语了。宗望被困于此,确实不冤。侵宋一事,需上表陛下,从长计议。”
“现在当务之急,是支援二太子,可二太子大军究竟在哪,咱们尚未搞清楚。”说到这里,众人皆神情严肃。对啊,十五万大军,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根本搜寻不到踪迹。二太子的军队究竟到了哪里?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军已然上了西天。只有奉命阻截住金军援军的种师道等大将才能接收到后方的消息,赵芫与诸位将领时刻保持着战局信息的通讯。她在永兴军路对宗望部的进攻愈猛烈,河北东路宋军对宗辅部的阻截就愈坚强,任由金军骑兵如何冲杀,我军硬是不退,硬是顶上去,多砍两个马腿都算战功,士兵们的士气于是空前高昂。
这头,连续逃亡的被完颜宗辅等人惦记着的宗望残部片刻不做休息,冲入绥德府后,也没有停留多久,而是带上水粮马上又向西而去。
宋将们于是带着人在后头收复城镇,赵官家则是率领两千骑持续追击完颜宗望的残兵败将。双方速度都极快,只一个日夜的时间,便都进入了西夏边境。
西夏大将仁多保忠奉李乾顺之命,在边境调集军队佯作攻势,实则日日在外溜达一圈就回家吃喝玩乐。
国主说要坐山观虎斗,看清宋金双方的实力,按照仁多保忠的想法,那必然是金军摧枯拉朽打得宋军嗷嗷逃命。每日遛弯吃喝玩乐时,他甚至想着,自个在这浪费时间的档口,金国二太子是否已经快打到东京城了?
呵呵,希望宋军的抵抗能顽强一点,这样金国才会拉西夏入伙,到时候他们又可以大大的占便宜了。
当底下士兵禀报,金国二太子到了西夏边境时,仁多保忠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谁?谁到了?”
“金国的二太子,完颜宗望!”士兵大声说,“他带了骑兵数千人,已经入境了!”
“什么?”仁多保忠从宴席上跳出来,“他不是攻打大宋都城去了吗?怎么从我边境冒出来,他干嘛来的?”
“不知啊将军,您亲自去看一看吧!”
仁多保忠当然要亲自过去,那可是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
完颜宗望顺利到达了西夏境内,银州的守军恭恭敬敬地将之和金军迎接入内,急迫逃亡的心情终于放松不少。
西夏大军又到了一天两次的出门溜达的时间,大军动员的声势十分浩大,萧裕站在完颜宗望身侧看着西夏军在城中跑来跑去的紧急模样,不明所以地说,“殿下,夏军在干嘛?您不是让他们到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