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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人突然说:“就是聂家的那个聂云间?我想起来了,灵山山主唯一一个的亲传弟子!没想到在这遇见他了。你们可千万别惹他!年纪轻轻就是天师了。就可惜就是性子太过凉薄,但其实也不是件坏事,修道者最忌讳感情用事。”

  “不是都说他一出生就克死父母。”

  “那是被所妖杀。也挺可怜的。”

  难怪性子不好。

  李观玉住的院落很安静。

  封赤练推开房门,暗自思忖土地仙的事。

  灵山人只对穷凶极恶的妖赶尽杀绝,平常的妖就算逮住了也只会先关着,请示师长如何处理。规矩是这样,可聂云间像个守规矩的人吗!

  她觉得土地仙危了。得趁聂云间动杀心之前找到关妖的地方才好。

  李观玉正坐月下清修,听见开门的动静,她慢慢睁开眼,笑道:“封姑娘,你这是饿了?”

  月挂枝头,已是饭点。

  封赤练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白天太惊险,我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太敢出门。实在饿得不行了,去附近逛逛有没有面馆吧。”

  李观玉摸摸她头以示安慰:“我们等会也用膳,你若不嫌弃可以和我们一起。”

  封赤练一愣,阿姊生前也是这样摸她头的。

  她点点头,露出一个很听话的笑容。

  李观行走进来:“阿姊吃饭了,明天还要去查火蜍精一事。”

  他盯着封赤练,显然不欢迎。

  封赤练当他的面抱上李观玉的手,李观玉又怜爱了,李观行则气炸了。封赤练就换上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李观玉敲他脑袋:“观行你不要吓她。小姑娘胆子小,哪像你从小就见妖怪见习惯了。”

  于是封赤练又收获李观行一个白眼。

  路过一处院落,封赤练感受到了一股很淡的妖气,不自觉停下脚步,朝里面看了一眼。

  李观行差点撞上,顺着她目光看去,皱起了眉:“喂,这里面,你别踏入,要不然出事了,我可不管不着。”

  封赤练不禁问:“那里面有洪蛇猛兽吗?”

  李观行郑重点头。

  好咯,多半是关妖怪的地方。

  修真者不重口欲,晚饭很简单,一壶清茶几碟烧饼再上一例清蒸鲈鱼。封赤练左顾右盼没看见聂云间。

  李观行拿出传声符,放下时整张脸都不太好了:“阿姊,那谁不吃。以后干脆我们别叫他了,让他吃一辈子辟谷丹得了。”

  李观玉道:“那怎么行,他到底也是我们的同门。”

  李观行不满:“谁和他是同门?阿姊难道不知道吗?当时关师兄就死他面前,他见死不救。下次呢,可能就是我们了。”

  封赤练停下筷子。

  李观玉抬手给了弟弟一记耳光,淡声道:“吃饭。”

  随后,她莞尔:“封姑娘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封赤练使劲摆手,装出一种涉世不深的样子。李观行捂着通红的脸颊,却也不敢发作,瞪封赤练出气。

  瞪吧,把眼珠子瞪出来才好。

  封赤练吃完打个招呼就走,临走前看李观行还在瞪,就把放李观行碟里的饼全部顺走。李观行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一脸不可思议。

  封赤练停下来,认真与之对视:“观行哥还要吗?”

  李观行黑着脸:“不要。”

  封赤练笑了笑。

  李观行所说不能踏入的院落从外面看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封赤练靠近,妖气越发明显,果然关在这。

  她寻着妖气最重的地方走,小别院种着几棵桃花树,树下是柴房,有灵锁。开灵锁需要设锁的人灌入灵力。要不用离火试试?

  她一接触袖下栖瞳,刀刃上的杀意再次袭来,手指很烫,这熟悉的感觉……

  封赤练猛然意识到什么。

  她侧过头,少年冷漠地盯着她,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好像在逼问你为什么在这。聂云间每靠近一点,剑鞘上的银纹就会像蛇一样流动。直至站在眼前,彻底无处可逃。

  他冷声:“你来这干什么?”

  封赤练呼吸减缓。好阴魂不散的一个人。

  原来李观行说的别进,是因为这是聂云间的院落。

  她后退之余撞上了酒架子,接二连三的碎裂声与蝉虫的喧嚣打成一片。裙摆湿了,空气中充盈着浓烈酒香。她后知后觉。

  敛息符一旦沾蛇就有失灵的风险!

  她不说话。聂云间语气不耐烦起来:“怎么?白天不是还挺能说,现在就哑巴了?”

  封赤练低头:“我现在就走。”

  聂云间却挡着不让。他什么意思?封赤练抬起头。少年神情讥讽,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嘲弄:“原来你不是哑巴啊。走什么?”

  他好似早勘破封赤练的心思,手指轻轻一动,灵锁瞬间断裂,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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