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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
不过那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回到客栈,李寻.欢正坐在楼下喝酒,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免让人有些担忧。
阿飞将东西放回房间,下来的时候尤眠已经和李寻.欢喝了起来,不过他喝的是茶。
对于朋友的关心,李寻.欢只是笑了笑,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后反过来劝他们好好休息。
这一看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阿飞坐下来陪他喝酒,尤眠不喝酒,因此坐下来没一会儿又出去了。
城中最有名的莫过于兴云庄了,但那也只是多年前,当时兴云庄还叫做李园。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这句话谁人不知?更别说李园的主人李寻.欢还是在《兵器铺》上排行第三的小李飞刀。
只是这也是陈年旧事了,自从李园更名为兴云庄,便不再像之前那么风光。
不过兴云庄的龙啸云凭借着小李飞刀的义兄,在江湖上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给他个面子。
尤眠出来没一会儿,便听到了不少这种谈论。小李飞刀……那不就是李寻.欢吗?
怪不得一到保定就一副憔悴模样,方才难道是去了兴云庄?大约是物是人非,一时间有些感慨。
只是尤眠好奇的是,那么大的一个园子,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换了主人和名字?
李寻.欢这么大方吗?那么大的房子说送就送?
少年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兴云庄,明明已经换了主人,但大门前那对“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联子还在。
“……”
大约是“眼红”龙啸云白得那么大一个庄子,尤眠觉得对方这幅做派是在暗戳戳地接着李寻.欢的名声给自己作势。
少年转身准备离开,双臂环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停在一个糖画摊子前的青年。
那双水润的眼睛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紧接着,尤眠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抬起手,试图去蒙对方的眼睛。
尤眠忍着笑,从肩头垂下的发丝荡在胸.前。
无情坐在轮椅上,比他站起来矮,因此手是向下伸,宽大的衣袖下垂,半遮着手,只露出了根根纤细的手指。
正当少年要阴谋得逞之际,青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抬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右手手腕。
“咦?”
尤眠疑惑,紧接着,无情稍一用力,站在身后的人便顺势弯下腰来,大半个身子都越过了肩膀。
“你怎么知道是我?”
无情松开手,瞥见尤眠洁白的手腕上浮现出的指痕:“脚步。”
以及……身上的味道。
尤眠抬眸,一眼便撞进无情看似平淡的双眼之中。
察觉到少年的目光后,无情连忙移开了视线,随后轻咳一声:“抱歉。”
“没事。”
尤眠直起腰,笑意盈盈,根本没有发现对方不自在的表情:“你怎么来保定了?”
一个月前对方从终南山返回京城,过完年后再次四处奔波,各种各样的案子堆在一起,他们四个师兄弟恨不得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用。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少年抬手轻拍了一下脑袋:“你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的身份。”
“真是辛苦。”
少年唏嘘不已,很快就将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你喜欢这个?”
面前的糖画摊子生意不错,不过周围的客人基本上全是小孩子,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大人。
没想到盛崖余看起来冷淡,心里却可爱,喜欢这种好看的东西。
尤眠不怎么吃甜食,自小就被警告不许多吃糖,否则牙齿就会坏掉。因此,他几乎很少吃糖,小时候同龄人喜欢吃的棒棒糖和糖葫芦,他从未尝过。
还记得大概五岁的时候,同学之间突然流行起早些年的波板糖,圆圆的一个,彩虹般的色彩,看上去就十分的诱人。
当时班里乃至全校基本上人手一根,尤眠没有零花钱,也只好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某天放学,班里有个小姑娘好心送了他一个。当时接他放学的爸爸没说什么。
等走远了之后一声不吭地夺过他手里的波板糖扔进了垃圾桶。
“你就这么馋?家里缺你饭吃了?整天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的。”
“想吃哪个?”
“我不吃!”
尤眠立刻回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等话说出口之后,他才发应过来刚才听到的那一句询问不是错觉,而是盛崖余在问他。
“怎么了?”
见他的反应这么激烈,无情一顿,察觉出了几分怪异:“是不喜欢吗?”
“抱歉,是我的错。”
青年语气舒缓,和回忆里的厉声训斥指责截然不同,带着歉意和关心,一时间让尤眠的心情顿时缓和下来