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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等着这些灵山人下酆都成不带自己是吧。

  封赤练道:“你们今天不是要去阴间?我好奇一下怎么个去法。”

  李观行:“什么去阴间叫得多难听。你又不下酆都,在一旁看着。聂云间一个人去。”

  封赤练:“那你们呢?”

  李观行:“在一旁护法。”

  封赤练一脸担忧:“我听观玉姐姐说你们之前抓了一些妖怪,聂云间去阴间了,你们在上面护法,要是妖怪突然跑出来了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可打不过。”

  李观行都懒得纠正她了,抱着手:“鬼才跑得出来!关他们的地方可是——”

  封赤练竖着耳朵,可是什么?快说啊!

  “李观行。你现在很闲?”

  聂云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观行虽然也不喜欢聂云间,但也怕他,瞪了封赤练一眼找自己姐姐去了。

  封赤练觉得这个聂云间应该是上辈子就克她的!

  回回坏自己好事。

  “看什么看?”聂云间又看向她,讥讽,“等会别又手疼肚子疼,再喊我把你也丢到下面去,让你变成饿鬼的盘中餐。”

  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毕竟离火连带躯壳的都能烧得魂飞魄散。封赤练面上还是害怕:“你不要总吓我。我胆小。”

  她低声:“你也知道的,我从小——”

  聂云间打断她:“你从小就怕鬼。”

  封赤练疯狂点头,难得这死人还记得。

  少年话锋一转,冷冷道:“但我记得你昨晚不是说你运气向来挺好。想必人家吃你都不用细嚼慢咽,直接一口吞了。”

  他到底是和谁学的说话?看李观玉不是挺正常的,怎么就他成天阴阳怪气。

  封赤练选择性失忆:“我真的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酒醉的话你听听就得了。我觉得我还挺倒霉,成天不是碰上妖怪就是碰上诈尸,别人一辈子触不到的霉头全被我触到了。”

  他恶狠狠道:“我看你清醒的很。”

  到了做白事的地方,依旧满府哭声,只是少了摄魂阵的缘故,气氛没这么阴沉。

  封赤练习惯性地左右张望,李观玉在和家主沟通,李观行则一直紧盯着棺材的方向。那聂云间呢?哪去了?

  回过神。封赤练额头感受到一点冰凉。

  她看见聂云间手上的血,不免愣了一下,心想,他的血就和他的人一样,没感觉到一点温度。

  聂云间毫不在意割破的手指,只是冷声:“开了阴阳眼,等会别乱叫。要是看到碍事的东西就提醒一下那两个傻子。”

  他又在用死了人一样的眼神看自己。

  “若因为你耽误事,别怪我找你麻烦!”

  额头点上了他的血,少女秀气可人的面容多了几分艳丽。聂云间看了一眼,没移开,过了一会才发觉不对,表情瞬间变阴沉了。

  封赤练点点头,自然知道聂云间说的那两个傻子是哪两位,这人,连同门都不留情面啊……

  要是自己跟去阴曹地府被他发现肯定没好果子吃。之后打听土地仙被抓一事就难上难,更别提救人了。

  可不下去一趟又不甘心,明晃晃的机会就摆在这,万一阿姊真的在酆都城呢?况且那天听那谁的语气,好像很了解她和关阴子,甚至整个灵山。前世难道见过吗?

  封赤练沉思。

  白事进行到一定阶段,周围的天色暗了下来。

  房梁上飘着的白带逆风而飘,哭灵人还一把鼻涕一泪跪在棺木前哭得歇斯底里,亲眷抹着眼泪,浑然不知这突然的变化。

  遗相前的蜡烛开始明明灭灭,桌上摆着的一只烧鸡、两叠红烧肉、几碗大米饭都不约而同沾上了香灰。

  封赤练收敛神色,阴差要来了。

  她所见的视野变得很暗,天空开始飘白色的纸钱,人间灵堂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

  面前出现一个戴斗笠的鬼差,手拿锁链,帽檐下还挂着几个八角铜铃。随着阴差靠近棺木,铜铃叮铃铃响。

  棺木中魂体出窍。阴差手中的铁链绕上逝者的魂体。

  聂云间也有了动静。

  只见他双手结印,桃源剑上的剑穗开始晃动。额带末端纠缠着乌发。

  封赤练望着他,想偷偷记下向阴差借道的咒。然后听了半天。

  学不会。

  阴差似有所感,看向聂云间。他目光空洞:“你是何人?”

  聂云间道:“灵山聂家,聂云间。”

  阴差:“所求何事。”

  聂云间:“奉师父所托来查灭门惨案,发现凶手藏在酆都城。借下道。”

  阴差微微颔首,变出一根蜡烛。李观玉接过蜡烛。阴差声音沙哑:“蜡烛若灭,入阴间的生魂将永世无法回来。”

  李观玉小心翼翼地护着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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