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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尤眠吃了不少酥山,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从软榻上下来。

  他走到无情面前,对白衣青年张开的双臂视而不见,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太热了。”

  无情遗憾地放下双臂,自从那晚在荥阳亲吻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是突飞猛进。

  这段时间,尤眠偶尔来神侯府做客,大部分时间还是无情去他家里坐坐。他们简直是形影不离——除非无情有要事在身。

  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堪称蜜恋期,但尤眠这个人怕热,初夏时还好,勉勉强强能抱上一会儿,自从入了盛夏,两个人已经没有再抱过了。

  一次都没有。

  望着桌面上铺开的画卷,无情已经没了要作画的心思。

  他是一个对于四季没有明显喜恶的人,但现在,他已经隐隐期待夏天能够快些过去了。

  “前几天我收到了楚留香寄来的信。”

  尤眠几乎是摊在椅子上,他打了个哈欠,额角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是有什么事吗?”

  “唔——”

  尤眠摸了摸鼻子:“他也没说清,只说等他来了汴京再细讲。”

  “估计也快了。”

  无情将画到一般的画放在一旁,扬声让金剑进来。

  看到摊在无情旁边的尤眠,金剑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诧异,毕竟这段时间他们毫不遮掩,神侯府上下除了迟钝的人之外,几乎都隐隐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怎么还坐着?”

  等金剑走后,无情才无奈地将一碗多淋了酥油的酥山递到了尤眠的面前。

  “还真的给我多放了蜜豆。”

  尤眠坐好,接过无情递过来的酥山后没有立刻吃,而是捧在手里感受着凉意。

  这幅怕热的样子无情都看在眼里,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询问:“要在神侯府借住吗?”

  “借住?”

  尤眠之前也在神侯府留宿过,但当时是春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每逢盛夏,官家都会给神侯府赐冰。”

  房间里放上冰块倒是比不放凉快一些,尽管不能和空调比,但也能安然入睡。

  说罢,无情看着面露沉思的尤眠,蓦地紧张起来。

  他当然是想对方可以在这里留宿,至少他们可以离得近一点。只是他不确定尤眠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无情惴惴不安时,一道果断的声音响起:“好啊。”

  尤眠将一勺酥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神侯府赐下来的冰分下来应该没多少吧?”

  “足够了,我不畏热。”

  无情想的是将自己的份例给尤眠,就在左厢房,他都看好冰鉴了。

  不过,尤眠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再次紧张起来:“不能一起睡吗?”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无情愣在原地。

  一起睡?

  尤眠已经吃完了酥山,他将碗放在一旁,认真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无情,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怎么了?不可以?”

  “没有……”

  无情回过神,他浑身一股热意,似乎是天太热了。

  提出这个建议时,尤眠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旖旎,正常且敞亮的好似兄弟睡一起盖被而眠。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无情无奈一笑。

  当晚,尤眠就直接留宿在神侯府,而且没有住在客房,而是明目张胆地住进了无情的卧室。

  上次来对方的房间还是送红梅那次,这么久过去了,红梅早就枯萎了。

  尤眠打着哈欠,夏衫轻薄,几乎透肉。

  他趴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在一旁认真看卷宗的无情:“你不困吗?”

  两人中间放着一旁冒着寒气的冰块,时间久了还真的感受到了不少凉爽。

  无情:“你先睡吧。”

  青年面色宁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卷宗。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那好吧。”

  尤眠翻身,上衣卷在腹部,露出了一节白皙的腰:“那你不要看太晚哦。”

  他背对着无情,面前是一面冷硬的墙壁。

  对方的心思他当然明白,只是没想到无情竟然会表现得这么认真。亲都亲了,抱都抱了,竟然还这么容易害羞。

  尤眠再次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困了。入夏之后他就没怎么安心睡过,今晚有了冰块,凉爽之后他顿时有了困意。

  方才不是客套话,他是真的要先无情一步睡觉。

  没多久,房间里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坐在不远处假装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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